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施无为几人,纪纲的运气比较差。
因为,当他进了他的那处木屋后,却发现屋中只有七名山贼。
按原先众人的分析,这每一处木屋之中都应该有二十余名山贼。五处屋子总共加起来应该有百余名山贼。
但,当他看到这处屋子的情况后,他瞬间便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七名武者,只怕都会武功”。纪纲在心中沉思道。
他得到消息,此处据点确实是有几名功至一品的山贼。
但他没想到竟然都被自己碰到了。
可转而一想,他觉得这也没什么。反正总要留出一人对付这些一品的山贼,那交给他,又有何妨。
于是,就见他悄无声息的,不发出一丝动静的,走向了最接近的他的那名正在熟睡中的山贼。
他知道这些山贼会武,他也知道自己绝无可能,能在不惊动其中一人的情况下,将这些人全部杀光。
所以,他只想杀一个是一个。
于是,就见他提起了手中的那柄极为细长的绣春刀,直直的扎进了那名山贼的胸口。
他的这把刀,其实并不像刀。
确切的来说更像是一柄剑。因为这刀很细,很长。若不是只有单刃,倒还真的可以说是一柄剑。
这把刀也因为它的形状,它的主人,从而有在锦衣卫之中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君子剑。
因为,他的行事作风从来都不像其余的锦衣卫那般充满了官僚气息。
他更像是一名正气凌然,仪表堂堂的儒家修士。
所以,这君子剑也是因此得了名。
可当纪纲想要接着去杀第二人之时。
屋外的那几声响亮的动静,却是直接惊醒了这屋中,剩下的那六名山贼。
而这些人睁开眼后,同时也握住了一直都放在身旁的军刀。
“看来,这下要苦战了”。纪纲见此,也是在心中苦笑道。
“你是何人?”。
只见一名山贼已经手拿军刀,站立二起,面对这纪纲,谨慎道。
因为他此时已经感觉到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只有头领们才有的二品气势。
纪纲没有作答。
他只是直直的出了刀。
他的刀很快,跟木一一的剑一样快。
这也正是儒家所追究的快。
他的刀很直,不偏不倚,就像他的为人一般。
可就在他的刀,快要砍向那名说话之人的胸口之时,屋中剩下的山贼,都不约而同的弹跳而起。
一把把在战场之上,染过了无数鲜血的军刀,顿时就将他,淹没在这边刀海之中。
事实上,对于此时此刻的场景,纪纲有些熟悉。
他记得他曾无数次的在一处黑屋之中,面对过比这多的多的刀与剑。
所以他没有害怕。
屋中的黑暗,并没有能够影响到他那双明亮的双眼。
他的刀,依旧是那么快,依旧是那么直…..
……..
直到将屋中的所有人都斩杀后,直到他自己的身上也染上了鲜血。
他才转身出了屋。
他所在的屋子,在这个山头的东一角。
向后一看,便能看到后方林海之中的所有情况。
可就当他,向后随意一看之时。他却是见到极远处,已经是有无数的火光在闪动着,并在向自己所处的位置接近着。
所以,他才冲着其余四人的方向喊了出来。
….
此时此刻,施无为正在与那名身材高大且壮硕的头领激战着。
他已经是放弃了所有花哨的剑法。
他直接将霸道真气覆盖在了这黑剑的剑身上。
霎那间,黑气腾腾的剑刃便是在这夜幕下,与那两只巨拳,拼了几十记。
但是,此时的他却有些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方才在山脚下杀敌之时,墨花剑所涌出的黑炎,为何没能在此刻出现。
因为,若是有了黑炎的帮助,他绝对可以战胜面前的这名山贼。
这名山贼也是面色阴沉。
他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不再使用剑气,而是跟他实打实的硬碰硬。
他每出一拳,对方便会用剑砍在他的拳头上。
他本以为以自己的功力,能直接震飞对方手中的那柄奇怪的黑剑。
但是,他没能如愿。反而是被对方的那股霸道真气,震的有些双手发麻。
'嘭''嘭''嘭''嘭'。
又是毫无花哨的几招硬拼。
每当施无为斩出一剑,便会发出一声震耳欲聋对的炸响。
而这其实是真气与真气相互碰撞时,所发出的炸音。
只不过,比起山贼双手上的麻意,施无为的情况,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的嘴角已经有鲜血流出。
他感觉对方的每一拳,以及拳中所携带的内劲都会透过剑身,传达到他内脏之中,另他很是难受。
不仅如此,对方的每一拳,都会夹杂着类似雷电之中的那股惊麻之意,这一丝丝的麻意,也是让他吃尽了苦头。
但就在此时,纪纲的话音,已是传到了他的耳旁。
“无为兄,快走,援军快要到了”。
而紧接着,纪纲已经赶到了施无为的身旁,跟他一同站立着,面对着那名山贼头领。
“师兄”。木一一来了。
“我那边也好了”。苏无轼也到了。
“罪过,罪过”。就连小和尚也是到了。
他方才一直都在防止着那些普通山贼的箭。
他没有想杀掉他们,他只是想拍晕他们。
于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