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你拦着我是什么意思?”赵天龙冷言道。
张金灿此时还都只是平常所穿的官服,没有穿盔甲,时间来不及,生怕出什么事情,只带了佩剑召集所有武者便往这来了。
虽然是穿着官服,但是高大的身躯,腰间带着长剑,一身的气势,也是常人不可小觑,但是在赵天龙瘦弱的身体面前,却显得十分和气,笑道:“赵族长何必如此动怒。”
“哼!”赵天龙冷哼一声,没有说些什么,但是手已经搭在腰间的长剑上面。
这个小动作自然也是瞒不了张金灿的眼睛,眉头一皱,转而又换上一副笑脸,说道:“赵族长也不要生气嘛,两个小辈的武斗,胜败及兵家常事,也不要太在意,难不成武林上如果小辈输了都要叫老的出来?”
赵天龙闻言怒容再现,指着下面面如死灰的赵云龙,怒骂道:“我孙子变成这样,我怎么能不动怒?难道张大人的千金也像这样,能忍住不动手?”
“这?”张金灿眉头跳了跳,对这老头他也是没有什么办法,虽说实力胜他一筹,但是他顾忌的却是赵家的势力。
如今赵家的势力如日中天,岭东城中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有些唯命是从的意思,甚至有时候他这个城守说话都不打管用,除非是命令,一般那些个家族都不会买他的面子。
如此情况,为了在岭东城立住脚跟,就算是赵天龙实力再差,除非是翻脸了,撕破脸皮了,否则平常赵家什么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过了。
不过人都是一种不满足的生物,张金灿越是退让,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是让赵家气焰嚣张,也让张金灿憋了不少怒气,却也不能够发泄。
甚至还要虚以委蛇的对他好言相劝,更是让张金灿憋屈的不行,甚至如今丝毫不卖面子,就好像是一个巴掌在他张金灿的脸上拍得啪啪响。
也只能够忍住怒气,跟这个老匹夫好好讲讲道理,再次换上笑脸,说道:“这话就说的重了,如果是我家丫头跟同龄人打架输了,老夫自然也是不方便干涉,只要没有出事情,一切都好说。”
“但是如果我家丫头赢了,对方的长辈却出手对付我家丫头,这样,老夫自然也不能够坐视不管,赵族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天龙闻言却不卖这个面子,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说道:“张大人,你也说了是如果没有出事,可是如今出事了,你觉得我能够坐视不理吗?”
说着,又看向下面的赵云龙,仍然一脸死灰色,对上面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跟个死人一样,除了偶尔起伏的胸膛和时不时的眨眼能够证明他还活着,其他的跟死人无二。
“这不是没事吗?李小友也没有下狠手,也没什么伤口,顶多就是内力透支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张金灿发挥着他在浮沉官场上面的三寸不烂之舌,面上和气,但是心里面却已经骂开了。
这赵天龙是故意的吗?我都这么明显的告诉他了,这李长安的来头不一般,根本不是他赵家招惹得起的!如果他出了事情,恐怕整个岭东城都要被掀了,他是怎么坐上赵家族长的位置的?
张金灿心中骂着,也是宣泄,他就搞不懂了,这赵天龙怎么这么傻,刚才那番暗示,就算是个不入流的芝麻县官都听得懂他说得什么,他却根本没有察觉。
他能够坐上赵家族长的位置,有着先天小成的武功,竟然连这个都听不懂。
“这种是休息能够好的?你难道不知道我孙子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吗?他的武者之心已经动摇了,如果结不开这个心结,他可能毕生无望先天。”
不过,不管张金灿怎么纳闷生气,赵天龙可是铁了心的要杀了李长安,在他看来,李长安不过是一个后天武者,就算能够击败赵云龙,也是运气使然,根本没考虑过李长安的背景是什么。
“总之,不管你怎么说,这个李长安,我杀定了!”
赵天龙说着,将长剑抽了出来,寒光闪过,让不少人都停止了议论,再次将视线聚焦在雅座之上。
在他们看来,不管是什么事情,能够看到岭东城两大霸主对抗,今晚上也不亏来这青楼一回。
张金灿见赵天龙如此不懂事理,心中也是怒火中烧,往前走了几步,凑到赵天龙面前,却让赵天龙警惕心大增,将长剑竖在身前,戒备地看着几步之遥的张金灿。
张金灿无奈地回头看了看冷漠旁观的李长安和王茂宇,对着赵天龙低声说道:“赵族长可要想清楚了,这两个人开头不一般!”
赵天龙闻言,将长剑往下放了几分,他想起通告之人告诉他的话语。
“老祖,少爷在青楼跟两个自称是宗师弟子的少年人打了起来……”
仔细想想,还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赵天龙眯了眯眼睛,低声对张金灿说道:“张大人,难道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宗师弟子?”
张金灿也回道:“前几天,那王少侠的师父北清宗师刚刚离开。”
“嘶……”赵天龙猛的抽了一口冷气,再次看向李长安等人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心中也是后怕着。
幸亏没有动手。
虽然北清宗师只是东台宗师榜单上倒数第二的宗师,但是毕竟是宗师,哪怕是靠精通药理出名,自身实力不怎么样,但是也是货真价实的宗师强者。
随意都可能碾死他的存在。
差点就犯了大错了!赵天龙将剑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