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催人老。书楼无言心自吵,旱砚注水墨复稠。蓑衣,信步,雨里高吟踏青草。野谷前,烟渺渺。竹里丛菊何时扰,一山望过苍松外,携露,荷犁,篱园苦茶无限好。很久没有听见爷爷的声音,所以迟迟不愿挂断电话,此时真想飞回家里,陪在爷爷身边种种园子,读读闲书。虽说家里没有外面这样丰富多彩,可毕竟朝可保夕,安安稳稳过日子。更重要的是还有筱诺,两个人可以不用日思夜盼牵肠挂肚,每天一起上班教书,下班后一起做饭讲笑话,朝夕相伴携手黄昏,那岂不是人间乐事?可我们安逸了,南宫家的世代使命又该托付给谁呢,终究是要有人奔波的,恰巧那个人便是我和老给,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是无可奈何...爷爷在最后也说到过我和筱诺,爷爷说毕竟我是玄门后人,无可推脱的要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患失患得。既然不敢保证日后,莫不如早些想明白的好,毕竟女人的一生是耽误不起的。爷爷说的这些我都明白,筱诺也很清楚,但我们之间的情感没有嫌隙没有怀疑,我就是那么肯定必能回去赴约,她也毫不怀疑我是她终生的依靠。挂断电话后我沉默了许久,爷爷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劝我和筱诺早点了断,不要耽误人家,毕竟女人的青春很短暂,爷爷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我已经中了情毒,无法自拔。既然已经难以自制,就像是春天的雨露唤醒枝头的嫩芽,秋天的鸿雁要去南方安家,如此的顺其自然,那又何必勉强自己,想到这我终于释然了。我不知道时间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但我却知道时间的上一秒在想思念着什么。我们的人生还是由我们自己选择吧,愿的一人之心,白首不离不弃。老给还在跟摊主讨价还价,想想自己已经是一家慈善机构的老总了,还在为了那三块五块的浪费口水,看来老给的d丝习气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了。我走过去拍了一下老给的肩膀说:“差不多就得了,人家风吹日晒的也不容易,抓紧结账,我爷爷打来电话了,让咱们俩去东昆仑山。”“啥?你家老爷子来电话了?”老给一听爷爷又有了新的指示,也不跟人家讨价还价了,扔下东西站起来就走,气的地摊大哥在后面直瞪眼珠子。换了谁也受不了这一顿调戏呀,磨叽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却不买了,这事也就老给能干的出来。“哎你家老爷子让咱俩去东昆仑干啥去,不会是让咱们找鬼皇后吧?”“爷爷说那里有妖星出世,而且有群星合围之势...”接着我便把爷爷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听的老给直竖眉毛。老给和我的想法差不多,一个刚刚势起的轩辕神教还能掀起多大的浪花,没想到除了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皇元尊,还有一个能引发祸乱的妖星,这实在是让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老给有些脑容不足。老给撇着大嘴挠了挠下巴道:“我还以为你们家老爷子是让咱俩去消灭邪教呢,现在鬼皇后加入了轩辕神教,y司城里的六个y司官加入了轩辕神教,盘铭祖那个老畜生加入了轩辕神教,墨狐白鸮也加入了轩辕神教,就连鬼王都判进了轩辕神教。听鬼皇后的意思,说轩辕神教有四宗八门三大护法、五行使者九大金刚,又听你爷爷一说,这轩辕神教是早晚得闹出点乱子呀!”“嗯,听我爷爷的话确实是这个意思,不过他最后不也说了吗,轩辕神教刚刚势起,我们苦于不了解轩辕神教,所以无从下手,他们又不能离开葬龙坑,只有让咱俩一路看看再说。”“看看?看啥呀,上昆仑山看他们去?咱俩能看见他们,他们不也能看到咱俩吗,这和送死还有啥区别吗?”我白了老给一眼道:“爷爷的意思是咱们外出历练,正好去收集一些轩辕神教的信息,没让你直接去昆仑山,懂了吗天才?”“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好像就明白了...”就这样,我和老给在天津几处还算有名的景点逛了逛,中间还给筱诺打了几个电话,向她显摆了一些好玩的好吃的,把筱诺馋的直说我烦人,听的我这心里是一阵的幸福呀。接近晚上的时候,我和老给又回到大悲禅院,刚进门就听静文说不闻要见我和老给,我和老给都有些不待见不闻,第一是感觉他老j巨猾,第二就是耳朵聋,跟他聊天就跟打架差不多,不把嗓子喊破了他都听不见,比管家村的聋婶好不到哪去,可他还偏喜欢和我们俩聊天,听说自从我们来到大悲禅院至今,他都好久没去找荐福庵的师太探讨佛法了...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更何况不闻主持名列佛门九大明王之一,论辈分和爷爷齐平,作为一个晚辈来说我不愿意去也得去,对此我只能报以无奈。跟着静文来到禅房,进屋发现不闻还是坐在炕中间,一脸幸福的表情。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有些老年痴呆了,这么大岁数的一个糟老头子怎么总是这副表情,难道他真的很幸福吗,从哪来的幸福感呢?“阿弥陀佛...二位出去玩的可好呀?”老给一p股坐在了椅子上说道:“嗯!玩的还不错,听说找我俩有事,有啥事就说吧,说完了我俩好回去睡觉!”“老衲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和你们聊聊而已。”老给不耐烦的说道:“哎呀,总聊啥呀,每天回来我和南宫都得和你喊到后半夜,第二天早晨起来嗓子都出血了。再说我这在外面走了一天,我都老困了,没时间跟你这练嗓门了,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就让南宫陪你聊,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见。”老给见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