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半仙儿指了指旁边的桌子,沈蓝樱顺着他的手臂看去,就看见一个和行李箱一样大的药箱。
沈蓝樱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半仙儿,“凯尔,你这是太贴心了。那么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她这一声凯尔叫的王奕辰浑身发寒,当即预感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你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说这这话的时候,沈蓝樱看着半仙儿,笑的极为灿烂,“我来雍朝之前,体质比现在好多了。熬夜练歌都跟玩似的,根本不会这么容易生病。”
王奕辰深刻的觉得,沈蓝樱这个笑法是跟司空琰学的。
王奕辰一脸认真的道,“我觉得你挺正常的啊,或许……你只是大姨妈即将造访,所以免疫力差了点,这才容易生病。”
沈蓝樱继续微笑着,“你才大姨妈造访,你一个月大姨妈造访五十天。”
王奕辰,“……”
沈蓝樱开始细数自己的症状,“原先我每天睡六七个小时就精神百倍的,现在得睡够十个小时,还得加个午觉。而且似乎很容易生病,也很容易累。说我没病,鬼信啊。”
王奕辰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好吧,你有病。”
咦,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呢。
沈蓝樱认真的道,“所以,能不能告诉我,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当初珍妮给我看病的时候,肯定查出来过,所以到底是什么?你肯定知道。”
接下来是一大长段的沉默,沈蓝樱的心情在等候中趋于狂躁,王奕辰才有了反应。
他站起身来,走到沈蓝樱跟前,亲昵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的极为温和,语重心长的说道,“乖,好好休息,别瞎想,没什么大事的。”
沈蓝樱面无表情的抬起脚,用力踩在半仙儿脚背上。
“哎呦。”王奕辰赶紧跳开,“女孩子家这么暴力,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沈蓝樱并不说话,只是站起身来,继续朝王奕辰走去。
王奕辰跳到桌子另一边,继续语重心长的道,“甜心,你省点力气吧,病了就要多休息。”
“一看到你我就满血复活了。”沈蓝樱依旧朝半仙儿走着。
王奕辰忽然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沈蓝樱,“对了甜心,反正司空琰现在也用不上你,要不你先跟我回一趟现代,把病治好了再回来?”
唔,听上去怎么像是很严重的样子。
沈蓝樱果断的道,“不回!司空琰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王奕辰深沉的叹了口气,“陷入爱情的女人啊,你要知道,现在司空琰每天只和江毓婉在一起,你留下来,难不成是要看着他娶江毓婉?”
沈蓝樱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半仙儿,今天我怎么这么想打你啊。”
王奕辰笑的极为嘚瑟,“你这面无血色的样子,才没力气打我。”
……
王奕辰走后,沈蓝樱到药箱子里翻了点药吃,然后继续她无所事事的一天。
接连两日,朝廷上都见不着司空琰的影子,听说他一直待在司空家里。
他还是每天给沈蓝樱写小纸条,而且频率增高到了每天三次。沈蓝樱也终于好心情的给他回信。
尉迟顾和江泠沁的婚事差不多定下来了,这两日惠帝在和于阗王商定具体的时间,还有婚礼举办地点。
所以惠帝就没有注意自己儿子在干什么,直到有一天,太监急急忙忙的跑来乾安宫报告,四皇子娶了安家的女儿,正在举行婚礼。
惠帝大惊,即刻打听都有什么人参加了婚礼,才知道三公九卿、王公贵族都在四皇子府上,婚宴办的极尽豪奢。
所有人都知道此事,只有惠帝这个当爹的被蒙在鼓里。
四皇子的正妃也已经在大家毫无察觉的时候,被他悄悄休掉了。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休妃了。
沈蓝樱从官报上看到这件事的时候,就去查了一下参会人员,惊讶的发现司空琰和昭盈公主的名字也在宾客的行列。
怪了,昭盈公主怎么还是该玩玩,一点都不像王奕辰说的离死不远的状态?
沈蓝樱的目光在官报上停留了太长时间,小彤实在担心她的心理状况,于是劝沈蓝樱少看报纸,少动脑子,多睡会儿……
再睡成猪了好不好?
沈蓝樱觉得,司空野心家之所以会去参加无聊的婚礼,绝对是因为婚宴上会出大事请,于是沈蓝樱再次拜托侍卫去风云阁打探小道消息。
没想到的是,那侍卫还没离岛,就迎面碰上了司空琰的信使。
司空琰料到沈蓝樱会对四皇子的婚礼感兴趣,就直接把他搜集到的资料都送过来了。
唔,还是野心家了解她。
沈蓝樱的好奇心总算得到了满足,但同时也受到了惊吓。
婚礼结束之后,发生了一件令整个京城为之骇然的大新闻:
雍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从婚宴上回来之后,由于喝的太多,夜间突发急症,终不治身亡。
国家不可以一日没有宰相,安家的宰相是世袭制,而安常宇又是丞相家的独子。
于是安常宇正式迈入了政治舞台,成为雍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宰相。现在已经开始接手他父亲遗留下来的公务。
得到这个消息,沈蓝樱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如今这个初出茅庐的书呆子,官位品阶已经在野心家之上了。
安常宇现在是正一品的大佬了。
往后几天,朝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