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李白又往街上走去,左晃右晃,逛了半天,想看看除了黑市这种地方之外,四周还有没有其他卖蛇的地方,可走了几圈,逛了有些时候,他始终都没有找到半点蛇的影子。
蛇这种东西,说起来也算是危险动物,不能在明市上人群多的地方出售,这也是理所应该,可应当是应当,李白这每日要喂鱼尾金蟾的事情,却变成了麻烦事。
无奈之下,李白寻思着这蛇果真只有黑市上能卖,去黑市买蛇又要一大笔钱,长叹一口气,坐在一处茶棚,喝起茶水,思量着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思量不久,茶杯落案,明眸一闪,李白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这么大的幽城,应该有懂行的地方收药剂吧?”
李白嘴噙微笑,从玉囊里取出几株相应的灵药,手灵活地动来动去,迅速配制好几瓶不知名的药剂,一笑起身,打听到哪里收药剂,往城里最大的药堂走去。
到了城里最大的药堂——仁德堂,李白找了个药堂里的管事,满心期待地问:“管事,你们这里可收药剂?”
谁料管事回头,看到说话的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出口还“药剂药剂”地挂着,本来收了十几年收不到药剂就来气,现在听到李白提到药剂犯他的梗,狭长的两眼冷冷一缩,挥手一扬,立马就推开了问话的李白。
“什么药剂?我们这里不收!小屁孩!哪里来的?快滚!快滚!不要耽误我们做生意!”
听言,李白眉头一皱,看着面前的管事,深呼吸一口气,忍耐着拿出一瓶药剂。
“管事你看,这是药剂,你们这里可收?”
管事目光从李白手中的药剂一扫而过,以为这十几年都没收到过什么药剂,一个小孩怎么会有药剂,寻思李白是哪来的小骗子,不起意,伸手一摆,又故意将李白手中的药剂打落在地。
“砰!”
药剂被管事打落在地,碎成一片,荧绿色的药汁从碎裂流淌出来散发出浓郁的药香,慢慢散布到药堂的里里外外,让闻到的人两眼瞬间一片清明,浑身一阵莫名的舒服,之后便有人好奇这香味是什么,从何而来,寻着药香而来。
与此同时,仁德堂里的几个坐镇的几个颇有资历的检药师,闻到楼下有股奇异的药香,疑惑这是哪里来的药味,竟然如此不俗,想要一探个究竟,也纷纷急忙下了楼。
几个检药师下楼,看到地上流淌着的荧绿色的汁液正在挥散药香,目光一缩,匆匆地赶到了药剂前。
一名胡须泛白的灰衣老者手指着地上的药汁,询问管事:“这是什么?”
管事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轻蔑地白了一眼李白,拱手回道:“回药师,只是这小孩拿来骗人的一个玩意,不是什么!”
灰衣老者当即一喝:“胡闹!这哪里是什么骗人的玩意,这分明就是一瓶药剂!”
灰衣老者资历乃是几名检药师当中最深的,虽然分辨不清地上的药剂是什么药剂,但凭他百年的检验经验和他那灵巧的鼻子,一口就断定这地上的东西乃是一瓶药剂。
而当那灰衣老者话音一出,说出这地上的东西乃是一瓶药剂之后,几个检药师也都纷纷一震,终于想起自己为何会觉得这地上的药香为何会如此熟悉。
好像在自家主子那见过!
“对啊!果真是药剂!难怪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是啊!是啊!十几年没收到过药剂了,今天可总算又见着了!从这药香可以判定,这药剂一定不凡啊!”
“可……这药剂怎么会在地上,还全部流出来了呢?”
几个药剂师缓过神,面面相觑,疑惑地看向管事,管事却低沉着个头,额上直冒冷汗,支支吾吾地不敢回话。
“这……这……”
管事心底慌了!
他哪里想过这是一瓶真的药剂?他就是看李白是个三岁小孩,不可能拿的出真的药剂才故意打落的,可现在……现在检药师竟然对他说,这药剂是真的,还一定不凡,真是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要知道,在修真界,药师、丹师的地位比一般修士高,就是因为他们会炼制药剂、丹药,而普通的一瓶药剂,如果功效不算太差,就会是修仙者们争相竞拍的抢手货,至于那些不凡的药剂呢,因为罕见,药效更佳,因此更是那些修仙者们为之疯狂的东西。
甚至于,有些修仙者宁愿倾尽家财,也只是为了一瓶不凡的药剂。可现在,被打落的是一瓶药剂,还不是一瓶普通的药剂,是一瓶不凡的药剂,这要是拿去竞拍,得多少钱?
想到此处,管事头上浮现一个天文数字,心知赔不起,深深咽了口唾沫,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
“这……这是……”
管事支支吾吾个不停,斜眼余光瞥了一眼一旁气定神闲的李白,心中仍在想着李白哪里会来的一瓶真的药剂,就听灰衣老沉声又是一句喝令,话音里有些生气。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事两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是……是……我不小心打碎的!”
见管事仍是有意逃避责任,李白双手环胸,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神色倨傲地走了过去。
“不想承认?分明就是你见我是个小孩,好欺负,才故意把我这药剂打碎的!”
管事心底呲牙一咬,恨极李白,脸上却呈现出一副软弱的认罪样。
“不敢!不敢!我怎敢故意打翻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