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长老轻抚着手上的金刚镯,满是戏谑的等待法空的下文。
“关于此事,玄门中尽人皆知,当初南宫紫阔与无若双双坠入情网,并在镇压龙魔的时候...”
法空说到这,略微沉吟了一下,斜眼看了看端坐于水瀑石台上的妖王小鼍龙,因为葬龙坑与龙魔在轩辕教内已经成了两个不成文的禁忌词汇,谁也不敢当着妖王的面公然提起,因为葬龙坑的龙魔正是妖王小鼍龙的生身父王...
法空见妖王并没有表现出不悦的神情,心下一松,继续道:“因为耗费修为太多,本是地灵初期的无若胎气大动,遂诞下一男婴,之后便从此人间蒸发,不知所踪,无若所诞下的那个男婴正是南宫子阔的亲生骨肉,也是南宫东洛的生身父亲。南宫东洛出生时身带佛印,克死父母,可怜南宫家世代单传,香火惨淡,南宫紫阔只能忍痛迎来孙子又送走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世人之大哀呀...”
妖王闻言冷哼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凶狠和快意,恨声道:“世人之大哀?比起几千年的分离骨肉之苦,这又算得了什么,这都是他南宫家应有的报应!”
“自然,自然...”法空深知妖王小鼍龙对南宫家和胡家恨之入骨,每每谈到这两个家族的时候,都是目光凶狠,恨不得将两个家族削骨扒皮,也不解千年来的父子分离之恨。
妖王小鼍龙周身向外散发着阵阵的青气,台下四宗八门掌事皆不敢抬头直视,各怀心事默不作声。
法空略微的清了清嗓子,平和的继续道:“佛门中...由三位长老主持佛事,大长老一直闭关不出,就连我都没见过几次,二长老已经圆寂,唯独老衲不才,主理佛门琐事。佛门有五方揭谛,四大伽蓝,均为佛门之中的九大护法明王,分布在各处驻守佛门五大圣山与四大要处。五方揭谛分别为,五台山广华寺揭谛——渡岸方丈,普陀山普陀寺揭谛——普化方丈,峨眉山天安寺揭谛——觉禅方丈,九华山佛化寺揭谛——圆嗔方丈,还有千山大佛寺揭谛——法定方丈,而这位法定方丈,正是与我同出一门的的师弟。”
妖王问道:“既然有如此关系,为何不拉拢入我轩辕神教?”
“妖王有所不知,我这位师弟生来耿直,誓死忠于师门,如果被他知道我已弃佛门而去,恐怕...恐怕会不顾生死,硬闯昆仑。”
上元长老闻言,轻蔑的笑了笑说:“未想现今这佛门之中,还有如此秉性的有德高僧,倒是让本座另眼相看了。”
轩辕洞内沉寂一一会儿,随后,再次想起了法空的声音:“除了这五方揭谛之外,还有驻守要处的四大伽蓝,分别是天津大悲禅院伽蓝——不闻,海南沉香阁伽蓝——了然师太,贵州十方堂伽蓝——勿嗔,青海罗汉园伽蓝——圆徳。而把守在东昆仑入口的正是这罗汉园伽蓝——圆徳主持,还有道门那混元掌教一成,自古昆仑乃仙居之地,俗话说阴阳相生相克,也正因如此,昆仑之中隐藏异修无数,这一佛一道把守山门,意义便也在于此处,阻止一切邪魔外道入侵中原...”
“哼!”妖王冷哼了一声说:“就凭这一僧一道两股势力,如何能阻止住东昆仑中的毒虫猛兽!”
“虽说这东昆仑之中本是阐教祖庭,玉虚宫所在之处,可自从封神时代过后,众仙归位,女娲娘娘降旨三百六十五部正神及其部下不再驻世,从此人间再无神迹可寻。东昆仑便也沦落为一方无主之地,就连地府都从不过问,故而滋生出毒虫猛兽、邪魔妖怪无数。可碍于东昆仑入口的罗汉园与混元教,所以才极少闯出昆仑,入世祸乱一方,即便有个把妖魔异修侥幸跨出昆仑,也会被把守在东昆仑入口的罗汉园与混元教及时剿灭,不给其踏入人间的机会。”
“简直就是多管闲事!”紧接着,妖王的嘴角上又扬起了一抹冷笑说:“不过这也方便了我们,如果不是这一僧一道把守在东昆仑的入口,也不会为我轩辕神教积攒下如此之数量的妖魔,短短几年的时间便发展到这般势力,倒也算他们的功劳。”
法空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悠悠的说道:“罗汉园主持圆徳脾气耿直,虚荣心极强,易受人挑唆,但修为却是在同辈中出类拔萃,为地灵后期的修为,手持镇教至宝鬼眼天珠,是由十八颗巨大的佛珠组成,内涵佛法之力,对鬼怪有极大的杀伤力。而混元掌教一成,虽修为虽稍逊于圆徳,可凭借着一杆后天笔,能判人生死,挥毫之间死伤一片,再有身后还有几位同辈师弟,一时间与罗汉园不分上下,难分雌雄。虽说自从经历了上次的那场人间浩劫之后,玄门之中日渐惨淡之色,但唯独这一僧一道座下嫡传弟子众多,而且修为在晚辈中姣姣,不可不重视呀...”
法空的一席话让台下的四宗八门掌事不由得开始议论了起来。望月门门主侧目与猿祖门门主对视了一眼后,又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天鹰门门主,天鹰门门主并未像望月门门主与猿祖门门主那样面露犹豫,而是一如往常的鹰眼锐利如剑芒,似乎能洞悉一切。
虽说这三位门主虽经常冲突不断,各怀鬼胎,但实质上却是受法空一人使唤,属于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天鹰门门主虽说不怎么待见猿祖门门主,嫌他说话总是含沙射影,人后是非,最重要的是非常不注意个人卫生,说起话来龇牙咧嘴,一副跳马猴子的模样,好在望月门门主经常从中调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