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修凡、杨羽斐、沐无辕三人策马一路南下,来到扬州。刚一进扬州城门,沐无辕便下马抱拳道:“二位,我还有些旁事。在下告辞。”说罢摇着折扇,就要离开。杨羽斐立即下马抱拳:“还要多谢沐大哥几次出手相救。”于修凡也走过来:“沐大哥几次相救之恩,贫道没齿难忘。”沐无辕摆了摆扇子:“不必,不必,你们还是快去找纯阳掌门。我这便告辞。”说罢,晃晃身形,摇着折扇,穿进人群中消失不见。于修凡,杨羽斐二人互看一眼,心道:“此人行踪飘忽,武功高强,真乃神龙见首不见尾。”二人牵马走在扬州街头。这扬州城中近日桃花梨花盛开,满街飘散着花瓣,甚是好看。距名剑大会之日也越来越近,街头也就不免穿梭着各门各派的英雄侠士,还有些无门无派的江湖高手,也都仗剑行走其中,甚是一派热闹景象。于修凡、杨羽斐二人牵马来在一客栈外,店前拴马,便走进客栈,于修凡来到店掌柜近前便问:“掌柜,可有纯阳观道士住在此处?”那女掌柜连忙站起来回答:“呦!客官,您来巧了,我们这店啊,正被一群道士包下了。”说罢伸手一指后院:“你瞧!”于修凡、杨羽斐大喜:“多谢掌柜。”连忙奔着后院前去。刚一跨进院子,就见于修凡的师叔卓凤鸣正在院中。一见于修凡、杨羽斐二人,立刻迎了过来:“修凡,杨羽斐你们可算回来了!快走,掌门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说罢便速速将二人让于一大屋内,屋内纯阳掌门李忘生和于睿正在喝茶,见卓凤鸣领着于修凡、杨羽斐进来,立即站起,放下手中杯盏,上前相迎,于睿道:“修儿快坐,杨羽斐,你们二人此去唐门,可查出什么?”于修凡、杨羽斐立即将所遇之事讲说一遍。听罢,于睿与李忘生面面相觑良久,掌门李忘生摇摇头便道:“天策府若有反意,此次攻打我们纯阳宫,便不会真的围攻,而应直接挥师南下直捣长安才对。”于睿眉头紧皱道:“嗯,掌门所言极是。只怕又是朝堂小人奸计所为。不过此人究竟意欲何为?还不得而知啊。”于睿想了想接着道:“杨羽斐回长安,竟被太保大人无辜关押。在唐门又遇假凤清儿,此事实在扑朔迷离,只怕隐元会内部也已经发生了变故所致。”李忘生随即点点头:“嗯,你们二人先好好歇息。过些日便是名剑大会,我们就便借此机,与众门派一起商议对策。”听罢,杨羽斐、于修凡便上前失礼,刚一转身,就听李忘生道:“且慢,杨羽斐,你可是受了内伤?”于睿也同时注意到,杨羽斐的呼吸略略有些异样。杨羽斐便回答说自己练功过度所致,于睿上前为其搭脉一探道:“杨羽斐,一股寒气已侵入你的肺腑,这绝非一般的运功过度所致,为何你体内还有一股刚强内劲在流动?这究竟是何缘故?”随即杨羽斐看此事无法隐瞒,便把自己用真气化水为冰,为于修凡疗伤之事讲说一遍。于修凡在旁大吃一惊,心道:“原来如此,这杨羽斐原来是为了救自己,才被寒气袭身。自己真是愚钝至极,为何早没想到。”李忘生随即点了点头。杨羽斐接着说:“多亏天策府将军杨宁,将天策府内功传授于我,已解我每日这极寒之苦。”李忘生听罢随即道:“嗯,原来如此。”于睿也道:“原来如此,我与天策府杨宁将军熟识。杨宁将军心地善良,定是他看你痛苦难当,便将天策的门派内功传授。不过这样虽可解你一时苦楚,但并不能完全驱散你体内的寒气。寒气还是会侵蚀你的周身穴道,一旦游走全身,便会有性命之危。”于修凡听罢,心急难耐立即上前道:“掌门师傅,师姑,不知可有法驱散杨羽斐的体内寒气?这杨羽斐乃为救徒儿所伤,还望师傅师姑相救。”李忘生手捻须髯道:“嗯,杨羽斐舍命相救修儿,也算是对我纯阳有恩。我便将我纯阳无上心法,紫霞功传于你。不但可以除你体内寒气,还能让你体内天策内功、藏剑内功、纯阳紫霞功融会贯通。”于睿点了点头心头想道:“嗯,恐怕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她体内的这股寒气驱不出,化不掉,降不服,压不住。也唯有用极其柔和的内功使她体内的寒气与自身内功融合,她体内又有两种内功,天策‘傲雪’是极为刚强的气劲,而藏剑的‘问水诀’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想要将这寒气与所有内功合一,恐怕只有少林的易筋经,和我纯阳的紫霞功能做到如此了。可掌门竟将我纯阳的无上心法,传与别派之人,会不会有些不妥?”想到此,便看了看李忘生,只见李忘生点了点头。随即于睿从怀中拿出一本紫霞功的秘籍递给于修凡道:“修儿,你就与杨羽斐同习紫霞功吧,这紫霞功不仅可以大大增加你们现有功力,还可以调和体内真气,此乃是本门绝学,纯阳观里也只有掌门与我习得此功。记住,这秘籍除你二人外,万万不能交于第三人翻看。”杨羽斐闻听,只觉自己是外派之人,纯阳又已无上的内功心法相赠,连纯阳弟子都未曾修习,自己又何德何能受此大恩。刚要上前回绝,不料于修凡立即上前小心接过道:“谨遵师命,请师傅,师姑放心。”李忘生微笑着点点头:“修儿,定要好生保管,切莫遗失。练后还要尽早归还,知道了吗?”于修凡小心拿着秘籍:“是,掌门师傅放心。”李忘上满意地点点头:“嗯,去吧。”于修凡、杨羽斐又失一礼,慢慢退出房内。于睿闭上眼睛,掐指算了算,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