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陆鸣又准备纳(继)凉(续)树(修)下(练),而西村收拾好碗筷之后也端了个小板凳坐到了陆鸣的身边。【】
他的视线缓缓向着湖中心移动,双手托腮的样子深沉带着些疑惑,似乎是在思考着人生的哲理。
过了一会儿,才突然开口道,“呐,我准备向蝶舞求婚,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看起来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但是他却从没有将他当做一个少年,这也是他此刻吐露心声的原因。
陆鸣望着上方摇摆的树叶,表情说不上惊讶也做不出平静,虽然他早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朦胧好感,但是这似乎也太着急了一些。
上帝是最有幽默感的,就像他在自然界中创造磁铁“异性相吸”的现象,这一点放在人的身上同样适用。
对陆鸣而言,两个人能否产生爱,最重要的还是看两个人是否聊的来,聊的来这一点对他来说很重要,就像歌里唱的,没那么简单就能找的到聊的来的伴,一见钟情式的,他可能永远不会遇到吧。
“你喜欢她?”
“有多喜欢?”陆鸣看到对方无法形容的样子,继续道,“喜欢到把自己所有最重要的东西都交给她么?还是说你愿意为她舍弃自己的生命。”
可能两人互有好感,但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这样的决定未免太过草率,并不是陆鸣不同意或者不看好,只是他想让对方想的更清楚更透彻一些之后,再做决定,不然这样的冲动其实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开始。
听到陆鸣的发问,西村想要表达的话语一下子噎在了喉咙中,是啊,自己真的好像太急了一些,看着这张清秀的面容,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还不如旁边的少年来的成熟。
“慢慢相处,如果真的合适,晚一些也不是什么问题,蝶舞姐姐现在也才十五岁呢。”
再一次担任居委会大妈的陆鸣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这个世界十四岁结婚的也大有人在,年龄确实不是什么问题,或者再退一步来说,其实在这样的乱世能找到一份依靠已经是一种极大的幸福了,也许他的建议也并不正确呢。
于是又补充了一句,“照自己的心意来走吧。”
“恩,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是吗!”陆鸣苦笑,他可不想带错队,说到底这不是他自己的事,旁人的嘴上说来总是轻巧。
“对了,蝶舞姐姐去哪了?”
“首领那边有一些事项要核对,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之前打过招呼了。”
晚风微凉,空气中,春意,遮掩不住的往人们的眼前扑来,是啊,已经是春天,动物发情的季节了。
……
另一边,古树内的一处空旷内所,十几只蜡烛艰难的提供着昏黄之光,照亮着这一片碧绿的奇景。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青藤垂挂的内壁蜿蜒而上,高低隆起的须根地面有些嗝脚,但这些完全都是大自然的杰作,没有经过任何人工的雕琢。
而中央的位置,十几个男子环绕着中间长方形的石床,上面一位面容沧桑的老妇人闭着眼躺在上方一动不动,而她两只皱巴巴的手臂表层插满了泛着莹莹绿光的输液管,此时,除了那微弱的呼吸声,你根本找不到第二点她还活着的证据,就像电视剧里演的,时日无多了。
“山城蝶舞小姐,我再问一次,你真的愿意吗?”这位泷忍的首领有些紧张再次询问道。
这只尾兽对于他们泷忍来说很重要,但是它的功能类似炸弹多过底牌,如果不是前人一代代的传承下来,仪兵卫甚至都有想放弃它的打算。
首先,村里的每个人对接纳了尾兽的人柱力都抱有莫名的敌意,这是成为怪物的证明,也是一条孤独旅程的开始。
其次,现在的泷忍已经没有当年的实力,与其死守着它遭人觊觎,不如放开它更加的适当。
这完全是他内心的一个真实的想法,但是他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表露过。
因为闭着眼睛他也能猜到会有数之不清反对之声。
对这个没有人想要成为人柱力,却依旧还死死抱住它不放的村子来说,仪兵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矛盾。
而西村带来的这个少女或许是一个打开局面的突破口。
之前他试探了找到对方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没想到的是对方只是思考了一小会儿居然就这样欣然的同意了。
这也让他怀疑对方身份的同时也忍不住考虑。
这又怎样呢,就算对方带走了这只尾兽,结果也不算差吧。
“恩,我接受。”虽然对这样的场面有些陌生和惧怕,蝶舞还是毅然决然的接受了。
对方已经和她说的很明白,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不接受,完全是自愿的,不强制。
试着回想一下,如果不是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她也不会莫名其妙的站到这里。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妙,带着你无法理解的转折。
说实话,她并不是想要去复仇什么,那些杀害他父母的凶手都已经付出了该有的代价,她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她领悟到了。
这个世界的残酷!
她希望自己能有自保的实力,而不是被动的等待被人保护。
现在如果有人对她发问:“你渴望力量吗?”
那么她现在的回答一定会是:“yes,ido!”
蝶舞一步一步的走近了中央的石床,最后在众人的示意下躺在了老妇的身边。
她已经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