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心想:“适才在外面见到的身穿白袍之人原来是光复教的教徒,光复教,这个名字好奇怪,可不知要光复什么?洪仁海很可能入了光复教,要不怎么会说是在天门山上学艺呢?他给母亲的信中没留地址,想来是知道没人敢送信到天门山上,索性就不留地址。这伙人身穿白袍公然在市集上出没,怕也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辈,只是不让外人上山,却透着些神秘诡异气息。”他在房里睡了一会,便上街溜达,心想既已到了天门山,切不可急在一时,如果径直寻上山,说是要找洪仁海,就算被我见着了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开口就问他,是不是当日那三人杀了我父母全家,得想个好计较才是。
须得偷偷溜上山打探才好,一来可以接近洪仁海,二来也可暗中查察这光复教以及那三人的来头,但这样干危险性太大,万一被发现,怕是有生命之忧。不如叫那些白袍人传个口信给洪仁海,说他母亲有回信,让他来镇上相见,这样更保险些,可是能问出些什么就不能担保了。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正无理会处,又见到投店前那几个白袍人,这时他们身后却跟了一群手持锹锄,肩挑簸箕的乡农,似是白袍人找的帮工,李逸航心中灵光一闪,这些人看来是上天门山干活的,我正好借机混上山。当即在路旁几个打滚,伸手在地下擦伤了几把,反复在头脸上擦拭。搞完之后,悄悄的尾随着那十来个乡农,那些人本不相互认识,见身后多跟了个人也没加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