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七奶奶把话说了一半,就莫名其妙的逃走了。
老给急忙追问:“哎哎哎...啥来了?你说明白了再走呀!”可却没换来一个回音。
我和淞琦也是一阵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把这个老黄皮子吓成了这样?
把灯关上,几个人一起回到正屋,看见老支书正鬼鬼祟祟的扒着窗帘向外偷望着什么。老给上前拍了老支书一下:“你这鬼鬼祟祟的看啥呢,进贼了?”
被老给这么一拍,老支书被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见是我们,才如释重负的拍着心口说道:“是你们呀,吓死我了...”
这到底是看到了什么,能被吓成这样,这就让我更加好奇了,心说这王家岗子的人和地仙怎么都是这样,做事鬼鬼祟祟的?
老支书喘了几口粗气,神秘兮兮的把我们拉到一边,警惕的看了一下门口说:“刚才我抱你大娘回屋的时候,看到一个影子从我家门口过去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人来了,可细看根本不像!虽说看身影像人,可走路的样子就像是得了脑血酸,一步一挪的向村西头儿的方向走过去了,接着整个村子里的狗就开始叫开了!每次在这样的夜里,村子里都会丢一些牲畜。”
“这小偷挺厉害呀,得了脑血酸还能出来偷东西,太有...那叫啥词来着,对了!太有毅力了!”
“你是真缺心眼吗,老支书是比喻,比喻你懂吗?就你也是萨满传人,真替你感到悲哀。”说完,淞琦给了老给一个大大的白眼。
“狗是最通人性的,你们听外面的狗叫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村里进了偷狗贼?”
我和淞琦是彻底的无语了,老给的世界我们不懂,还是让他自生自灭吧。
狗是最有灵性的动物,能感觉到一些常人摸不到看不到的东西,一只两只的可能是偶然,可把整个村子的狗加起来少说也有百只吧,上百只狗在狂吠,这就一定不是偶然,其中一定有问题!
我让淞琦留在大爷家,照顾着大娘别再出现什么意外,毕竟老人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我和老给先出去看看,更主要的是北方的夜里冷,淞琦一个小女生还是留在家里比较好。
老给睡了一个下午,精神头很足,出了门,我们顺着大爷手指的方向追去。可晃悠了半天,也没发现哪有可疑的人影。
老给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刚从老支书家顺来的烧火棍,边走边说:“啥也没有呀,这帮傻狗叫唤个屁呀!”
“不对,村子里肯定进了东西,不然绝不可能惊动起整个村子里的狗。”
“进东西?你感觉进啥东西了?”
“我也不确定,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这目标也太大了吧,谁知道那东西藏在哪了!”
“是呀,王家岗子这么大,去哪找呀?”
“哎南宫?你不是有罗盘吗,要是真有鬼怪捣乱,在罗盘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对呀,用罗盘呀!”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怎么没想到呢!急忙从百宝囊中拿出了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刚开始转了几圈,最后直直的指向了村子的西北方向。
不由分说,我和老给顺着指针所指的方向跑去,穿过几条土路,走进一片杨树林,就听前面有几声狗叫,有所不同的是连声的惨叫,穿过杨树林来到一片草甸子上,我和老给借着月光一看,荒草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身影僵硬的向一个土山走去,手里还拖着一条不断挣扎的活狗。
老给气喘吁吁的冷笑道:“我就说是一个偷狗贼,你和淞琦还骂我没长脑子,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说完又对着那个影子喊道:“小偷!你给我站住!”然后一烧火棍就飞了过去,正打在了那个影子的后背上,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是一步一挪的向前走着,狗的惨叫声也是越来越弱,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
以此断定,这绝不是一个正常人,试问哪个正常人受了一烧火混会没有半点的反应?再看罗盘所指的方向,正是那人移动的方向,难道...是鬼附身吗?
我和老给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其中的异样,根本不是偷狗贼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这就是引起狗叫的原因。
都拿出了各自的家伙,老给撇着大嘴小声骂道:“他奶奶的!动手!”说完,从路边拿起一块板砖,直接拍向了那个影子的脑袋,那个身影只是一顿,并没有多余的反应。这就更加确定了我心中的猜想,这个一步一挪的身影,觉对不是正常人,甚至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那得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老给说完,兴冲冲地追了上去,我紧随其后。
没走几步,就踩到了几个软软的东西,低头借着月色一看,原来是几具动物的尸体,尸体上鲜血遍布,还在不断的向外冒着热气,显然是才刚死不久。
细看之下身上还有几处血洞,而且都已经被吸成了干尸,看着被撕咬的破败不堪的尸体,我背后直冒冷汗,一个想法随即冒了出来,这个移动的身影不是鬼附身,而是...而是行尸?
“不好!老给有危险!”想到这急忙抬头去找老给,可老给已经跑没了踪影,这个愣头青跑的也太快了,我和老给虽说接触过几次鬼怪,可却从没见过行尸,万一被行尸抓破身体,后果不堪设想!
我心中暗骂老给作死也不挑个时候,又壮着胆子大喊了几声老给的名字,声音在静谧的村子里回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