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急,而是儿子按月给她打钱,还提前找好了理由。
楚子涵说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大公司,有个封闭式的入职培训,不让带手机,可能不方便联络。”
“打钱?”吴错立马抓住了重点,“他怎么打钱的?查银行账户了吗?”
“正在查,”金子多道:“是网上转账的,没法确定具体地址,不过……你们看这些存款,最近三个月,有人陆续往他的银行卡里转账,总共6笔,转账金额不等,少则几千,多则上万,我算算看……最近三个月他的收入已经超过十万了!”
吴错立马道:“能查到转账人的信息吗?”
“所有的入账都是通过自动存款机完成的,并非账户间直接转账,而且,汇款的地点遍布6个省份,所以……要查,得调取存款机上的监控,需要时间。”
“那就立马开始办吧。”
“得嘞。”
吴错又跟赵胜利客道一番,好生道了谢,这才最后一个回到办公室。
天色已黑,明辉已经回酒店休息,明天一早她还要去学校查证楚子涵是否旁听医学课程,需得起个大早。小白则正在打电话联络各地相应的银行,调取监控。
根据最开始的推测,凶手的藏身之处在城西,本地的刑警们则都拿着楚子涵的照片,分散在城西进行走访,一旦发现楚子涵的行踪,立即实施抓捕。
闫儒玉则安安静静地看着h市的地图,吴错问道:“你想什么呢?”
“两个问题。
第一,我们只发现了受害者的躯干,胳膊和腿至今没找到,凶手是怎么处理的?
第二,还是之前提到的问题,凶手是怎么找到这些连警方都不曾注意的’隐形’的受害者?
不过,等小白和小金子的调查结果吧,第二个问题就快有答案了。”
然而,不等调查有什么进展,一个巨大的转折给整个重案一组笼上了一层阴影。
转天傍晚,办公室。
嘭——
秦守如直接用自己将门撞开,门开了以后,他又向前冲了三大步,才停住脚。
“明辉呢?啊?!明辉呢?!”他先是望着闫儒玉询问,又转向吴错道:“你们怎么不去找?!”
吴错和闫儒玉都不说话,等了三秒,等秦守如吧气喘匀了,金子多继续道“劫持明辉的人有意避开学校的摄像头,不过,还是被一个远处的摄像头拍到了一个瞬间。”
金子多将画面投到投影上。
已经是他处理过的画面,却依然模糊,实在是太远了!
画面里,一个穿黑色连帽风衣,戴着帽子的男人,搀扶着一个穿牛仔裤和红色卫衣的女人。
“是明辉!不会错的!”秦守如嚷道:“我认得出她!”
吴错道:“已经确认是她,凶手给我打电话了……就在刚才。”
“怎么说?!”秦守如迫不及待道。
“凶手传达了两点意思,第一,只要我们就此收手,不再查下去,他就不会伤害明辉;第二,七天后他会来自首。”
“这种鬼话能信吗?!”
“他会不会来自首我不清楚,但不伤害明辉,还是可信的。
凶手杀人的目的是复仇,一开始为自己的恋人复仇,然后就有了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意思。
他心里正义感爆棚,觉得自己是正义的救世主,他是不会犯错的,尤其不会犯滥杀好人的错。因为这种错误会使他陷入矛盾,他能心安理得地杀人,并用那么残忍的手法把人折磨成人彘,凭的就是这股正义感爆棚的信念。
他不会允许任何事动摇这股……”
“胡说!”秦守如拍桌道:“被抓的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没人想在这时候责备他。
吴错拍了拍秦守如的肩膀道:“大家也没说消极应对啊,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他又冲闫儒玉道:“这次我跟qín_shòu观点一致,以人质安全为第一要务,哪怕凶手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伤害明辉,咱们也要当做百分百去应对。”
这话颇得秦守如心,他在旁点头如啄米。
闫儒玉也知道此刻不是反驳的时候,但还是对吴错表现出来的情绪化嗤之以鼻。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道理很简单,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吴错投给他一个“抱歉,我知错了的眼神”,闫儒玉继续道:“还有一个十分关键的信息——七天。
他要七天时限干什么?我认为是下一次作案,根据他每次几乎固定的作案时间,他应该已经物色好下一个作案对象了。
甚至,我怀疑他可能已经劫到人了。”
办公室里的所有人均吸了一口冷气。
“别忘了,将一个大活人变成人彘马海需要一定的时间,再找不到楚子涵,我们就等着给下一名受害者收尸吧。”
吴错心中无比烦躁焦急,他本想踱几步缓解一下,谁知秦守如已经一圈圈溜了起来。
“不行!我不能在在这儿干等!”他甩开大步朝门口走了过去。
“你干嘛?!”吴错一把拦住了他。
“发动我家所有员工,去找明辉,实在不行就再发动点社会上的朋友,我有个哥们儿,认识黑社会……”
“滚犊子吧,”吴错狠狠推了他一把,希望他能清醒些,“你当是拍电影呢?上海滩啊?还黑社会……老老实实跟我们待着,案情有任何进展,你第一时间就能知道,不好吗?!”
闫儒玉问负责在城西走访摸排的刑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