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露,透过淡淡的雾气映照在桌面,湿润中带着些许暖意。
桌面上依旧是堆叠的文件,一只钢笔一瓶墨水。
而长桌前,一身浅白长衫的三代水影后靠着椅背,表情放松,双目微闭似是养神,似是思考。
全灭啊!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但雾隐引以为傲的忍刀七人众居然就这样简单的败在了对方的手里,仅凭一个人的力量。
看到一个个担架将他们送去治疗的同时,又看到冷雾带来的六把忍刀,他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如果把对手换做是他,单枪匹马对面其他六个人也大概率会处于劣势,如果强拼,他感觉自己的下场未必会有多好。
而对方居然做到了这种程度。
即便之前对他的评价已经很高,但是这一幕仍旧冲击着他的思绪,木叶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这种实力的忍者,无声无息,这难道就是忍界第一的实力?
深吸了一口气,思绪回落,他的脑中又开始思考着其他的事情。
虽然他之前已经做了补救,甚至以水影的身份亲自向对方表达了歉意,但这并不代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类似这种暗杀使者的行为到底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大概是可以想象的,原本预定好的盟友做不成,成为敌人的可能倒是增加了不少。
虽然这不是他的意愿,但别人未必是这么认为如此接受,部下出了问题难道不是首领的错误,推脱这些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反而会让人平白看轻。
木叶此时的状况看起来岌岌可危,但他知道,情况远不是如此,能将尾兽平分给其他的忍村的底蕴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结盟对对方是个选择,但也不是什么唯一选项。
另一方面,这次的事件也将雾隐村现在的弊端很大程度的暴露了出来,雾隐村已经不再是那么的牢固,也就应了对方之前说的那番言论,这一点既让人恼怒,同时也是事实。
没错,被人猜到是一回事,被人看到又是另一回事,那么接下来又该如何继续呢?
不管如何,雾隐村要做出改变,这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了。
…………
雾隐村的大门口。
“走了,还看什么。”
不知火玄间回过头,“哦。”
一旁,惠比寿双手放到脑后,一脸狐疑道,“陆鸣老师,你真的把那几个人都胖揍了一顿?”
这是他从别处听来,顺便结合自己的想法推论而出的结果,问出来是试探着能不能得到肯定的结果,以印证心中的猜想。
陆鸣颇为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奇怪的问道,“你听谁说的?”
“之前那几个忍者说话的时候我在外面也听到了,他们说看到被担架抬着进来的人……后来又遇到那个没有眉头的再不斩……”凯忽然接口道,似乎对事情的真相也很感兴趣。
“再不斩?他也这么说?”
“那倒没有,不过忍刀七人众被关起来的事情,是他告诉我们的。”
说完又一脸期待的看向陆鸣,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怎么会。”陆鸣装模作样的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将人带了回来,怎么知道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
对方很明显示是做给他看,向自己暗示做出了惩罚,这样的示弱算是诚意十足,不过陆鸣想着,如果换成那位忍界之暗,他绝对要借题发挥,扒对方层皮下来。
而他就没有这种心思了,低调,要保持低调。
“老师,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懵懵懂懂的被人抓走变成了人质,自己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虽然对方是上忍,他也知道是冲着自己的老师去,但自己显然是拖了后腿。
“你不用这么想。”看着惭愧自责的少年,陆鸣伸手压了压对方的脑袋,“我选择让你们跟着,就表示我判断你们够资格,或者我足够自信,而且带队老师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怎么有资格带领你们呢?”
“好正经的发言。”惠比寿默默的吐槽道。
“陆鸣老师……”凯一脸的感动,夸张到有点的哽咽。
“我明白了。”
…………
虽然做了坐标,可以用飞雷神直达木叶,但没有必要,这不是任务的常态,如果让他们依赖上这种东西,反而是种错误。
路上凯坚持说自己要克服弱点,但怎奈何仍旧不敌晕船这种事情,吐的稀里哗啦,不得已,还是以昏睡的状态抵达了火之国港口。
惠比寿用手掌轻轻拍打着凯的脸颊,“起来了,凯。”
“先把他背下去,不然一会吐的这里到处都是就麻烦了。”
想到到头来负责清理船舱的还是他们,不知火玄间还是给出了建议。
“也是。”惠比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点了点头道。
天空蔚蓝,白云飘荡。
再次回到火之国的众人显然心情不错。
只是半路上,一支忍者小队的偷袭打断了他们的心情。
不知火玄间指了指已经其中一个躺倒在地上的男子,有些不解的问道,“老师,他们的护额好像是云隐村的。”
类似云朵的符号,那是位于高原地区的云雾缭绕的雷之国标志,他自觉不会认错,但是怎么出现在这里?
陆鸣眉头微皱,看了看自己的学生,随即又叹了口气,连这帮小鬼都能察觉到不对了,那么自己就更没有理由不懂了,只是这个时候再被人插一脚,就算是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