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俊现在有点郁闷。对于自己保镖的实力他是很有自信的,本以为让他拿下方夏还不就跟捏死个小鸡仔儿似得。甚至在左起上场前他还特意嘱咐,让左起别随随便便的就击败方夏,一定要让他丑态百出,体会到无助与绝望。可现在怎么剧情一下子就跑偏了那,那个本应跪在地上可怜祈求的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身边的观众对其不但没有丝毫的嘲笑,反而从刚才开始就赞叹不已,说他的飞剑不但灵动多变,诡异难防,而且观赏性极佳,简直可以算的上是一门艺术了。左俊听的只想站起来指着身边傻子的鼻子问他,那小子是不是他爹,他要如此不要脸的拍他的马屁。场外的左俊气的快要鼻子冒烟,场上的左起却早已忘记了自家少爷的嘱咐。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小看了对手。对手的实力远远出乎他的预料,但他丝毫没有动摇过取胜的信心。“小心了。”就像刚才方夏提醒他一般,他也出声警示对手。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在和人交手的时候做出这样对获胜毫无意义的事情。话音一落,左起双手在自己身上连点数下,没一指点在身上,他都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封魂指!”方夏一眼便认出了这门只在书中见过的武诀,甚至基地的武诀库里都没有收录。这门武诀之所以如此冷门,是因为其施展时使用者要承担极大的风险。魂士和魂修不同,他们的魂力相对要少很多,平时都是沿着经脉按特定的线路运转,经脉越通畅越有利于他们的修炼。但也有一些武诀比较特殊,甚至反其道而行之,‘封魂指’便是其中之一。‘封魂指’和一般的指法不同,其作用的对象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主要作用是封堵自己的静脉,使魂力拥堵,再通过特定的方法运用这股具有爆炸性魂力,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自己的战力。但是这种方法听起来就凶险无比,可见其弊端是如何的突出。虽然理论上这门武诀提供了一种控制风险的方法,但尽管如此,使用者每次施展都扔像是在走钢丝一样凶险。理论毕竟是理论,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所谓善水者溺,这种带有赌博性质的武诀用多了,谁能保证不会失误。不用多,只要一次没控制好,轻者武功尽废,重者当场毙命。当方夏在书中看到这门武诀时,心中十分诧异,究竟是怎样心理黑暗的人能研究出这样拿自己开玩笑的武诀。又是怎样脑子抽筋的疯子才会不要命的去修炼这门武诀。因此诧异与疑惑,方夏对它的印象十分深刻,因此才能在左起用出时一眼就认了出来。没想到还真让我碰到个脑子抽筋的疯子,一场比赛而已,又不是生死之战,至于吗。方夏心中想着迅速后撤和对手拉开距离,因为现在阻止对手已经来不及,而接下来要面对的肯定是对手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毕竟左起不可能长时间的维持这种生死一线的状态。方夏猜的很对,左起必须要速战速决。他之所以采取这种极端的方法来战斗,不是因为左俊的命令,也不是因为对胜利的渴望,而是对自己之前犯下错误的惩戒。之前的轻敌让他懊恼,对一直被复仇的阴影笼罩,处处小心谨慎的他来说,这种错误是让他无法接受的。他只有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才能让自己记住今天的错误,提醒自己的愚蠢。这种已经有些扭曲的思维方式,方夏无法理解,更是想象不到。现在的局势让他心中很不安,他很想快速的结束比赛,但又不想认输。于是,方夏只能也全力以赴了。不得不说这种危险的武诀的确功效惊人,左起的速度相比刚才提升了何止一倍,一抬手一举足只间透漏出的爆炸性力量让人心惊。对此方夏已经有了准备,也不慌张,飞剑依然翻飞左右,一道屏障在身前展开护住身体的正面。十几米距离,转瞬及至,左起并没有什么花哨的变招,只是简单的一刀批在方夏身前透明的屏障上。方夏感觉屏障像是被火车装上了一般,甚至已经看到了其上轻微的变形与裂痕。他知道,自己的屏障恐怕坚持不了几下。尽管如此,他也并不担心,屏障本就是‘神御术’的具象效果,心念一动便恢复如初,消耗的不过是些精神力以及十分少量的魂力。‘叮叮当当’,左起的刀如披风般的接连砍在方夏的屏障上。方夏一边抵挡一边游走后退,尽量减少消耗。数十刀下来,左起看了看手中两把已经卷刃的长刀,将其随手丢出擂台赤手空拳的再次像方夏攻去。左起的拳法似乎更胜其刀法,虽然没了武器,但给方夏造成的压力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进攻更加的密集,防守起来更加的吃力。场外的左俊的心情可谓是做过山车般,忽上忽下的,之前意气风发,后来震惊不甘,现在又峰回路转。“原来老爹给我安排了个这么厉害的保镖,这下又有好戏看了。”在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有些摇摇欲坠,方夏决定拿出真正的杀手锏,不再存留侥幸心理了。方夏运转魂力,随着精神力融入‘神御术’形成的屏障之中。若是灵觉敏锐之人仔细辨别,就是察觉出方夏的魂力和身前的屏障有了些许的变化,强度与总量没变,却给人一种磅礴与威严的感觉。左起又是一圈轰在屏障上,屏障明显的向里凹陷,但并没有破碎,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并不觉得意外。突然一股说不出来是什么的力量从屏障上爆发而出向他袭来。仿佛是灵魂受到一击重锤,感觉魂力突然脱离控制,难受无比,甚至那些拥堵在体内的魂力都差点失控反噬己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