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上次你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没有!肯定是你这个小人说我坏话了!”江毓婉不知道二人有赌约,所以独孤潇陌以为司空琰故意歪曲事实,江毓婉才会突然这么怕他。
司空琰道:“别说没用的了,把该给我的东西拿出来吧。”
独孤潇陌不爽的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红色玉石:“你母亲应该有告诉你这个该怎么用吧,看到玉石上的那个紫色的线条了吗,这跟寻人石的用法一样。对了,你们明天准备怎么走?”
司空琰收了玉石,道:“我们坐马车,明天晚上的话应该就可以到安顺客栈了。”
“坐马车!?”独孤潇陌愣了一秒,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司空琰,“我说司空琰,你脑子进水了吗,走水路这么方便的地形,你们竟然要坐马车!”
从地形角度来分析,坐马车绕山路的确是个极为智障的选择。司空琰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必须搬运昭盈公主的尸体。
好在独孤潇陌也没有等司空琰回答的意思,嫌弃的挥了挥手,“你们爱怎么走怎么走,我管不着,我也不跟你们一路。还有,有件事我可要提前说好了,这次我只代表个人立场,跟我们九幽教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可别指望九幽教也会站队。嗯,就这样,我先到安顺客栈等你们喽。再见了,小婉儿。”说罢,他又走向来时的窗户,对着沈蓝樱微微一笑,腾身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独孤潇陌已经走了好一会,沈蓝樱才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司空琰,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啊。你说他是你弟弟,可他不性司空,但你们俩长得确实有点像。”
司空琰回到桌边,气定神闲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石,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我们两个是表兄弟,长得像是很自然的。我们的母亲是对儿孪生姐妹,出身于西边的一个大家族,跟九幽教颇有渊源。她们姐妹二人一个嫁给了九幽教当代教主,另一个,嫁到了京城的司空家。”
司空琰说着,脸上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母亲为什么要大老远到京城,嫁给一个妻妾成群的腐败官员,以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不过好在她身后还有家族支持,外界只知道我母亲生下我妹妹就因病过世,事实上,她已经回到了西边。比起司空家,有九幽教庇护的西方,对她来讲倒算是一片净土。”
沈蓝樱愣愣的听着司空琰讲起家里复杂的关系,她根本不敢想象,生活在这种环境,司空琰的童年到底是怎么经历的。
她认真想了想,意识到还有另一个问题极为重要:“那你和昭盈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啊。”司空琰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猜啊。”
“……”
独孤潇陌交给司空琰的玉石是用来定位的,现在司空琰可以通过玉石,随时判断独孤潇陌的所在位置。
回想起几月来发生的事,司空琰自己也非常感慨。
前太子是雍朝第一个发展骑兵的人,他的骑兵营就在京城西郊,是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战斗力,连禁卫军都无法与之抗衡。
可这份战斗力,到底是属于太子个人的。就算是雍惠帝,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也无权调动。
这一层存在于太子与帝王间的潜在矛盾,二皇子自然察觉到了,所以就有诬陷太子逼宫的意思。
但二皇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心思早就被五弟手下一个小小的幕僚了解的清清楚楚。
两个月前,在二皇子还没准备好实施计划的时候,司空琰就在京城就顺水推舟了一把,害死了太子,又把功劳强行安插在二皇子头上。
但二皇子非常清楚,以自己兄长的为人,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弑父弑君的勾当来。所以所以他立刻明白过来,必然是暗地里有人干预皇位的继承。
敌在暗处,本该诱敌自出。可二皇子却急于找出藏身在暗处的敌人,选择了大范围撒网。突然出现的变故,已经让他乱了阵脚。
司空琰本来已经找好机会,打算对二皇子动手,可事实证明,上天也不是事事都站在司空琰那里的。
他怎么都想不到,独孤潇陌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单枪匹马的潜入京城,还掳走了昭盈公主。更没想到的是,独孤潇陌还提出了一个非常幼稚的赌约。
带走昭盈公主的那天,独孤潇陌在司空琰的居处留下了一瓶解药,并告诉司空琰,自己给昭盈公主下了毒,如果司空琰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找到昭盈公主,给她服下解药,就算独孤潇陌输,他会协助司空琰完成夺嫡计划。相反,如果昭盈公主毒发,司空琰在夺嫡计划结束后,不论成败都要终身呆在九幽教,做他的部下。
经过独孤潇陌这么一折腾,司空琰不光完美错过了打击二皇子的最好时机,同时也让二皇子怀疑到了昭盈公主身上,并派出了大量杀手,想让她死在回京的路上。
的确,在京城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江毓婉突然被九幽教抓走,看上去是九幽教趁火打劫,但如果非要说昭盈公主和九幽教有勾结,似乎也讲的通。
原本尽在掌控的局面,就这样被独孤潇陌搅的乱七八糟。
可以说,如果不是沈蓝樱的出现,五皇子这边的局面将变的极为被动。昭盈公主的死必然会公诸于世,五皇子也必须回京城祭奠皇姐,到时候江旭不但无法继续原有计划,还会成为其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