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安的案子判完了,李啸云也是一阵轻松,不过还有些收尾的事情得处理。
“夏府尹,那柳父的尸体你准备啥时候交出来。”李啸云突然问道。
这些日子柳父从来就没有出现,从那日宋飞所讲的情况来判断,那柳父定然是已经死了,要不然早就跑出来指证江家了。
宋飞一直派人跟踪那江家两兄弟,也没有什么结果,昨日案结,将那江家两兄弟召来,那高家两兄弟才说实话,他们并没有见到柳父,只是那晚有一蒙面人找他们,给了他们丰厚的银两,让他们如是做,如是说。
高家兄弟之母本是受了夏府尹之恩,又见有银子,便同意了。
李啸云思来想去,能做此事的人除了太子的人便是夏中平的人,因此才出言试探。
“殿下,臣确实不知!”夏中平一脸苦恼的说到。此时夏中平是真的苦恼,因为他猜此事一定是太子的人所为,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要这么帮他。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若是让瑞帝知道,少不得又要引起怀疑,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殿下,柳父的尸体已找到了!”
正在此时,宋飞入内禀报到。
“嗯,如何找到的,在哪里找到的?”李啸云问道。
“殿下那会审案时,有个瞎乞丐送了封信过来,说柳父如今在柳宅中,属下令人去查看,果然在里面。”宋飞说完,便将一封信递给李啸去。
只见上面写到:“柳老头那晚便已经被杀死啦,我想与你们开个玩笑就将尸体藏起来啦,么怪,现在柳老头的尸体在他宅中,你们去取吧。”
“字迹歪歪倒倒,语气也粗俗,看来真是一个略认得几个字的侠客所为。”李啸云笑着说到。
夏中平跟着笑了笑。
“此案到此就结束了,夏府尹也不必多想了,本宫回京,定当如实禀报。”李啸云略有深意的说到。
“臣谢殿下!”夏中平说到,这年头在官场,只要不坑自己的,夏中平都是由衷的感谢的。
“谢什么,本宫还委屈夏公子住了几天的牢狱呢。这样明日午时由本宫坐东,宴请他,还望夏大人带为转告!”李啸云说到。
“当不得,小儿自小玩劣,要不然也不会惹出这等祸事来。让他做几天的牢,也是一个教训。殿下不必费心!”夏中平连连说到。
“夏府尹不要想多了,本宫只是觉得与夏兄意气相投,吃顿饭而已。嗯还有方秋方兄,明日让他也一道去吧。”李啸云冷冷的道。
夏中平见李啸云如此说,只好应答。
此时的夏天和方秋早已坐在来接他们回家的马上车,被关在牢中几日,一出来只觉得空气都是新鲜的亲切的。
夏天正仰着头在呼气,吐气……
突然马车又停住了。
“怎么又是你?快让开!”车夫大声吼道。
夏天挑开前面的帘子一开,只见前些日子的那个小乞丐又站在马车的前面,纹丝不动。
夏天跳下马车走到那小乞丐跟前,阵阵酸臭味又向他袭来,夏天揉了揉鼻子。那小乞丐见他下来了,一言不发的将一只脏呼呼的手伸到他面前。
“我在一个月之内给了你两贯钱,那两贯钱够你用两个月了!”夏天有些恼火的说到,他第一次遇到强行乞讨的事情。
“听说公子喝一口茶都不止两贯钱呢,公子少喝一杯茶,就可够我一年的花销了。”
那小乞丐理直气壮的说到,惹得前来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我欠你的!”夏天吼道。
那小乞丐很是认真的想了会,然后冲夏天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虽然本公子觉得一杯茶喝掉你一年的花销觉得有些羞愧,可是你这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要低三下四的乞讨?”
“如今那么多荒地没人种,皇上也下令凡是流民愿意回家乡种地的,可免除一年的税赋,你只要出出力气就可有口饭吃了,可你偏偏向人伸手,你羞愧不?”
夏天越说越气!方秋头一次见夏天这样生气。
夏天说得口干舌燥,很是气恼,可那小乞丐像是赖定夏天一样,而且像是越听越开心,听着听着竟然咧开嘴在那里笑了,只是那只脏呼呼的手却仍然坚定不移的伸在那里。
“方秋,给他一文钱!”夏天说完转身便进了马车。
方秋丢了一文钱在那小乞丐手里,怕那小乞丐嫌少不肯罢休,正准备威胁那小乞丐几句,却见那小乞丐倒也识相,拿了一文钱,什么话都不说转身就走。
到是让方秋愣了一会神。
“我像是好欺负的?”夏天见方秋上来,有些无奈的说到。
“以前别人说一物克一物,我是不信,今是我算是相信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公子,竟然拿一个小乞丐没有办法。”方秋少有笑意的说到。
“欺负弱者又不算有本事,本公子不屑已!”
夏天说到,可是又一想到刚刚那个小乞丐那神气活现的态度,哪里像是弱者了,又不由得笑出声来。
到夏府时,夏夫人和夏真已在府面外等他。
“母亲,让你担忧了。”夏天过去,给了夏夫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夏夫人连声说到。
“还知道母亲担心你了!”夏真小心的嘀咕道。
“你大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胡闹了,行不行啊?”夏天弯下腰双手揉着夏真的小脸说到。
“天儿如今已十五岁了,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