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愿上书天子,赦免尔等,曾雄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当年攻打蓝田县的贼匪,差一点让他九死一生,不过同样的,赵统也清楚攻打蓝田盗匪的实力
就比如眼前的曾雄,当初也不过是个小喽喽,不管当初的小喽喽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终究还是一位人物。
闻言,曾雄沉默了,故土难回,当初张成的暴露,直接把他们的老窝给端了,无奈下,一群人只能背井离乡的来到这边疆之地,重新拿起刀剑,去拼搏出一片生存的天地来。
不过,曾雄还是有些意动,刀尖上混饭吃的日子,已经受够了,他这一辈的人所受的困难,不应该下一辈的也要受苦受难。
不仅是曾雄意动,他身后近百名的盗匪也有点意动,能做平民老百姓的,谁还愿意去做盗匪,去吃刀尖上的饭碗,跟着曾雄半年有余的时间,眼光也随便放远了
当今天子并非是以往如杨广之流的治世天子,生存的条件完全不同,再加上免赋税三年,完全就是给老百姓造福利,虽然三年过去,照样要纳税,他们也愿意啊!这么多的人,只需要把田地拿到手,努力个三年,粮食存储起来,或者换银钱,接下来的几年,日子还不是可以勉强过去
同样的,有收获也有付出,赵统的一臂之力,曾雄也明白,这是要付出性命的东西。
“我有良田五十亩,在蓝田县曾雄你可敢接。其余的,我可向天子上书,至于能不能争取到,就不好说。”
租庸制度,赵统同样可以把地交付给别人种,同样的他只需要收取部分的佣金即可。
“好!我答应了!”
良田五十亩!
曾雄一听,眼睛发亮,当即点头答应。
“好!劳烦许先生。”
良田五十亩就像是压倒曾雄的最后一根稻草,无论是他还是身后的百余众都面带笑容,笑的相当的开心,五十亩的良田,用手指头去想想都能明白是什么概念。
曾雄目光投向站在赵统身后的许敬宗恭敬的行了一礼。
奏折!
恐怕就是眼前的这位来写了,奏折怎么写就是一个功夫,写好了,或许,事情就有了转机,倘若没有写好,一切皆是妄言。
赵统的打算,老谋深算的许敬宗何尝不知,面对于局势未清的玉门关,多一份力量就多了一份保障出来。
“好。”
许敬宗面带笑容的答应了下来。
一声应下,曾雄等人心中微微一安,但赵统程处默几人心中泛起苦涩
武德九年十二月,曾雄等人一伙人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把李世民的江山基业给颠覆的一干二净
李世民就算是明君,这口气也难以咽下。
当然并非无转机,比如当年曾雄救了自己,等同救了蓝田县,在这里可以做一个文章。
“文优,恐怕有点难办了。”
尉迟宝林阴沉的脸走了过来,想来应该是听到一些不得了的消息,甚至可以说这些消息让尉迟宝林震怒了。
“这里无外人。”
尉迟宝林的样子落在赵统的眼里,淡淡的一笑道。
恰好,他也想用一些消息让曾雄明白他的一些目的。
曾雄何其人也,能空手套白狼般在塞北这一块地方,闯出一些名堂来,要的不仅是浑身上下都是胆,同时还要拥有过人的智慧。
曾雄看懂了,同时心里也舒服了
心中带着一点的好奇,曾雄并没有立即让人离去,率领着人马乖乖的站着原地听让尉迟宝林震怒的事,究竟是何事。
“文优、你可知晓那人是谁、”
说着,尉迟宝林指向穿着暗黄色衣服的悍匪,这个悍匪说来也是奇怪,与曾雄一样,都顶着一个大光头,格外的耀眼。
难不成做强盗这一行的都喜欢顶着一个大光头?
赵统眼神颇为诡异在曾雄与黄沙悍匪的身上来回扫荡着,等曾雄着实是承受不住,这般异样的眼神后,轻咳了一声,赵统才回过神来。
“可是那人?”
大光头格外的耀眼,比起其余活下来的三四人,这颗耀眼的大光头,格外的让人瞩目。
“对了!正是他,这一次可算是逮住一头大鱼,此人乃是黄沙盗匪的三把手,今日本欲要抢地盘,不曾”
说着,尉迟宝林黑黑的笑了起来,笑声变得有点阴冷
“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事,瓜州中一些掌权人与他们有瓜葛”
“意料之中,无需担忧,此人可杀了。”
书生固然手中无缚鸡之力,但嘴乃是一把利剑,可以要人命。
程处默等人一听,当即使了一个眼神,守着这些黄沙盗匪的士卒缓缓举起手中的刀,落下去,人头落地。
留着这些人,并无用处,用这黄沙盗匪三当家作为一个跳板,直接打入敌人内部的事情,虽然有可行性,但危险过大,不宜冒险!
本就是反复无常的人,性命不曾捏在别人的手上,一旦放走,就等于放虎归山,至于把柄
这玩意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不曾性命捏在手上的话,对于这些盗匪,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盗匪而言,都只是一个笑话,只需要他们坦诚,一切皆不是问题,甚至在关键的时候,还能反杀一局。
这与周纲的情况完全不同,没有什么可比性的
“诸位请了。”
留在这里没有什么用处,赵统当即离去
留下一堆尸体留给曾雄来处理。
看着赵统离去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