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个上午的商讨后,各国的使者和选手们便立即汇聚在一起把会议的商讨结果整理好,然后连同那封汇报信一起邮寄给自己的国君。
这样的时刻,大家的心情都无比的沉重。其实无论割让哪一座城,他们都会心疼,那毕竟是他们的国土啊。
可是,愿赌服输,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大家见江传雄的气色有些不对劲,便让他先回房去休息。
毕竟信已经寄出了,在李霈的回信到达之前都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了。
江传雄此时也知一切已成定局,加上心情和精神都不是很好,所以顺势向大家告辞,由江月棠陪着回了房。
回到房间,江传雄立即躺下。
江月棠便在他的床边坐下,道:“阿爹,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
刚才回来的路上她发现他走路时有些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般。
她太担心他的身体了。
不管怎么说,健康还是很重要的。
江传雄犹豫了一下,道:“也好。”
他遂让梅香去请大夫来。
梅香点头,提着裙摆便往门外去,谁知她走得过快,脚被门槛给绊倒了,整个人直往前扑。只听得‘咚’的一声,梅香便重重地扑倒在地上,那只被门槛绊到的脚也随即传来一阵剧疼。
‘唉哟’,梅香忍不住叫出声来。
闻得声响的江月棠立即跑过来扶她。
但见梅香的右脚脚面上被磕破了一大块皮,鲜血正冉冉流出。
江月棠忙扶她到旁边的椅子坐下,又找了一条长布条来给她包扎住。
忙完了这事,江月棠去请大夫来。
眼下也只好由她去请了。
由于想要多点私人空间,所以江传雄谢绝了萧宏派宫女和公公们来照顾的安排,身边只留江月棠和梅香两人。
因此,那位被萧宏派来暗中监视江传雄的易公公便不得不在两天前离开了他们的住处。
所以,要请大夫这种事自然便得由江月棠亲自去跟管事的公公说了。
江月棠知道管事的公公的办公点在哪里,因此她出了房间后立即熟头熟路地往那边去。
她快速地经过两座宫殿和一座小花园,来到了目的地。那位管事的公公得知了她的请求后立即派人去请御医。
“你先回去,御医马上就到。”管事的公公对她说。
她点头,再次致谢,然后转身退了下去。
那管事的公公看着这个小娃的身影若有所思。
这个小娃的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异于她年龄的沉稳、从容和大气,这不得不让他感到奇怪。
江月棠脚步匆匆地往前走,忽然间,她停下了脚步。就在旁边的凉亭里,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的少年。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萧棣元。
他在看着她,仿佛早就知道她会从这里经过似的。
江月棠想绕道已是不能,只好朝他远远地行了个礼,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但萧棣元三步并两步便走到了她的跟前,紧盯着她道:“等等,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他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炽热,如炎夏午后的烈日。
她避开了与他正视,道:“我也有几句话想对二殿下说,但我现在有点忙,不宜久留,今晚戌时一刻我们在老地方见如何?”
说这话时她的心嘭嘭直跳。
萧棣元笑了,道:“好,届时我在御花园门口等你。”
她点了点头,道:“那我先走了。”
他深深地看着她,依依不舍地点了一下头。
她立即从他身边走过。
当她回到住处时,御医随后也到了,她忙配合着御医将江传雄扶起来。
御医把了江传雄的脉后神色大变。
江月棠忙问:“请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御医道:“江大人的脉象又细又沉又慢,有沉痼、湿痹、气虚、劳累过度等症状,须得好好卧床调理一段时间才行。”
江传雄听了不以为然,道:“我并没有沉痼。”
他自问从小到大并没有经历过什么久治不愈的病。
御医道:“大人,有些病是隐性的,潜伏在身体里数年或者数十年不等,一般情况下不会显出其症状来,可若哪天显了出来,问题便比较棘手了。”
江传雄的神色顿时微变,道:“你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御医道:“江大人,您有没有常常觉得哪里痛?”
江传雄时常觉得头痛,但由于不想在曙国的御医面前说这些,便答道:“没有。”
“真没有吗?”御医并不相信。
他给人看了三十几年的病,对方是不是有沉痼他一把脉就知道了,何况他给江传雄诊断时已结合了江传雄的气色和气息的。
“没有。”江传雄很肯定地说。
御医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再多问。
“好吧,那我开几剂滋补安神的药给您调理调理,您这几天就好生休养着吧。”御医道,立即提笔开药方。
在开药方的当儿御医又道:“大人,您以后应尽量多休息,绝不可操劳过度,否则很容易出事。”
虽然很不想在别国的御医面前承认自己体质弱,但既然已经被这御医看出来,江传雄只好点头道:“好的,多谢!”
将药方开好后,御医便给梅香看脚。
“皮外伤而已,搽些外用药便好。”御医说,立即开了一些外搽的药给她。
御医走后,江月棠亲自拿着药方到宫里的药房去取药。
九大包药很快便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