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奥尼达,那个拥有强壮体魄的男人,那个越是危险,越是笑的从容的哪个男人。虽然,他很吵,而且,很粗鲁,对魔术毫无尊重,对艾伯纳也没有什么尊敬。
可是,艾伯纳必须承认,当他不在了的时候,还挺想他的。
这次圣杯战争的英灵,均是应对着御主的【愿望】而生,自己会召唤到列奥尼达,一定是因为,这就是自己想要召唤的人吧。
能够狠狠呵斥自己,打破自己步调,但是,又和自己能够达成共识的人。可以给自己心灵上的支撑的人。
战斗胜利之后。埃尔梅罗二世曾经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
“你,有了想要为之努力的目标了吗?”
在这一瞬间,艾伯纳终于理解了什么。
“是的。有一个,我想为之努力的人。不希望,被人提到的时候,被人认为我是他的拖累。”
自己的回答,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回答呢?艾伯纳不知道。
埃尔梅罗二世——韦伯维尔维特很少提到自己的事情。他的事情基本上只能通过侧记旁敲来确定。艾伯纳是知道的,韦伯曾经参与了第四次圣杯战争,而且……参战前和参战后完全判若两人。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参战前的人,是韦伯维尔维特。
参战后的人,是埃尔梅罗二世。
两个人的区别,过于明显了。
他……一定也在圣杯战争中,遇到了类似的人吧。
遇到了让自己变得坚强的理由,为了遥远的目标,为了那不在此处的人的名誉,他的圣杯战争,一定是这样的吧。
艾伯纳记得清楚,在自己这么说了之后,埃尔梅罗二世的眼角很湿润,他的表情坦然,但是却带着一点说不清楚的哀伤的感觉。
列奥尼达,是个英雄。
艾伯纳只能这么说。
他生前,改变了自己的,他那豪爽的生活作风,那忠贞于战斗yù_wàng的姿态,那不管何时都会坦然面对危险的从容,都让艾伯纳记忆犹新。
仔细回忆起来的话,那个男人的话其实并不多,基本都是和战斗相关的话。枪,剑,盾的组合,完美的诠释着战士这个词汇。
而且……和艾伯纳的性格,完全的合拍。
如果,在那冰之废墟里,艾伯纳没有选择留下来,而是选择保留两条令咒,任凭lancer去死,之后和saber签订契约,会不会更加具有优势呢?
偶尔,艾伯纳也曾经想过这种可能性。
结论是,不可能的。
别的不说,就saber苏鲁特那ex等级的对魔力,谁也不可能伤害他。想要伤害到苏鲁特,就要拥有超过ex等级的魔法攻击,或者是超过ex等级物理攻击才行。
这个条件,过于苛刻了。
哪个男人坚定的背影,让艾伯纳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所谓的男人啊,都是一群白痴啊。
都被他那么说了,自己怎么可能逃走呢?
那两条令咒,在其他魔术师眼里大概是非常浪费的吧。可是啊……那两条令咒,却是第六次圣杯战争的关键。
因为,它们告诉了列奥尼达一件事。
有一个人,就在他背后等着他凯旋。
有一个人,无比坚定的信任着他。
为了自由慷慨赴死的英雄,再次感知到了自己生存的意义。
即便是被焚烧世界的魔剑一度烧毁了灵基,即便是记不起自己挥拳的意义,他还是坚定的挥出了那一击。
苏鲁特的防御是完美的。不管是saber的圣剑,还是洛希雅的步枪,谁都没有攻破他的防御。那焦黑的岩块一样的身体,永远都代表着坚不可摧的防御。
列奥尼达濒死的一击,是唯一给他留下伤口的攻击。如果没有他,恐怕之后的一切攻击,都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那个英雄,是守护战的王者,只要是防卫战,就不会输给任何人的最强盾之英灵啊。
艾伯纳和这个英雄约定过。
要去斯巴达看看。
当然,在现在这个时代,那野蛮丛林法则的斯巴达早就消失了。
正如列奥尼达曾经为了【全希腊的自由而战】一样,现在,斯巴达居然真的统合进了希腊共和国之内。
那强大的力量,无与伦比的战斗力,野蛮的生活作风,军事化的管理制度,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
他说,斯巴达是个好地方。
可惜,艾伯纳是无缘见到了。
他一晃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呆呆站在这里好久了,视野模糊,一时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看看手表,从飞机落地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分钟,自己太过于沉湎于回忆了。
这可不行啊。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会损失威严的。
当然,是损失列奥尼达的威严。
艾伯纳是列奥尼达的御主。
其他人不曾见过列奥尼达,他们只能通过艾伯纳去揣摩这个男人。
那么,艾伯纳不就只能成为,配的上列奥尼达英雄之名的男人了吗?
重新整理思绪,艾伯纳让自己归入分流的人群。因为是来旅行的,他没有带什么过多的行李,拽着一个拉杆箱,身上是自己擅长的水银魔术凝聚而成的汞合金西装。
这样,就够了。
自己是来旅行的。
是来体会斯巴达风土人情的。不是来战斗的。
多亏了偶遇了定制人偶的大师,艾伯纳能够定做到如此完美的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