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定要忍,如上了当入了你圈套,那我和芷菲都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虽然李逸航没有趁势而为,但钟天璇在一旁却看得暗暗摇头:“六弟啊六弟,高手对招,你怎地如此虚浮,我不是早告诫过你吗,不管敌人耄耋老人还是三岁婴儿,你都耐心静心,怎地一到拼斗时刻,便将之抛于脑后?”
又斗得一会,李逸航大起胆子,往他其中一个空当袭去,朱开阳闪避不及,眼看大腿要被他扫中,危急之下身形暴退,往后飞出二丈有余,撞垮了桌椅。李逸航没追加击,微笑道:“得罪了。”
朱开阳闻到他身上死尸气息,陡地想他便是四年前那个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脱的小子,今日竟然有了这么大成就,当真是意想不到,不由得呆在当场,说道:“是你!”李逸航道:“不错,是我。”
宋天权缓过气后向钟天璇点了点头,示意还好。钟天璇转身飞跃到李逸航身前,抱拳道:“李少侠好功夫,待老夫来领教领教少侠身手。”
李逸航放开梅芷菲,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道:“钟掌门,晚辈来这儿并不是为了较量捣乱,也根本不是前辈的对手,只是我和芷菲姑娘的关系,在座的江湖朋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晚辈这样做,实是情非得已,还请前辈明鉴。”当即便有好事之徒躲在人群中叫道:“不错,梅姑娘与李少侠乃是一对!”
钟鸣剑抢上来喝道:“我跟芷菲姑娘情投意合,已要结成夫妻,你这样横插一脚,还说不是来捣乱?”李逸航道:“芷菲之先前为什么愿意跟你成婚,其中原因我还不知道,但料来你们也不想她当众说出原因罢?再者她现在已明确表示不愿意跟你成亲,硬要强求在一起,不但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钟鸣剑道:“不对,绝对不是这样,是你妖言迷惑了她。”
钟天璇道:“鸣剑,你退下。”钟鸣剑双目圆睁,却不敢再说。钟天璇道:“李少侠,请你将梅姑娘交回给我们。”梅芷菲摇头叫道:“不,不,我不要跟你们,我要跟逸航哥哥我师父在一起,我要回家,还有,你们快放了我师父。”
一番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如再吵闹下去,只怕于北斗派更是不利。事已至此,在天下群雄面前,身为江湖上第一大名门正派黄山北斗派的掌门人,怎能当众逼婚?钟天璇眼见形势已去,这个即将过门的儿媳就算被自己抢回,婚礼也不可能再进行下去,再扣着蒙月已毫无意义,还落得个被天下人耻笑的话柄,便向范摇光点了点头,范摇光脸上无光,解开蒙月穴道,说道:“蒙女侠,多多得罪。”
梅芷菲不敢离开李逸航半步,叫道:“师父,师父,快过来。”
蒙月穴道得解,一摆衣裙,怒气冲冲快步走到钟天璇面前,哼了一声,道:“钟掌门好自为之吧!”转身对梅芷菲道:“芷菲,李少侠,我们走!”二人齐声道:“是,师父!”在众人睽睽目光之下,三人步出大殿,道旁两边的贺客纷纷让开,这一出争抢美丽新娘的大戏,终于以李逸航胜利而落下帷幕。有些胆子大的客人,如逍遥派的出叶等人向蒙月、李逸航打招呼,并跟了出去,人也跟着下山,连招呼都未跟北斗派打。
北斗四子望着三人的背影,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钟鸣剑心中更是愤懑难言,想阻拦他们,可是父亲及师叔都没有拦阻,自己又怎能留得住他们?顿时觉,晕到在地。钟天璇及夫人连忙抢过去,这时再也顾不得面子,匆匆把爱子抱入内堂。宋天权长叹一口气,今日之事,心中早已隐隐有预感,当初二哥提出这桩亲事时,第一反应是大不妥,此事不可行,可是二师哥心意已决,又见到师侄渴望的眼神,便把心中的忧虑埋在心里,眼下最担心事终于发生,可说是北斗派创立以来蒙受的最大耻辱。朱开阳范摇光如吃了败仗的将军,垂头丧气指旁边弟子收拾桌奇,安抚宾客。
三人走出北斗派围上来,恭喜李逸航抢回爱人,纷纷指责北斗派行事不道德,又赞他本事了得,李逸航跟他们客套之后,拉着梅芷菲,与蒙月展开轻功,急奔下山,没有选择在黄山脚下的客店投宿,连夜赶路,离开黄山一百余里后方在一家客栈住下。
李逸航拉着梅芷菲的手,问道:“芷菲,你落水之后,我们在北江沿岸找了你三个月,从韶州寻到广州,一直未能探听到你的消息,你说说落水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梅芷菲首先向师父讲了在江中渔船上被鱼横扫落水之事,然后道:“我落水后,被鱼龙顶着推了一程,我便把宝剑松手扔给你后,连呛了几口水昏晕过去,我以为是必死无疑,但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条渔船之上,原来是我刚好撞进渔网里,那渔民还以为捕得大鱼#拉我上船,救回我一条性命,等我复愿后上岸时,发现已是身处清远县码头,我正想回去找你们,却不料在路上竟然碰上了钟鸣剑从逍遥派回上黄山,他邀我去黄山玩,我当然不去,可这恶贼见我不答应他,竟然恼羞成怒将我制住,带回黄山将我软禁起来。”
蒙月气忿忿地道:“北斗派自居名门正派,竟然干如此劫持禁锢之事,所作所为跟侠义正道那个能沾得上边?钟天璇自恃武功高强,越老越嚣张跋扈、厚颜无耻,北斗派在他领导下,迟早为沦为旁门左道,为祸江湖!”
蒙月自钟天璇拒绝联合抗击光复教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