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对尸蛊并不熟悉,但一闻到这种酸臭味,就会不自觉的联想到它,毕竟地窖里的那次经历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打着手电,我扫视了一遍整个房间,这里空荡荡的,地上散落着一些无用的布条,毫不夸张的讲,这灰尘堆得起码有一公分厚。
奇怪,这味道是从何而来?我转而走向另外的一侧房间,里面摆着一个架子,上面满是一些日用品,不过看起来也很久没人用了。
靠里一侧的墙上写着一些僰文,我看不懂,在最左侧的一个角落,有一扇券形石门,样式非常独特,在整个屋子里显得非常惹眼。
我猫着腰小心的钻了进去,那是一段比较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石门,石门大开着,我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刚出石门,一瞬间我就傻了眼,只见里面摆着一口棺材,那是普通人家用的棺材,棺材顶板已被木销封死,里面应该躺着人,在棺材的四周堆满了干草,整间屋子里充斥着难闻的腐臭——这特么是间墓室啊!
我有些恍惚,费了这么大的劲跑到里面,闹半天就是一座墓啊,还用土房进行伪装,这简直让人有点无语。为什么不把人葬在土里,反而是放在屋子里,还特意修了一间墓室?这人难道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我看着棺材毫无头绪,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不敢在墓室里停留太久,重新钻了出去,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房间外。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再次打量起这个房间。
这比对面的那间要大,但是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不知为什么,总有种压抑的感觉。我随即就意识到,这间的天花板很矮,而且是矮的离谱。
难道上面暗藏玄机?
我沿着天花板的边缘处一路观察起来,当走到房间最里面时,我就意外发现,这上面是个夹层,而且空间还很大,这绝对藏着什么东西!
我回到大堂,想找个东西垫脚,可是除了桌子别无他物,桌子又太重,我这么一拖势必会引起很大的动静。无奈之下,我决定上二楼看看。
这段楼梯比较陡,在最底下的几层摆满了鞋靴,两边的墙上挂着一些簸箕和筛箩,不过都已经破损。
上到二楼,那是一排储物间,都堆满了发霉的棉花,只有一间里面还有点东西:几张板凳,几根长杆,还有清扫用的大笤帚。
看来这间屋子里确实没有人在,就算有,也只能是在那个夹层之上了。
我抬了两张凳子回到那个房间,踩在凳子上就探头探脑的往上看,刚一伸头,一股极其浓烈的酸臭味熏得我差点晕过去,我相信不会有人躲在这上面。当我逐渐适应了以后,才仔细观察起来。
隔板很厚,大概有四五公分,上面平铺着一层黑色的蜡状物质,用手摸起来黏糊糊的,就在这层蜡状物质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细小的丝状物。
我好奇的盯着那些东西看,它们比一般的毛发要粗很多,而且非常短,颜色也千奇百怪,但大多都是棕黑的的,难道酸臭味就是它们散发出来的?
我试探性的凑近了去看,但由于气味实在是让人窒息,我便用手捻起一些来,摊在手掌上看,只一眼,我就吓得浑身一阵抽搐,忙把手里的东西甩到地上,那些丝状物根本不是别的,而是大大小小的虫子腿!
天呐,这虫子腿起码得有上亿根,如雨点一样密集,铺满了整个隔板,我看着就觉得一阵恶心,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现在可以肯定,那酸臭味就是这些虫子腿散发出来的,它们是用来干嘛的?难道这屋子里原来的主人爱好收集这个?还是说拿来腌着吃?我不敢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这简直太恐怖了,想起以前遇到过的那些虫子,我就忍不住反胃。
到目前为止,屋子里也没遇到什么特别危险的东西,只是单纯的有些诡异,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大着胆子重新站到了椅子上。
这层隔板上面还是一块板,只是这一次,它的开口是在靠近门的地方,这也意味着我必须从这些虫子腿上爬过去才行。
我开始有些犹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这些古怪的虫足要是上面有毒,我搞不好会死在这,而且这板看上去也不牢靠,万一断了该咋办?
我知道这是我心里逃避的一种说辞,但一想到身边没有了老海和小鹿,便不由得变得坚定起来,我觉得至少应该上去看看。
这样想着,我便小心翼翼的爬到板上,一伸手,我就看见掌心沾满了那些虫子腿,身上也挂了不少,顿时我就有些想打退堂鼓,满眼的虫足让我心里直发毛,这种感觉相当难受。
我尽量不去看它们,慢慢的向着隔板另一头爬去,这一段路程虽然只有几米,但我感觉自己仿佛爬了一个世纪,恐惧一直在折磨着我。
终于到了尽头,由于隔板不是很高,我半蹲着就能看到上面的情况,那是一层同样的蜡状物质,与之前不同的是,上面不是虫子腿,而是一些蜈蚣之类的节肢动物尸体,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什么都有。我吓得不敢动弹,这人特么什么癖好,竟然放这些虫子的干尸?!
我忍不住直咽口水,虽然这些蜈蚣都已经死了,但看着这几千只死蜈蚣也是一种心理上的煎熬,那可怖的形态满眼都是,目光想躲都躲不开。
顺着手电的光线往里看,上面好像还有一层,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过去了,就算有成吨的金子我也不考虑,留着给老海那个贪财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