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围观的人也开始意识到不妙,怕引火烧身,有人开始往外撤,但是当他们转身想离开时,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几辆防暴警车。
警车的警灯没有打开,威严安静的停在街边,一队队带着黑色面罩的特警跳下车,迅速形成一个包围圈,把所有人围在中间。警戒线随即拉起,还有警车鱼贯而来,有警察下车向人群走来,他们严肃的神情令人发怵,但他们说话的语气却很随和,
“不好意思,请交出你们的手机。是的,每个人的手机都必须交出。请务必配合。”
齐益佳向老板走去,先掏出警官证亮了下,又拍拍老板的肩给予他一丝安慰后,从他手里取下手机递给随后进来的一个特警。
“能再找点酒来吗?”他随和的跟老板说。
“没、没了。那人不喝啤酒,只要白酒,店里的白酒都拿给他了,刚才给供货商打了电话,可能快到了。”老板不安的看了眼翟缙,他的身体还在哆嗦。
“那行,酒来了帮我们拿过来。”齐益佳说完就向翟缙走去。
“好、好的。你、你当心啦,那人、那人有点不正常。”老板善意的提醒着齐益佳。
齐益佳点点头绕开那群被点了穴的人,继续朝翟缙走去。
早在看到齐益佳的第一眼,翟缙就收了手,他摇晃了两下身子,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一只手搭在桌上,一只手握拳放在腿上,头微垂,对靠近的齐益佳不理不睬。
“这是怎么了?”齐益佳拉开他对面的一张椅子自行坐下,心里虽说已经怒火中烧,但是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就连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温和,“感情你想把这店子给砸了?”
“心里难受。”好久好久以后,翟缙轻轻说了句,他把放在桌上的那只手移到胸前心脏的位置,“这里很痛,难以承受,只想发泄出来。”他用手指点了点心口,随即手指握成拳,对着刚刚指过的地方狠狠的捶了几下。
齐益佳听到‘嘭嘭嘭’的几声闷响,看似这几拳翟缙很用力,他的脸都痛到跟着变了形。“喝了多少?”齐益佳又把视线转移到翟缙刚才砸坏了的桌子处,那里的地上有堆成小山一样的白酒瓶,“今天喝得还真不少啊。”
“芋儿说从未见我醉过,我只想醉一次,就一次。”翟缙依然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似乎提到了酒,他的酒虫子又开始在身体里窜动,捶胸口的拳头又向桌面砸去。
齐益佳眼明手快的伸手按住,“别动怒,酒马上就来,今晚我和所有的学员一起陪你喝,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醉了往哪儿归?失去了芋儿,翟某就没了家,她也看不到翟某的醉。哈哈哈哈”翟缙开始狂笑,声如洪钟。
齐益佳眉头深锁,抿了抿唇,四下看了一眼,特警们继续有序的在做事,对齐益佳和翟缙的行为没有任何反应。
“那也得继续喝下去吧,都到这份上了。别说兰郁想看你酒醉的样子,就是我,也期待已久。”齐益佳拍拍翟缙的手,又回头问吓得还没回神的老板,“老板,酒来了吗?”
“来了、来了,被拦在外面不让进。”老板颤颤巍巍的指着餐馆外面。
齐益佳转身向特警挥挥手,“都搬进来。”
就有店小二和警察一起动手把一件件还没开启的纸箱搬到了齐益佳和翟缙面前。
“先清场吧,清干净了才能喝得尽兴。”齐益佳朝翟缙指了指被点了穴的那群人。
翟缙抬起头看过去,没动,似思考了会儿,突然歪着嘴角邪魅的笑了下,“教了你们这么久,是不是该表现给我看看?”
齐益佳一愣,这特么的什么时候,他居然突来兴致想检验我们的功夫?他点的穴,我特么什么时候解开过?这分明是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啊?况且我齐益佳解不开,其他学员就更不可能了。齐益佳越想越愠怒,他这分明是想戏弄我们嘛。
看齐益佳迟迟不动手,翟缙的笑意更浓了,他俯身撕开一个纸箱拿出一瓶白酒,拧开盖仰头就是一通猛扯,完了用衣袖抹了把嘴角,突然大喝一声,“杨剑。”
正在外面忙碌的杨剑,突然听到这熟悉的威严凶狠的吼声,身体打了个激灵,迅速的跑进餐馆,等到了翟缙面前,他立正敬礼,方才回了声:“到。”
“给这些人把穴道解开,解开了赏酒,解不开,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翟缙说着又仰头喝了几口酒,然后摇晃着手里的酒瓶斜睨了眼齐益佳。
“是,教官。”
杨剑没有犹豫就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做了回答,随后他走到那群如石像一般的人面前,伸出手指稍作运力状就点向最面前的一人,接着另外一个,跟着又是一个,那轻松的神情就如同在点数一般。
人群开始活动自如,一个个有点发懵,当看到翟缙时,又有几人想冲过来,被旁边的警察拦住。杨剑尽数把所有人的穴道解完,又朝翟缙敬了个礼,眼神好像在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很好,忙完过来喝酒。”翟缙满意的点头,扬了扬手中的酒瓶说。
“是。”杨剑礼毕开始收那群醒来之人的手机,并把他们往外带。
齐益佳讶然的看完全景,心中的怒意更盛,他也从纸箱里取出一瓶酒拧开喝了两口后,愤愤的对翟缙说,“我齐益佳待你翟大侠从来不薄吧?你居然把绝学教给了我的部下而不教我?翟缙,你存心怄我是不是?”
翟缙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