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就躲在远处的一颗樱花树后,他知道今天晚上这里会有一场火拼,卢定当然不会叫他,但他很想看看北忘川那家伙是怎么死的。
他没有看见北忘川死,他看见的是包裹着北忘川的一个金色圆球,还有距离那个圆球大约一两百米处的还在pēn_shè的璀璨火焰。
他早已惊呆,甚至脑子里一片空白。
太特么恐怖了!
那王八蛋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那一身装备又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他居然顶着收割者的直射前进,收割者那么多的密集子弹也没有破开他的那层光幕防御……这架,要怎么打?
打个屁啊!
简直是开着外挂欺负人!
可怜的卢堂主,他恐怕又遭殃了。
卢堂主卢定的一梭子子弹已经打完,他手里的枪已经垂下,他不需要瞄准镜就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
他完全不相信他的眼睛看见的这一幕。
北忘川走到了距离他们仅仅五十米的地方,七名手下七把枪七匣子弹全部打光,算上他自己的就是八个,那道光幕仅仅是变得暗淡了一点,没有破碎,连一个洞都没有。
他浑然没有在意红肿的眼睛传来的剧痛,他拼命的睁大了眼睛,想要将这番场面看的更真实一些,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北忘川褪去了金钟罩,依然一脸笑意的走来。
卢定的一颗心沉入了冰窖,他此刻才明白自己招惹到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红毛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看着,生怕错过了这永生难忘的镜头。
北忘川动了,就像一阵风一样,风一刮过很快就停了,他就站在卢定的面前,扬了扬那双修长的眉。
一股极度不安的念头从他的心底升起,他忽然转头,豁然色变。
他看见身边的七个手下突然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他们的脸因为剧烈的痛苦而变形,他们脸上的冷汗刷的一下滚滚冒出,他们就像中了邪一样,呯呯碰碰倒在地上。
他们七个的嘴角都有白色泡沫喷涌而出,他们抱着头猛烈的撞击着地面,似乎觉得宁可死去,也不愿意接受这非人的折磨。
卢定抬头看向了北忘川,“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别特么废话,拿钱,六千万!”
“六、六千万?我、我、我没带钱。”
“你没带钱?”
北忘川生气了,他上前两步就站在了卢定的面前。
他伸出一只手就抓住了卢定的脖子,他就这样将卢定从地上举了起来。
卢定的脸胀得通红,喉咙里发出呃呃的低嚎,他手里的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的双手抓住了北忘川扼着他喉咙的手,他感觉到呼吸变得困难,他掰不开北忘川的那只手。
那根本不是一只手,那就是一把冰冷的钳子。
杀人不是北忘川的目的,他想要的是钱。
于是他的手就在卢定就要昏迷的那一刻突然松了,卢定掉在地上,双手抱着喉咙,嘴巴大张着猛的喘了几口气。
“走,开车,带我去你们堂口。快点!”
卢定根本没有选择,他再也不想有别的选择。
他丢下了那些还在痛不欲生的嚎叫的手下,心惊胆寒的坐在了车上。
车子在夜色中离开,红毛一直等到车子从他的视线中消失才从那颗樱花树后走了出来。
他颤抖的打开了光屏,拨通了急救电话,告诉了地点,他将这个光屏丢在了地上,踩了两脚,将衣服的冒兜戴在头上,从此从第十二区消失。
……
……
洪口道场第十二堂位于下林西路,这里相对比较偏僻,但堂口却很大。
北忘川跟着卢定走入了堂口,堂口里还有一二十个卢定的手下,他们纷纷站了起来,卢定摆了摆手,那些手下没有动,只是觉得很奇怪。
跟着卢堂主去的七人没有回来,甚至卢堂主带走的收割者突击步枪也没有带回来。
卢定带着北忘川走上了二楼,这里布置得很优雅,也是卢定坐镇的地方。
北忘川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卢定在他对面站着,小心翼翼的说道:“堂口……没有那么多现金,我私人账户上有五百万,我明天凑齐了再给你,行不?”
“你特么耍我?”
北忘川站了起来,脸上哪里还有一丝笑容。他就像一个魔鬼一样的盯着卢定:“少爷我说话从来说一不二,现在,马上,打电话筹钱,不够就带我去见你们的头,老子说过的话你当放屁是吧?你在特么给我啰嗦,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那些手下全部干掉,一把火把你这破地方烧了?”
卢定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不停的摆动,“等等,等等,我现在就打电话。”
卢定连续拨打了十五个电话,过了足足一个小时,有十个人提着箱子走了上来。
十个箱子整整齐齐的摆在北忘川面前,卢定又弓着身子说道:“每个箱子五百万,我这里五百万,再加上堂口活动经费五百万,正好六千万,少爷您数数。”
北忘川很满意,他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摸了过去,他的手在第五口箱子上停了下来,他脸上的笑容再一次消失。
他就这么看着卢定,卢定额头上的汗水在一瞬间如雨一样的滴落。
“他怎么知道那口箱子里装的是炸弹?”
“他难道可以透视?”
卢定彻底绝望,他的脸色变得比纸还要白,他只能赌最后一把,他的手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