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不言而喻了,但其实较真地说起来,这事情也包含在第一重意思里面了,不过当然也可以说第二种翻译意思,就是第四重意思。
“没错。”
希北风笑了笑道:“前面那帮大佬们说了那么多的话,絮絮叨叨绕来绕去,谈做人谈仁德谈执政,最后就得这么一句慎终追远来肯定一下全文基调,傲娇地告诉大家,翻书的时候想想,这都是老祖宗们耗费心血留下来的真知灼见,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看啊!咳咳,基本上到这儿就能卡成两半,如果整本你们学不完,那就细细地去咀嚼前面的这部分就行了。”
“这么玄乎?”解诸不屑道。
“没办法,就是这么玄乎,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不可能读完整本,更不可能完全理解通透,当然了,我也一样,我说得多,但我说的基本是瞎扯的,包括截止这一句就能将论语卡成两半,其实也是我的意思。”
希北风有些奸诈地笑了笑,道:“你们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不信,反正这东西信未必灵,不信未必不灵,可比起那些整天哄着你信,让你去讨伐异端的那些个东西好多了。好了,别的不多说,到此为止,本节课结束,咱们有缘再会。”
“嗯?”
许多人楞了一下,没想到口口声声说要教完论语再走的家伙,居然到慎终追远这里就卡住了,直接准备撒手不管?不过,他们惊讶归惊讶,但也没有觉得有太多可惜的地方,诚然听希北风瞎扯比听别的老师一板一眼地授课好多了,可也没有好到能让他们开口挽留的地步。
“舍不得?”希北风笑了笑道:“舍不得的话,咱们还可以有缘再聚的。现在下课,各自散了。”
说完话,他就走了出去,而讲堂后面的明先生和白多义两个人也一样跟了出去,三个人到了一间书房才安坐下来。
希北风开门见山道:“明先生,可还满意?”
“谈不上满意。”明先生笑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果让你就这么离开了,也是这些学生的损失。我作为他们曾经的先生,怎能见他们错过如此良机呢?”
白多义无语地看着两个打哑谜一般的人,老老实实地保持沉默。
希北风笑着道:“那明先生的意思是?”
“年龄小的,没有什么分辨能力的,不适合你的课的,一律换我来教授,至于那些或许适合你的课的,我再去征询一下他们的意见,看看他们是想跟你,还是想跟我。”明先生说到这儿忽然苦笑,摇摇头道:“算了,估计是不用征询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还真想不到那些个人能选我不选你。”
“那就有劳明先生。”希北风笑着道,其后的具体事宜,他就没有询问了,具体留谁这种事情他也不在意,反正就是留下两块木头,他也能继续教,因为那只是他一个人的修行,跟有没有其他人,其他人又怎么样,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看似你连着我,我连着你,但我只能看到你的了脸,你也只能看到我的颜,彼此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真的是在爱你吗?所谓的爱,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加舒服,如果爱这个人能让自己舒服,那就爱这个人好了。恨,也一样。结果追根到底,都是为了自己。
这样的世界,这样没有理解的世界,这样如同盲人摸象一般的世界,你所见到的连这个世界的千万分之一都不到,你所见到的人,连他的真假都分辨不清,结果人生其实就只有自己,迷迷糊糊地根据外界的反应做出自己的反应,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传递,也不知道到底传递了什么东西出去,最后还不如回归自我,反正外界的一切,不知真假,唯一真实的只有自己。
不过唯一真实的自己,却也未必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世间最大的恐怖,或者不在生死之间,而是伴随着人的一生。
想象一下,自己驾驭的是一头平时如臂指挥,关键时刻却随时能发疯的凶兽,难道不觉得完全没有安全感吗?
不会的。
因为基本都是如臂指挥,管这头凶兽想什么呢,至于关键时刻,呃,什么关键时刻啊。
是夜,结果出来了。
留下来的人不多,只有九个。
围棋少女喻落华,小正太孔年少,霸气侧漏赢龙,死缠烂打解诸,阴沉的蒋音晨,一滩烂泥梅晚嘉,小恶魔古听泉,备受霸凌的岳士,最后还有一个没什么存在感,名叫墨成灰的少年。
希北风稍微数了一下,丫的,居然有两个妹子……
不过九个人也足够了,孔子门下七十二贤徒,谁能全记住了?厉害点的也就记住个孔门十哲,如今他凑了九个,算是尊师了,总不能凑个十个,也来个希门十哲吧?
如此想着他倒是还算满意,唯一有点愁眉苦脸的反倒是白多义,虽然上午的课原来的人还在一起上,不用劳动他重复教学,但是以后的合作对象就有两个了,一个不用说是希北风,另一个更不用说,是明先生。
这就有点让他蛋疼了。
“烦什么,不挺好的吗?”希北风笑着道:“有个人在旁边帮你盯着,也就不怕以后误人子弟了,这样我也能放心点。”
白多义没好气地道:“本来是来抓你小辫子的,结果那明先生居然吃了回头草,跑过来重新接手那帮学生,而且还要监督我。这,还有天理吗?”
“那就没办法了,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