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声大笑道,“萧无云,你就不要再装了,你不承认,我便要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你在影射些什么。”
女人同样怒极反笑,“好啊,我到要看看你能无中生有些什么东西。”
我靠,你俩有完没完了!沈蓝樱听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台词,突然很想打人。
你们俩庆幸这里没板儿砖吧,不然我肯定拍死你俩,啊,不,是让小玲拍死你俩,这样死得更彻底。
沈蓝樱站在湖心岛上,很了解让这两个人继续说下去,局面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却完全没办法阻止。
司寇清泠,原来这就是你的主意,还真是够毒。
“京城宫变,太子殿下夜率骑兵围了皇宫。这事儿本来就极为蹊跷,殿下他一得民心,二握兵权,何至于逼宫夺位?这必是有奸人作梗,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靠,心知肚明你一脸啊!
沈蓝樱心里骂着,却并不怎么着急,决定等这俩人把戏演完。
“夏朝的公子灏同样是为奸人所害,与我朝太子晗经历神似。在太子殿下过世还不到三个月,此时你弹奏这‘鼎折足’,寓意无非是说大皇子无罪。”
神似个鬼啊!你又不知道真相,有毛线立场说神似啊!
“值得一说的是,太子宫变之后,昭盈公主和司空琰却离奇的出现在了陇州。太子一死,他们也是受益者,江湖里早有传言说,他们二人跟太子之事有关。你这‘鼎折足’中的乱臣贼子,无非是在影射他们,我说的没错吧?”
我靠!有个鬼传言!有传言的话我怎么没听见过!
讲道理,昭盈公主突然出现在陇洲,这事儿确实离奇。太子逼宫,这事儿也确实蹊跷。但是还真没人脑洞这么大的把这两件事儿联系在一起。
沈蓝樱无语之外,很想问问司寇清泠,今日这样,就不怕收不了场么?
男人这话如同在全场扔了一枚炸弹,全场的人都炸了。
之前民众们奉昭盈公主为雍朝祥瑞,从来没想过她的负面新闻。但此时听这男人一说,便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有不少人站起身来开始驳斥这种理论,有人说昭盈公主和司空琰一贯是善良的角色,不会做出弑兄的事。
也有人反驳说江旭和昭盈公主都有争夺皇位的实力,二人联手的话,胜率还是非常大的,所以二人对皇位产生觊觎之心并不奇怪。
场面你来我往的,几乎演变成了一场辩论会,而且他们越辩论,道理越明朗。那就是,如果昭盈公主集团对皇位有意思,那太子的事儿就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沈蓝樱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她如果不自曝身份,就无法为昭盈公主集团开脱。但是就算她自曝了身份,也未必能成功摆脱负面舆论,甚至有可能越描越黑。
沈蓝樱突然有些后悔没听半仙儿和玄玲的劝阻,如果她避开司寇清泠,就不会惹上这样的麻烦了。现在通知司空琰,也来不及了。
沈蓝樱心里开始权衡利弊。
如果她今天曝出了昭盈公主的身份,他们夺嫡小分队也就由暗转明了,那今后司空琰再有什么到动作,都必须要更小心谨慎。
如果不自曝身份的话,那今天的群英会散会之后,司寇清泠必然会到处散布谣言,告诉所有陇州百姓,今日诗画轩里发生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辩论,而事发之时,昭盈公主就在湖心岛之中,全程连句话都不敢说。
所以说,沈蓝樱是无论如何都要曝出自己昭盈公主的身份。有没有效果是一回事儿,但总不能让百姓以为,昭盈公主默认了自己弑兄的作为。
目前看来,民心是最重要的。
沈蓝樱将表情调整到问心无愧的模样,脸上的笑容自信,清了清嗓子,朗声到,“诸位听我一言。”
其实沈蓝樱小时候在歌舞团混过,嗓子打那时候起就练出来了,嗓音柔美,分贝却足够大,仿佛随身携带了扩音器。
沈蓝樱一嗓子喊过,全场骤然安静,大家都知道坐在小轩里的人是位高权重之辈,此时有人出来讲话,肯定是很权威的言论。
沈蓝樱扫视了一遍阁楼上的青年男女,她很清楚,那些反对昭盈公主的年轻人,都在等她说错话。
虽然司寇清泠找来了一堆喷子,但方才他们争论之时,还是有不少人站在昭盈公主这一边,可见江毓婉在雍朝的声誉还是很好的。
不过司寇清泠在其中作梗,让局面显得势均力敌,造成了不少人都觉得昭盈公主有问题的舆论假象。传出去之后,对昭盈公主集团极为不利。
哎,江毓婉啊,江毓婉,你活着的时候怎么干嘛非得罪司寇清泠啊。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诸位陇州的才子,在下就是诸位口中的公主,昭盈。”
全场第二次炸了。
大家都在说,昭盈公主竟然真的在陇洲。
其他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沈蓝樱就一直保持着淡雅微笑,虽然心里没底儿,但脸上还是必须笑着的,这还是她从司空琰这里学到的技能。
微笑是个很厉害的东西,对内安抚人心,对外恐吓敌人。司空琰就是个会笑的人,往往还没交手,对手就被他笑的心虚。
等人们议论了一会儿,沈蓝樱双手向下虚按,示意大家安静,“鼎折足这曲子还挺有意思的。臣子为了一己私欲干预皇室传承,最终却因贪欲难以满足,使夏朝亡国,给了我雍朝统治江山的机会。”
沈蓝樱的表情非常感慨,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