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诸脑袋有点疼,无语地道:“明白了,所谓的暴涨,就是把虚假的也当成真实的,那么确实是再翻一番。而且这么一翻的话,后面怕是不止是指数型那么简单了,分明是两种互相加成,既累计,又那个指数?”
“没错,毕竟都已经开始走马灯了,那么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只不过第一次走马灯里的你,有第一次真实的你作对比,所以显得有点假,但是放到后面去看,那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走马灯,甚至于是很纯粹,很简单的一次。”
希北风道:“在走马灯里面,再怎么认为自己是真的,都一样是假的,只是假的程度有多高而已,随着走马灯的循环,所谓的人生,越来越假。回忆里的回忆里的回忆里的回忆。啧啧,够绕口的,反正不能细细去想,否则的话,全都得晕。倒回去第一次第二次,反而还清晰不少。”
“好吧,我已经晕了,您能不讲了吗?”解诸无奈道。
希北风笑着道:“好了,既然已经讲晕了,那咱们就来试一试普通的。”
“还讲走马灯?”解诸想吐。
希北风道:“这次不讲那么乱的东西了,那就是按照我的那种说法,其实无论是哪一种计算办法,都是无限大……”
“额……”解诸顿时纳闷了:“有道理,反正都醒不过来,那么第一轮多少,第二轮多少,以及怎么计算,跟最后的结果并没有关系。就像您说的,无论选择或者不选择,无论怎么选择,人最后都逃不了一死。也等于说是人选择了死亡。那么走马灯,其实不管怎么算,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无限循环往复,无限大。”
“嗯,是不是解决了一个问题?觉得轻松多了?”希北风笑着道。
解诸道:“好吧,后面还有什么招式,尽管放马过来。”
“无限大,跟无限大,其实并不相等。”希北风笑着道:“两个无限大,还是能够比较出到底那个比较大的,用加法一个一个加到无限大,跟同时用乘法一个一个乘到无限大,两者之间,同样多的运算次数,结果虽然可以都是无限大,但是两个无限大,显然并不一样大。前者到达的无限大,后者早已经超越过了。”
“我投降了好吗?”解诸哭笑不得。
“不好。”希北风笑着道:“然而呢,有时候计算又不是这样计算的。走马灯里咱们的人生其实都是一直不变的,那么无论是以何种计算办法累计次数,其实过去相等的时间,咱们回忆的次数都是一样的。额,准确来说是,我回忆的次数都是一样,而且每次回忆的时间都是相等的。”
“然而,也有可能不等呢?”解诸没好气地道。
“那算我输好了。”希北风笑着道。
“不,是我输了。”解诸扶额。
“其实,哪里有什么输赢。”希北风笑着道:“或许现在的我不过是在你的走马灯里,而你也是在我的走马灯里。全世界的人都困在走马灯里,彼此相交,才形成了这个世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我能认知你,你能认知我。至于另外的一些星空彼端的人,则是跟咱们遥遥相望,等哪一天互相碰撞了,也就互相认知了。”
“或者他们已经认知到咱们,而咱们却不知道呢?”解诸道。
希北风笑着道:“有可能,就像三维凌驾于二维之上一样。”
“又是什么鬼。”解诸道。
“不知道是什么鬼。”希北风笑着道。
“话说,其实刚才都是在胡扯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然呢?”
“好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虽然是瞎扯,但并不是没有可能不是吗?”
“起码以现在的认知并不可能。”解诸道。
希北风道:“确实,我也觉得现在不可能,但现在不可能,不代表以后不可能。”
“又想来那一套了吗?太阳明天会熄灭?”解诸道:“还是说,明天东字变成西字,西字变成东字,这一套文字游戏,说真的很无聊吧。”
“确实无聊,但是这不过是一个开端而已。”希北风笑着道:“你是不是觉得,太阳明天不可能西升东落?”
“物质上,额,物理上不可能。”解诸道。
“很好,请问不可能这三个字,绝对吗?”希北风道。
解诸头疼道:“文字上来说,不严谨,但是现实,确实是太阳东升西落,千万年不变,以后也不变,除非有人能扇太阳一个巴掌,让它反过来转。”
“其实应该是咱们脚下这颗星球反过来绕着它转,额,不过也差不多,反正怎么转,还是得看太阳吗。”希北风笑着道:“不扯这些,排除那些奇葩的理由,是不是太阳就不可能反过来呢?”
“当然不可能。”解诸道。
希北风道:“再重复一遍,你以前可是说过,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这一点你还承认吗?”
“我承认,但那应该是人的事情,不该是物的事情。人理可能会变,物质也可能会毁灭,但是物的道理,物理不变!”解诸坚定道。
希北风道:“其实,也即是说,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变对吧。”
“对!”解诸肯定地道。
希北风笑着道:“人会生老病死,物质也是从诞生到毁灭,那么规则呢,为什么就一定不变呢?难道它就没有生死吗?”
“当然……”解诸犹豫了。
“不当然。”希北风笑着道:“规则看着好像没有生命,但难道它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