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之后休息了几天,并没有忙着去水月洞天会见陈老夫人,毕竟这手里没有雮尘珠,而那些墓里带出来的明器我们也都托乌鸦卖了出去,好的东西都被他卖给水月洞天了,至于那些一般的水月洞天并不收,这也是在我们休息这段时间,乌鸦从北京潘家园回来的第一件事。
这些东西值多少价钱我和我爹也都清楚,只是在这山西我和我爹都没说自己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这乌鸦在中间做个中介也好让我们把这些东西给卖出去了。
在云南那边的古玩市场也多,喜欢收藏这些大大小小的古董的人数不胜数,所以对于乌鸦到底能给我们卖了个什么价钱我们都清楚得很,他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也不敢吃我们的黑钱。
依照二伯他们的说法,如果不懂行情的人给他个什么宝贝,他总能想办法吃上一笔,至于二伯和我爹,乌鸦却是没这么做,也不是说他没这个胆子,而是二伯基本上一眼就能识破,这乌鸦在中间做了什么,两者间相互给面子,谁也不吃谁。
加上二伯和乌鸦这也合作了几十年了,俗话说得好,一家人不吃一家人,这十几年的合作关系也不是白来的,总要建立在一些信任之上,所以就算乌鸦吃别人也不会吃我们,二伯对乌鸦和他在生意方面的交情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这些明器其实值不了什么太高的价钱,这些什么珠宝之类的虽然是古董,但是金银财宝这种东西毕竟不比其他的古董那么有收藏价值,所以卖出去除了比一般的金银首饰要贵上几倍之外,基本上就没什么赚头。
乌鸦带着他那两个跟班一路的走南闯北,在淘宝界也算混出点名声了,所以做起这方面的生意来说简直是得心应手,有可能今天才给他的东西,他当天就找到买家了,乌鸦的人际圈实在是深如大海,别人的圈子都是池子,他这圈子简直就是大海,这样说来不足为过。
乌鸦那能够看别人口型来辨别别人说了什么话的本事也是为他带来了不少的方便,另外加上乌鸦那两个手下,听说那两个手下以前也是倒斗的,一个光头黑大牙,一个高挑麻子脸,虽然人是磕碜了殿,不过本事倒也是不小,这乌鸦能混得像现在这般风生水起,多半也离不开他们。
他们之所以转行,也是因为倒斗太危险了,后来被乌鸦拉着一起做这中介的生意,所以现在也跟着乌鸦吃香的喝辣的,而且看起来很遵循乌鸦的吩咐,看来乌鸦在这方面的造诣不浅啊,这样两个有本事的人都被他给笼络了,而且这全国上下到处跑,基本上每个地方的古董商或者收藏家他都认识一些,人脉很是宽广。
阿布在我们卖了这些东西分了点帐之后倒是逍遥自在,吃喝玩乐好不开心,这个酒吧走走,那个饭店逛逛,时不时还去洗洗桑拿,简直就是个天上人间,他唯一没玩的一件事就是捐了许多钱给养他的那所孤儿院,看来人虽然粗糙,这该心细的时候也能心细一番。
我倒是无聊到了极点,除了逛古玩市场就是呆在家看看书,也花了时间看看祖上那本《阴阳四书》以及祖父的倒斗日记,现在我就对小爷的身份很是感兴趣,所以总希望能从这些地方来知道些什么。
另外我们说不定再过个一两个月就要去那所谓的楼兰古国,这答应了陈老夫的事可还没完成,所以我又从古玩市场里买了许多关于楼查查资料。
经历了这两次倒斗,对于这方面的一些知识以及要准备的工作我都了解了个大概,所以多点信息总是没错的。
就比如一些楼兰古国的基本信息,楼兰是中国古代西部的一个小国,属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它西南通且末、精绝、拘弥、于阗,北通车师,西北通焉耆,东当白龙堆,通敦煌,是扼丝绸之路的要冲。
楼兰古城位于今天中国新疆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若羌县北境,罗布泊以西,处于西域的枢纽,孔雀河道南岸七公里处,整个遗址散布在罗布泊西岸的雅丹地形之中,在古代丝绸之路上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
另外,最早记载“楼兰”这一名称的是司马迁的《史记》:“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扦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
根据《史记》的描述,楼兰人在公元前世纪世纪时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当时的楼兰受月氏的统治,公元前一百七十七年至公元前一百七十六年,匈奴打败了月氏,楼兰又被匈奴所管辖,楼兰在西汉时有居民一万四千多人,士兵将近三千五百人。
在汉朝以前,中原人根本不知道存在这样一个神秘的古国,汉代伟大的探险者张骞出使西域,第一次将楼兰带入了中原人们的视线,随着丝绸之路的开辟,楼兰古国成为古代丝绸之路的必经之路。
繁荣的商业为楼兰带来了巨大的利润,使楼兰人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中原的商品和文化也借着丝绸之路传入楼兰,给楼兰带来了发达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楼兰此时已经成了西域的乐土,沙漠里的天堂。
但是,西汉王朝不可避免地衰落了,中原群雄开始混战不休,无暇顾及西域,楼兰也渐渐与中原失去联系,公元四百年,高僧法显西行取经,途经此地时,此地已是“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及望目,唯以死人枯骨为标识耳”。
楼兰—这座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在辉煌了近五百年后,逐渐没有了人烟,在历史舞台上无声无息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