不久这边传来嘻嘻索索的穿衣声,那边却又唱起了戏,此起彼伏,一晚都不间断。
到了第二天,七月十二三早晨,人们多少都熬红了眼睛,兔子一般。
年长些的看着天气摇头,年轻些的干脆喝酒赌牌——也不知谁推了一车米酒叫卖,独此一家,生意好得直叫人羡慕。
昨晚发生了纠葛男女则偷偷眉目传情,或是走路时故意擦肩而过,男人就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一巴掌。
这天不似前一天那般炙烤,却是闷闷的,头顶上一大片乌云,叫树影下的人只觉得心口发闷,恨不得点上一盏油灯。
不多时,雨就下来了,只顾得赌钱和调情的人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有经验的老人则已经用树叶树枝做了蓑衣披上,像模像样,雨便淋不透了。
这些有了蓑衣的人瞬间就优越起来,眯着眼看着淋雨的人们。
他们最爱看的还是女人,女人的衣服一旦被雨水打湿,那实在是最好看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