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传雄笑了笑,说:“二殿下,青年才俊我见多了,但能像您这般高知高能、相貌出众且有情有义的却不多见,我从第一次在‘九五赛’上与您交手时就对您这人充满了敬佩之意,深觉曙国有您这样的人是国之荣幸,您未来的妻子能有您这样的夫君也是她之荣幸。毫无疑问,我对您这个人是没有任何不满的。”
说完这段话后江传雄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接下来的话。
萧棣元静等着。
小半晌后,江传雄看着萧棣元说:“二殿下,如果月棠没有女扮男装,如果你们同属一国人,当我得知你们要在一起的消息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同意的。”
萧棣元便明白了,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温声道:“月棠终有一天要恢复女装的,而两国之间的婚姻政策也有可能会在未来几年内有所改变,到那时,您说的这些障碍不就都能解决了吗?”
江传雄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萧棣元便接着道:“江大人,正如您先前所说的那样,您对我个人是没有任何不满的,那么,如果您所说的那些障碍有一天我都能消除呢?”
江传雄移开视线望向远方,问:“您是认真的?”
“百分百认真。”
江传雄想了想,道:“那就到时再说吧。”
萧棣元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知要想娶得如意娇妻就得经受住重重考验,因此笑着点头道:“好。”
接着萧棣元问:“关于月棠此次被毒器所伤的事,江大人可知谁最有可能是下手者?”
江传雄犹豫了一下之后摇头道:“我一开始是有点怀疑某个人,但现在我觉得不好说,毕竟全无证据。”
萧棣元却敏锐地听出了他的内心话,微笑着问:“这个您一开始怀疑的人与您或者月棠有过节吗?”
江传雄摇摇头,道:“既然尚未有证据,还是别说了吧。”
萧棣元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他感觉得出来江传雄还是对他有所保留的,这也没有错,毕竟换了其他人也不太敢一下子就全然相信一个来自别国的人。
不多久,皇宫门口便到了,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江传雄领着萧棣元来到皇宫门口的一处空旷处,对他道:“当时月棠就是在这里倒下的。”
萧棣元点头,开始朝四周看去。
南边和北边是通往南城区和北城区的大路,西边是一条集合美食、住宿、民居于一体的生活区,东边则是护城河,在护城河的河岸两边种植着大量又高又壮的树。
萧棣元的目光便定在了其中的一棵树上。
那棵树距离他站的地方大约五六丈远。
他看了看那棵树后扭头问江传雄:“那天月棠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浅蓝色的长袍。”
“带呢?”萧棣元又问。
“同色的。”
萧棣元便对他说:“凶手当时极有可能就藏身在那棵树上。”
这个说法江传雄也认同,但是又知道这说法还不够说服力,必须得有更多的合理推理来补充,于是他说:“但当时天色是全黑的,即便月棠穿了浅蓝色的衣服和戴了同色系的带,但如果凶手是藏身在那棵树上的话未必能那么准地射毒针到月棠的后脑勺。”
“您这个问题问得好,关键就在这了,我猜测这个凶手应该练过夜视眼且善于射击,否则不太可能在那样黑的夜里也能瞄得那么精准。”萧棣元分析道。
江传雄听了不由得精神一振,道:“您这分析倒是有几分道理。”
萧棣元继续道:“善骑射的人我想贵国京城里应该有不少,练过夜视眼的却不会很多,毕竟放眼中原五国也不会过二十个。”
江传雄点头道:“没错,夜视眼这门技艺是得专门去学的,而且据说起码得练两年以上才有成效,而我根本没听说京城这里有哪个练武的地方有人懂这个或教授这个。”
萧棣元道:“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建议还是先锁定这一项全京城暗查一遍,看看谁有夜视眼,如果有,就将他抓起来巧妙审问。如果没有,就将查的范围放宽。”
江传雄由衷道:“您要是去大理寺或者刑部任职,估计会是曙国不可多得的查案能手。”说罢立即道:“好,就按照您的建议来。”
萧棣元继续道:“如果京城里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又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凶手被他的幕后指使人杀了,一种是他已经离开京城了。届时看是哪种情况再做出相应的安排吧。”
江传雄点头。
萧棣元走到那棵树下看了看,然后暗运轻功往上一跃,很快便到了树上,他遂朝树枝、树干等部位仔细地查看。
忽然,在一根树枝上有个东西在着闪闪的光,他忙俯身一看,但见是一条粗细适当的银手链,忙拿起来细看,见银手链上吊着一个小银牌,小银牌上刻着‘闵雨’两字。
萧棣元立即拿着它下了树,将之递给江传雄,道:“这手链是刚在树上现的,上面刻了‘闵雨’二字。”接着萧棣元道:“从这棵树的高度来看,一般人应该不会爬到上面去,何况护城河四周的树一般是不允许人攀爬的,所以这手链极有可能是凶手不小心掉下的。”
江传雄接过仔细地看了看,道:“这么看来,‘闵雨’很有可能是这个凶手的名字或者字。”
“嗯。”萧棣元点头。
如此,案件的线索又增加了一条,目标又缩小了不小,江传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