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吧,你们逃不掉的。”齐益佳威严的说。形势对他们很不利,但是警察的威武气势还是不能丢。只是齐益佳也知道,对于这些凶残的惯犯,他的这些话根本起不到震慑的作用。
这时列车长带着两个乘警赶了过来,刚进车厢就被这阵仗吓得面如死灰。火车站的安检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他的这列火车上又是枪支又是炸药?列车长一动不动愣在那儿。
“跑不掉,我们就同归于尽。”精瘦男子作势要松开按着遥控器的手,看齐益佳身后两个小年轻急了,他又是一阵阴笑,“让火车以正常速度继续开,一旦我发现有刹车减速的迹象,‘嘭——’哈哈!”
列车长看了眼齐益佳,齐益佳朝他点点头。车厢里终于醒悟过来的人纷纷往两端跑,有些不怕死的依然站在接头处看热闹。
精瘦男子看着翟缙,眼神露出些意外和不解,“哦?你不逃?却也不拔枪?你不是警察?我居然看走了眼。”
原来精瘦男子从上了列车就一直很小心谨慎,大汉在他身边睡得口水直流,他却整夜睁着眼观察四周人群的动静。他特别留意的是齐益佳,警察身上总是自带有一股凛然正气。
但是精瘦男人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万一这只是个刚好同车而行的警察呢?于是他更加小心的关注着齐益佳的一举一动。当翟缙出现在车厢门口,齐益佳眼神流露出的诧异,这分明就是看到了意料之外,奇怪的人和事才会表现出来的表情。
但是当翟缙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又装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这就让精瘦男人对翟缙产生了怀疑。在这个挤满人,空气中充满脚气汗臭的硬座车厢,突然冒出一个有型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身形挺拔魁梧,像个练过的人。最重要的他还跟那个警察有眼神交流。
所以当翟缙再次返回车厢的时候,精瘦男人认定了他们是一伙,为了先发制人,他戳醒身边的大汉,两人拔枪相向,抢了个优势。
齐益佳哪知道对方思想那么缜密,他还在暗暗自悔,恨自己和同事低估了对方,自己不知哪里露了马脚都没发现。可听精瘦男人这么一问,他不由自主回头看了眼,这才发现翟缙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这节车厢。
原来他才是马脚!齐益佳懊恼的瞪了翟缙一眼。这一眼把翟缙瞪得莫名其妙,他返还这里只是想探寻气氛里的诡异来自何处,谁知道冒出这么多拿枪的人。
翟缙自从上次打了靶就对枪支产生了浓厚兴趣,但是他也知道,平民百姓要摸到一次真枪有多难,就更别说再来一次痛快的打靶。
现在好,想什么来什么,他现在只需要考虑他去取哪把枪,以及怎么避开齐益佳和他的手下。不过后来他发现,所有人似乎对精瘦男人身上绑的物体,还有他手中拿的东西很忌惮,他不知那些是何物,有什么危害,所以他选择暂时静观其变。
齐益佳刚看到他时是愤怒的,他和手下人小心避免的最坏情况最终发生,都拜这个人所赐,他怎么会这么巧的出现在火车上,更巧的是还来到了这节车厢。齐益佳心中的怒骂刚结束,他又开始转忧为喜。好啊,来得妙啊,这次我又看你怎么出手。
所有人就这么僵持着。当列车驶到一处山间开阔地带,精瘦男人给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就心领神会,他出其不意的把枪口转移到车窗,对着一角打出颗子弹,随着一声巨响,玻璃四分五裂碎开。
不好!他们似乎想跳窗逃跑。这里是山上,隧道很多,当火车进隧道他们跳车,跑出去进入山里就不好寻找了。
可是摄于那人的一身炸弹,能怎么阻止?齐益佳大脑飞快的运转,当想不到应急办法时,他恨恨的看向翟缙,你还不动手等什么?!而翟缙莫名又委屈的也正看向他。
“让火车减速,快点!”精瘦男人对列车长发话。见列车长望着齐益佳没表态,大汉的枪口又对准小孩的太阳穴。可能是刚打出子弹枪口发烫,触及到孩子皮肤的时候,小孩哭闹得更凶。
“听他的。”齐益佳对列车长说。随后他又看了眼翟缙:“银行劫持,你怎么做到让他们静止不动的?要不要再演示一遍?”
所有人,包括齐益佳的手下都对他这话莫名其妙。精瘦男人狐疑的看着他,握着遥控器的手抖动了一下。齐益佳赶紧闭嘴。
“你腰上和手里的是什么?”翟缙忍不住问精瘦男人。
所有人都被他在这样的时刻,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感到吃惊。
“是炸弹,他那只手只要一松开,腰间的炸药就会爆炸,这列车和车上的人就会粉身碎骨。”虽然不知道翟缙怎么问出这个问题,但是他既然问,就总有深意。两个嫌疑人眼下有逃生的机会,他们绝不会轻易自爆。所以齐益佳装作惊恐的回答了翟缙。
哦,原来如此!难怪这个警察要自己表演点穴。可是在他面前使出点穴功夫,这是兰郁绝对禁止的。怎么办才好?
翟缙脑子边想,身体边慢慢往后退,当他退到一张堆着瓜子花生的桌前时,他停住,“你欠我一个人情!”当所有人都在想这句话是对谁说,有何意义目的的时候,翟缙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向着两个嫌疑人,接连弹出几颗花生。
大汉和精瘦男人瞬间石化。
这一切来得太快,别说有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当那两人定住不动时,甚至都没人想到要第一时间冲上去解救小孩。
因为怕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