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不一会儿就端了一壶酒过来,觉慎和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陶醉的说:“和尚我今儿可是舍不得走了。“
方逸远早已急得不行,马上给觉慎和尚斟了一杯递过去,咬牙切齿的说:“快说!不说我就把酒倒地上啦!”
“小友,急什么?”觉慎和尚痛快的接过了酒杯,“这姑娘就在我的小庙里暂住。”
“是吗!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和尚,早些与我引见引见。“方逸远急切的说。
“这可是个好姑娘,你的名声不要紧,不要害了人家姑娘的声誉。“觉慎和尚淡淡的说。
方逸远有一瞬的怔忪,竟有些后悔平日所为了。
见方逸远难得的这样表情,觉慎和尚也有些纳闷,遂问道:“小友,我知你不是世人所认为的那样,你想见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缘故?”
方逸远一改刚刚的急切焦急,反倒有些黯然,慢慢答道:“总觉得是哪里见过的,感觉很是亲切。“
“小友,见你如此烦恼,贫僧给你测个字吧。”觉慎和尚对这个还是有点儿研究的。
方逸远略一思考,就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願”(愿)。
觉慎和尚沉吟片刻说道:“‘原’本意是很多泉水从石头下面流出,正合了那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頁’本意是‘首’‘头’,主性命、心绪,你在写下这一边时由于思虑之故,力道没有‘原‘大,所以可以预见虽无性命之忧,但是伤心伤神是避免不了的。所以以贫僧只见,还是放开吧。”
方逸远对觉慎和尚的本事还是了解的,对他的话也是信了八九分,他也是豁达之人,并不会悲春伤秋,只默默了一会儿便说:“一切皆有造化,顶多伤心伤神,也没什么大碍!”
觉慎听得他话里并无真的放下之意,心想也只是情伤而已,大概也该他有此一坎儿,说不定过了就海阔天空,万事不能强求,于是说道:“贫僧管不了你,只一条,别把主意打到贫僧身上,我的小庙清静,容不下你这个混世的主儿。”
两人一边聊些京城趣事,酒也喝了几杯,不一会儿,热菜也端上来,方逸远指着汤说:“这个是酒楼最近新添的菜色,在这县城里也是独一份,和尚你尝尝看!“
觉慎和尚一看嗤笑一声:“这不就是番茄蛋汤嘛,贫僧我早就吃过了。”
“啊?在哪里吃过?”方逸远不禁有些好奇,自打县城里的番茄被醉仙楼垄断之后,别的酒楼也没办法效仿,只能等来年再说。
“就是那位姑娘所做!最近倒是没吃。”觉慎和尚看着方逸远得意的样儿,忽然明白了,“莫不是这番茄都被你们收了?
“呵呵!”方逸远打了个哈哈,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自家酒楼想出的这个菜色跟那位姑娘可有关系?心中不禁暗暗道:“和尚你不替我介绍,小爷我自有办法!“
却说楚凝赶到荆家,荆家婶子和荆小悦都在忙活,原来是布料到了,两个人正在做套袖手套呢。
楚凝少不得坐下来帮一起做,这个东西都简单,荆家婶子和小悦都是手脚麻利的,比楚凝快多了。三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干活,倒是感觉轻松不少。
“凝儿,你今天过来是有事儿?“荆家婶子一边忙活着一边问道。
“婶子,我绣了一柄团扇想让你帮我拿给周家婶子送到绣坊去。“楚凝说着打开包袱把团扇递给荆家婶子。
荆家婶子拿过去一看就是好稀罕的东西,“凝儿手真巧,这个鱼啊跟活了似的,花呀婶子都想摘下来戴在头上也fēng_liú一回。“说的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每日里和嬷嬷在一起不说话,觉慎和尚和对面厢房的来叔以及公子也难得说一句,来到荆家聊聊天就感觉好亲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