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懂?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在回响着这么一句话,看着希北风和白多义两个人,不禁觉得之前产生的一点点佩服,其实都是在浪费表情,就这么两个厚颜无耻的人,怎么可能下出需要他们大力研究才能体悟的棋局呢?
娄皓日作为希北风的朋友,这时也难免为后者感到羞臊,在家里胡扯瞎掰也就算了,跑到外面来丢人算几个意思,而且还是他在的场合,有如此之朋友,实乃他人生的一大败笔。
茅依依深深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希北风侮辱了,就刚才和现在的破棋局,简直臭得不能再臭,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留在这里静静看完的。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终于,大家也得出了结论,毫无疑问,眼下下棋的两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欺世盗名之徒,拿着别处来的棋谱出来吓唬人,还不要脸地挂在自己头上,眼中侮辱了大家的智商和眼力!
莫怜儿心情复杂,自己居然栽在一朵奇葩上面。
“就这俩人,下棋水平,有时候比初学者还烂!”有人不忿地开口道。
“不懂就不要瞎说!”希北风连望过去都懒得望,说完后直接继续落子,仿佛现在兵荒马乱,他的眼中也就只剩下一盘棋了。
然而,这样的姿态,却丝毫没有给人一种高人的错觉,反而激起了许多人的反感,尤其刚才那个开口的人,觉得自己被直接侮辱了,更是再度开口道:“无耻小人,留你在这里下棋,简直是侮辱了围棋!”
白多义见希北风被人侮辱,感同身受,转头望了过去,看清是谁人之后,内心的怒火突然消了很多,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讥笑:“这不是穆临吗?”
“正是穆某!”穆临道。
“大家都是臭棋篓子,这臭棋篓子何必为难臭棋篓子呢?你骂我们就等于是在骂你自己,不,而且还是骂的狗血淋头的那种。我和北风兄下棋水准再差,也比你高出一大截,非要定位的话,你穆临的下棋水平是独立一个层次,其他人又是一个层次。至于在下和北风兄,不好意思,跟你们都不是一个层次。”
白多义笑着道:“毕竟我们懂你们的棋,但你们却不懂我们的棋!”
“胡说八道!”穆临恼怒地道:“敢说我臭棋篓子,你下得赢我吗?”
“下不赢。”
白多义一脸坦然:“但是,我下不赢你,你也是个臭棋篓子。”
穆临几乎无言以对,最后只能哼了一声,对周围众人道:“大家还是散了吧,看他俩下棋,简直是在侮辱我们下的十几年棋都白下了!”
“此话有理!”
“终于有人说出实话了。”
“我反正是不看了!”
许多人纷纷响应,还真的就散开来,重新回到自己位置,或者是去齐四方和姚悦墨那边观战去,一时间希北风和白多义这里就没有几个人了,也就是相熟的朋友,和一个碍眼的穆临。
穆临见终于让其他人都走开了,不由笑了笑道:“我看你们现在装给谁看!”
“幼稚。”白多义继续落子,丝毫不受影响。
希北风却是问道:“白兄平时是不是经常得罪小人?”
“哪里有,一心钻研围棋的人通常心思简单,当然,这个不是说都是好货,只是真的一心下棋的话,往往容易忽略其他东西,说什么做什么都懒得多加掩饰。就好比评价别人的棋,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里不好了就是哪里不好,要是遮遮掩掩的话,还怎么继续玩?”
白多义深有感触,幽怨地道:“那些人太不留情了,以前复盘的时候,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跟我对弈的人倒还好,大家半斤八两,但是那些围观的人就不客气了,简直是往坏里说我的棋。我知道我下的棋在他们眼里漏洞百出,但是也没有必要一点面子不给吧!”
“是啊,这些人都是下棋下魔障了,心思单纯,好就好得单纯,坏也坏得单纯,怕不是有心报复于你!”希北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却丝毫没有这种觉悟,想必也是不小心就单纯得要紧了,或者说是小人得要紧。
白多义感动道:“果然是知己,说的话也一针见血!”
旁边,娄皓日等人都被恶心坏了。
但其实他们也没有真正认识到,希北风说的是事实,跟白多义下棋的时候是被砍了三成智商,下完了也基本还在懵逼状态,复盘的时候自是懊悔与心不在焉,更兼之对下出来那种臭棋感到羞愧,所以不会出全火力对付白多义,但是等白多义跟别人下棋的时候,就是这些人复仇的时候了,立马光明正大地跳出来找茬。
穆临感觉自己又被侮辱了,立刻到:“两个无耻小人,居然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有吗?”希北风道。
“明明就是你们下棋烂,难道还不准别人说了?”穆临哼道。
“观棋不语真君子。”希北风玩味道:“虽然你这个也不算是开口提醒,但是不是妨碍到我们下棋了?难道看别人下棋,不需要尽量保持安静吗?虽然这里的氛围可能是讨论得比较多,但那也是建立在对弈者默许的前提下,而不是所有人都要忍受你这种苍蝇在旁边嗡嗡嗡个不停!”
“这,这……”穆临有点找不出回击的理由,只能强词夺理道:“我是看你们下棋太烂,好心想提醒你们别再下这种烂棋!不要恶心了别人!”
“别人都没有说恶心,你就说别人说我们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