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景天睁开了眼睛。
头顶换成了黑色的夜幕,点点繁星闪烁在空中,一轮下弦月高高挂在这些星辰中央,恰似星龙戏月,无量重气九天来。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觉得不像刚才的地方了?”
景天困惑着打量了一圈四周,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石床上,石床光润如流珠,寒噤似隆冬。景天脑袋搭在石枕上,原本因为经脉寸断而剧烈疼痛的身体像是被石床导入大地,景天一时竟觉得身上格外的舒服,但生机的减少景天也是能感受得到的,石床也救不了景天。
“哎,管它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呢,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不还有床呢嘛,就这么舒服的躺在床上去见阎王,还有什么好遗憾的,不过要是能再来壶酒的话岂不是更妙?”
景天摇了摇脑袋,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又瞥见在石枕的不远处石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几样水果,多是这山上景天来时路上见到过的野果,景天害怕有毒所以没敢擅自采摘过。此时见到这座新的山洞里居然有新鲜的水果,上面湿漉漉的水珠说明刚刚被人清洗过放在这里没有多久。
“难道这里有人住,我是被人给救了?”
景天嘀咕了一声,但来不及想太多,就听见咕噜噜一声肚皮大叫,景天的肚子已经十分简单粗暴的告诉了它的主人,该吃东西了。
景天挣扎着从石床上坐起来,下床去够那些水果,离得并不是很远,两三步的距离。
扑通!
景天一个站立不稳,戗倒在地,浑身上下剧烈的疼痛感再次卷土重来,景天咧了咧嘴,有些不忿,怎么才一下石床就疼开了,浑身上下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噬咬一般,又痒又痛。
终于,景天肚皮的饥饿感战胜了身体的疼痛感,手里抓了两枚野果,景天又瘫回到了床上。
呼——
景天长出了一口气,美美的啃了一口野果,一时的充实与满足填满肚皮,全身上下的毛孔像是在跟随着景天咀嚼的动作进行舒张。
吃完果子,景天又没有事情可干了。干什么呢?景天脑子里想了想,眼角的余光便瞥到了一面墙壁上,墙壁上像是刻着什么文字、还是画着什么东西?
景天有些奇怪,仔细看了看,墙壁上刻的文字还算清晰,可能是因为长年累月被保存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才没有被风雨吹刮得模糊。
还有几面墙壁,因为夜晚月光的洒照角度无法触及,景天只能看到这一面墙壁上的东西。
“盛神法五龙第一”,这是墙壁的最右侧文题,景天念了一遍,不知道什么意思,又继续往下看。
“神之为长,心之为舍,得之为大,养神之所。神者,天地之始,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无形,莫见其形,莫知其名。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使,九穷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
“生受于天,与天为一,通于心术,心无其术,必有不通。气得契合,四者不衰,四边威势无不为,存而舍之,是为神通。”
景天看了一遍,这墙壁上的题字实在有些晦涩难懂,也不知道究竟想要讲什么,索性又躺回石床上,翘起二郎腿望着头顶上的夜空开始发呆起来。
说来也怪,这座山洞与景天之前取出石盒的山洞不无两样,几乎就是比着下来的。在山洞接近正中的地方有一个不规则的孔洞,孔洞大约是八边形,月光恰好能透过这个孔洞曜射进来,洒在石床上形成白茫茫一片。当然这还是景天不能下地仔细观察的结果,如果可能的话,景天一定会诧异地发现,只要眼睛停留在这个孔洞不移开,无论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洞外的下弦月,的确很神奇甚至像是有人在故弄玄虚,然而事实就是这样,这座山洞蹊跷得很,洞口的位置也蹊跷得很。
“咦?”
景天看着洞外的夜空,星辰一盏盏的或亮或灭,若即若离,仔细看的话,应该都可以用一条线连结起来的。
“古语有云,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和合四象,二十八宿以遮天。”
景天想起来自己之前在逍遥派读过的一卷古籍,那是姜小洛当时看不懂的一卷内容,便缠着景天讲解给她。景天当时无奈,只好拿起古籍钻研其中的内容,里面大都是些星宿八卦之类的内容,景天花费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才堪堪吃透,这才摆脱掉了姜小洛的纠缠。
“这夜空中星辰的排布方式倒是有些意思的,让我看看,嗯....东宫苍龙的角、亢、氐、房、心、尾、箕,嗯都在东面的夜空能找见。南宫朱雀的井、鬼、柳、星、张、翼、轸也都在。西宫白虎也有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呵,北宫玄武的斗、牛、女、虚、危、室、壁也没跑了,今晚的星宿倒是有些意思,怎么东西南北二十八宿全都出现了,难不成是可遇不可见的天象出现了?”
景天有些好奇,眼睛瞪得更大,仔细搜索着天空中每一个星辰的变幻,一时忘却了自身的危机。
也难怪景天不好奇,过去的时候景天不是没观察过天空中的星宿变化,但那时也只是观察到二十八宿中的几宿,而且观察的竟也不似今夜这般清楚。不但二十八宿都能在夜空中找到,景天还感觉自己就像来到了天宫中,与这些星宿面对面的相互观察,他在看它们,它们也在看他。
“嗯?星宿变化的速度也比以往更加明显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