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太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护卫与人起了争执?”
听到张捕快的问话,辰光瑟缩了一些身子,往郁蔓蔓的背后躲了躲。但这个小小的动作,又怎么瞒得过精明的张捕头。
“那个婢女,过来。”张捕头厉声道。
辰光听见后,更加害怕,往郁蔓蔓的背后又躲了躲,双手不停的捏着衣角。
郁蔓蔓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便拉着辰光往前走去。
“张捕头果然观察入微,这是我的婢女辰光,这护卫死前两人的确有些矛盾。”说完便让辰光抬头,让众人都看清她脸上的伤。
张捕头看着眼前白衣胜雪,气质出尘,神色清冷的郁蔓蔓,有些惊艳。刚刚未曾注意,此时才发现竟有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看着高贵又不失典雅,只是不知这女子是何身份。
郁蔓蔓也不在意,任凭张捕头打量。一旁的轩辕昊凌见此,心里隐隐划过一丝怒气,轻咳一下走到郁蔓蔓身旁。
轩辕昊凌的轻咳让张捕头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才子佳人,不禁询问道:“不知公子小姐出自何府?”
“本宫轩辕昊凌,这是太守府的嫡长女。”
“下官不知竟是太子在这,还请太子恕罪。”
惊闻轩辕昊凌的名字,张捕头连忙跪在地上。没想到太子会在太守府,还有这貌美如仙的女子竟是太守府的大小姐,传闻不是说太守府嫡长女,目不识丁是个草包美人吗?怎么看着与传言不符。
“不知者无罪,起来吧,先继续查这命案,查完本宫要回宫了。”轩辕昊凌走到一旁的石桌坐下道
“多谢太子殿下,下官遵命。”听太子并无怪罪之意,张捕头连忙跪谢
张捕头起身对着郁蔓蔓揖手:“大小姐,下官可否知道这婢女脸上的伤是何人所为?”
“辰光的伤都是地上的尸体所为。”
“噢?这是为何?”
“午时我和小姐来给老爷请安,被这两个护卫拦着不让进,阻挠期间起了争执,这护卫对我家小姐出言不逊,我气不过就咬了他一口,结果他和另一个护卫便动手打了我。”辰光指着地上的李豹说道
“那咬了之后可有何异常?”
“没有,咬过之后他神色如常,并无异样。”
“那这就奇怪了,没有致命伤,没有中毒,怎会突然死了?”
张捕头有些不解,看向站在一旁的仵作,问道:“仵作,你可验仔细了?是否他身体有何隐疾?”
“这....草民验了,确实无任何病发症状。”仵作细想一番肯定道
闻言郁新寻与姚媚儿神色都有些惊惶,查不出原因,难道真如张龙所说,郁蔓蔓是妖女,用妖法杀的人?想到这里,两人都面色骇然,看向斜阳下,背光而立的郁蔓蔓,心头涌上一阵恐惧。
郁蔓蔓不动声色,看见郁新寻两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仵作都查不出死因,那自己更不会出口解释。如若解释了,那估计整个北辰国的人都真要当自己是妖女了。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冷凝,空气中散发着阵阵寒气。坐在石凳上的轩辕昊凌看了一下西斜的太阳,又看了一下院里每人的神情。张捕头面色沉重,郁新寻夫妇如临大敌的模样,郁菲菲柔弱无知,郁蔓蔓依然清冷淡然。
看着泰然处之的郁蔓蔓,轩辕昊凌的心里划过一丝赞赏。拍拍手上的灰尘,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张捕头旁边。
“依本宫只见,这个护卫可能死于隐疾。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有许多奇难杂症不为世人所知,也许这护卫就患的其中一种,仵作查不出原因也不是什么怪事。”
闻言,郁蔓蔓抬头看向轩辕昊凌,心里有些不自然:他又在帮自己,知道他这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所以才这样说,不然找不出原因,自己妖女的称呼就坐实了。想到这里,郁蔓蔓心里划过一阵暖流,好像欠他的人情有点多了。
“太子殿下,这....这结果是否太过草率了?”张捕头皱着眉头
“那你可有更好的结论?若没有那便这样结了吧,一个对主子不敬的奴才,何需至此,赶紧处理了。”轩辕昊凌语气有些不悦
“是,下官遵旨,这就去处理。”见太子有些动怒了,张捕头便不再坚持,吩咐另外两个衙役将尸体抬走,然后对着太子和郁新寻行礼告退。
见张捕头一众人走了,郁新寻才走到轩辕昊凌身旁道:“太子殿下,那护卫死因......”
“太守大人,本宫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这护卫是患了隐疾,所以突发身亡,以后此事不必再提,记得本宫跟你说过的话。”轩辕昊凌面容严肃
“老臣遵旨,绝对会管理好敝府,不让太子失望。”知道太子生气了,郁新寻额头冷汗直冒,赶紧跪下。
见郁新寻跪下,姚媚儿与郁菲菲也低下头跪着,主子跪了,一众奴仆自然也要跟着下跪。
郁蔓蔓看见辰光和其他人都跪了,就自己跟太子站着,一时有些尴尬,犹豫着跪还是不跪。毕竟还从没跪过人,辰光在一旁轻轻扯自己的袖子,示意自己也跪下。纠结半天,闭着眼正准备跪下,就又听见太子叫众人起身。
郁蔓蔓睁眼看向对面的轩辕昊凌,发现他正笑着看自己,便知道刚刚自己的想法被他知道了,瞬间脸有些红。
轩辕昊凌见一直清冷淡然的女子,竟然也会有脸红的时候。少了那将人拒之门外的冰冷,多了一丝小女儿的姿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