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腿?嫡传正宗?”
谭腿他当然知道,所谓南拳北腿嘛。相传谭腿,是由中原一谭姓之人所创。
老头儿却摆摆手,“现在这谭腿,说法不一,门派林立,我的功夫算是祖传,但也不好说是正宗了!”
他说的,确实也是如此,谭腿如今的门派确实很多。而且就算来源,也有不少说法,比如又叫潭腿,说起源于龙潭寺,而非谭姓之人所创。
陈丹洋对此,不算很感冒。在他看来,也就是自己只懂风水堪舆,命理相术,却没学玄门术法,不然什么武功神功的,一张符箓就让你束手无策。
孙中原道,“谭老爷子,这样,您既然修习过这天罡三十六手,想必就是对于变化有些不熟悉,我把自己体会的,按照书里的图解,全部演示一遍,估计你看了,就明白了。”
“哎,谭老爷子这个称呼太麻烦了,我叫谭宗震,你叫我老谭好了。你俩怎么称呼?”
“我叫孙中原,这位陈丹洋。”
“好,我也就倚老卖老,叫你们小孙、小陈了。”
随后,孙中原凝神静气,将这天罡三十六完整演示了一遍。这对他自己也有好处,算是温习巩固一遍了。
谭宗震的底子相当扎实,不客气地说,算得上是武学大师了,只不过这天罡三十六手玄妙异常,光靠自己对着图解琢磨,确实有点儿勉为其难。
等到孙中原演示一遍之后,他登时豁然开朗!
“小孙啊!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谭宗震大笑,“今儿别走了,中午就留下吃饭!”
不等孙中原应声,谭宗震又道,“这样,我也不能白让你忙乎,我这里有十二路腿功,一并给你展示一下。”
孙中原连忙摆手,“老谭啊,你这是家传绝学,我岂能厚颜得法,不妥,不妥!”
“什么家传不家传的,华夏武学,就是因为囿于门户,这才难以发扬光大。我经常和同道中人切磋,而且我有过一个徒弟,也不是我谭家人!而我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工程师,一个是搞声乐的,都在外地工作,对武学半点儿兴趣没有啊!”
“原来你还有徒弟啊。那想必如今也是不简单的人物!”孙中原应道。
不料,谭宗震却叹了口气,“我这个徒弟,怎么说呢,算是走上了邪路。唉,不提也罢!”
孙中原一听,安慰道,“老谭啊,这世上的事儿,没那么多正邪之分,只要对得起良心就行了。”
“先不说这个,我来给你演示十二路腿功。”
说罢,老谭便施展起来。
他的腿功,气势贯通,左右平衡,回环顺畅,变化多端。孙中原能明显看出,这腿功虽然是外功,但是老谭的内功明显也不弱。
而且,这腿功演示起来,确实很好看。
展示完毕,就连一开始不感兴趣的陈丹洋,也鼓起掌来!他练过跆拳道,不过跆拳道的腿功比起这谭腿,不仅观赏性差,而且确实也不够精妙。
孙中原看了这一遍,也就掌握了。
谭宗震招呼两人在矮桌边坐下,先喝茶休息了片刻。随后,谭宗震便开始张罗酒菜。
孙中原心想,老谭好酒,而且中午本来就得吃饭,陪陪他也好。陈丹洋一看孙中原想留下,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还进去帮厨,一起做了饭。
炖了一只鸡,炒了盘花生米,红烧了一盘茄子,又弄了个蒜蓉空心菜,“够了,老谭,别弄多了。”孙中原见老谭还在冰箱里找什么,便劝道。
结果,老谭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份冷冻的食材!“这是我夏天自己抓的,野生的,绝对比现在养殖的强,炸金蝉,上好的下酒菜啊!”
孙中原和陈丹洋一听,都是食指大动。炸金蝉,其实是蝉的幼虫,又叫知了猴,腌制好之后,下锅一炸,金黄酥脆,口感绝佳。
谭宗震好喝酒,这知了猴和花生米,是他常用的下酒菜。知了猴冬天没了,所以他冷冻起来每天炸一点儿。这次招待孙中原和陈丹洋,把存货全给炸了。
喝酒吃菜,聊着聊着,谭宗震似乎又有些感伤,“我那徒弟天资极好,有一式腿功,使得比我还好,真是可惜了啊!”
陈丹洋点了一支烟,“老谭,既然说了这么多了,那你倒说说,你那徒弟到底怎么走上邪路了?难不成是用你的功夫打家劫舍了?”
谭宗震喝了一口茶,“说说也无妨,总归是我的徒弟。他呀,最开始还算是见义勇为呢,将一个欺负人的公子哥给打了。结果那个公子哥家里有些势力,想把他弄进去。他就跑路了!”
“卧槽,逃犯?”
“没那么严重。其实警方还是秉公执法的,这事儿没构成刑事犯罪,就是个治安处罚,他跑了找不到人,我又给他疏通了关系,就算了了。但是呢,他跑了之后,却再也没回来。”
“后来,托人给我捎了个信儿,说到了什么东中?当了雇佣兵。”
“是中东吧?”
“对!这还没完,当了雇佣兵之后,好像和他们的头儿闹别扭,失手把人给杀了!这事情就大了!”
孙中原眉头一皱,“老谭,雇佣兵本来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买卖,又在那么乱的地方,杀个人,再回来,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他也这么说。不过,他前年来见过我一次,说干起了杀手。这,是彻底走上不归路了!”
孙中原刚才就想到了骆驼,最终还是问道,“老谭,你的徒弟是不是这个样子?”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