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把贱婢给本公子交出来!”
外面的嘈杂声在赵府门外响起,在书房中的赵统眉头紧皱。
早听听说应国公府上的两个儿子不成才,终究没有想到竟然不成才到这个地步。
太蠢了!
愚不可及!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虽然谁都知道这两兄弟长安城的霸道以及在家中虐待他们二人的妹妹,可知道归知道,在把这种丑事摆在台面上,就真的是自取其辱。
“侯爷,外面....”
管家赵冲拱着手回应道。
赵冲乃是范阳卢氏为其招揽的管事,本来姓萧,乃是一个犯了事的犯人,本来就要一家子的人发配边疆..
后来就被范阳卢氏邢国公夫人给买了下来,赵冲的身世,赵统自然也晓得清清楚楚,赵冲也叫做萧冲,本是隋末年间,一间大户人家的护院,只可惜啊...
他本以为这一辈子也许就这样了,奈何,在武德元年时,萧府的主人娶了一个貌美的小妾,不到半年的时间,这小妾与当地县令的公子私通,把萧家的主人给害死了...
萧府偌大的家产就这样落在小妾的手上,然而在某一天晚上,小妾死在了厢房中,在小妾的床上,还躺着一具年轻男子的身体..
这具男性尸体正是县令公子的尸体,为此,县令大怒,彻查之下,终究还是把萧冲给逮了出来。
不过,萧冲也算是幸运,正当县令欲要把萧冲拿下治罪,准备砍头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竟然不声不响的捅到长安城中,县令立即被革职查办。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萧冲毕竟杀了,罪责难逃!
但法不外乎人情。
如萧冲这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固然被判了一个发配边疆结果出来。
一个小小的犯人,邢国公夫人范阳卢氏这等的身份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就算鸿胪寺知晓也不好开口什么,更何况,对于萧冲的经历,他们也有一些同情。
当然,萧冲这个名字也已经不能用,自从范阳卢氏把人拿走后,萧冲就已经死了...
这个在赵家府邸中,以前的萧冲,如今的赵冲。
“跟夫人说一声,让她把媚娘照顾好,至于这边,我亲自去应付,还有务必要把外面的两人给拦住。”
“诺!”
赵统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赵冲离去的背影,一时间脑袋中倒是浮现出不少的想法来。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声,赵统眉头一皱,虽然与赵冲只有短暂的接触,但赵冲办事利落,从未让他失望过。
如今....
“武氏兄弟二人,也是.....”
赵统眉宇间闪过一抹怒气...
这是他的侯府,并非是应国公府邸!
更何况,当今的应国公也只是武士彟,与武元爽武元庆兄弟二人有何关系,一介白身竟然敢来到他府邸上闹事,简直是活腻。
再说就算是应国公武士彟上门,他若是轻易就低下头了,今后如何在长安城的圈子中混。
就算是得了一个侯爷的爵位,恐怕也只是任何欺负。
当然了,蛮不讲理的就把人给赶走的,今后的名声也不咋的。
起身,赵统迈着大步,向着门口走去,就见到两个年龄与相仿的少年,带着家奴部曲趾高气昂的把他家门口给的堵住了,鼻孔朝天的,完全就不把他这个侯爷放在眼里。
“哦,正主终于肯出现了,哼本公子就问你一句话,那贱婢你愿不愿意交出来。”
武元爽越过老大武元庆率先发飙,大声的斥责着赵统。
至于老大武元庆轻蔑的眼神丝毫不把赵统放在眼里,身为一个国公之子,如何会把一个小小的侯爷放在眼里。
“贱婢?”赵统冷哼了一声,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四周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本侯府中不曾有何贱婢,有的只有本官在路边带回来的小乞儿。”
“哼!这贱婢真当该死,你速速把人交出来,此事就了了!”
武元庆口中咒骂着武媚娘,上前几步,把其弟武元爽拦在背后。
“哦!本官身为朝廷军器监正监,乃是陛下亲封的蓝田县侯,尔等有何身份,敢让本侯爷给尔等一个交代!”
赵统怒目圆睁,身上的气场,无形中散发出来。
本来还趾高气昂的武氏兄弟二人立即萎掉,低着头,不断的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一时间,刚才耀武扬威的气场倒是被压着一句话都不敢讲。
“小公爷,你乃是庆国公之子。”
身后的狗腿子立即在武元庆耳边提醒道、
“本....本公子乃是庆国公之子,你一个小小的侯爷竟敢这般无礼。”
一听,武元庆一时间立即反应了过来,脑袋也相当的好用,很快就找了一个凭仗,大声的呵斥着赵统。
闻言,赵统明显楞了一声,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容,只可惜啊...
这丝笑容是一番冷笑...
随着赵统扬起的这丝冷笑,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几分。
“好一个庆国公之子,好一个小公爷。”
赵统冷笑着,双手负在背后:“自从大唐立国以外,本侯爷还不曾听过有过小公爷这个爵位,亦或是有此官职。”
“难不成?”
赵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冷,冷若冰霜,不给任何一个人生路。
“庆国公自立为王不成,才有了这个小公爷出来!”
“你...你....”
闻言,武元爽武元庆二人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