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范明警长在忙着风城的几个失窃案,想着有空去炎城找一趟许湛,顺便请他参谋一下,但一直抽不出空。这天好不容易有半天空闲,又被荒原城的刑侦局长叫去了,局长从李家案子后一直很看好范明,努力把他往自己的得力助手方向培养,有事没事就找他去聊天。
今天找他去,倒是有正经事,范明听下来,原来局长要他最近好好表现,做出点成绩好晋升。
“我刚升为警长,最近也没有什么大功,再升恐怕会招人说闲话。”范明接过局长的美女秘书递来的茶,思考片刻,有些婉拒的意思。他本来也不是热衷名利的人,而且目前已经很忙了,本想着分更多精力去调查纳米神经元改造人的事,却有心无力。
“小范,你是做大事的人,肯定也不怕什么闲不闲话,我看你是故意推托,”局长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喝着新泡的茶看似不经意地撇了眼范明,眼里却是明察秋毫:
“你之前追查波拉王子的事已经是大功一件,最近这几件棘手的盗窃案办完也差不多了。我知道你是在顾虑刘贝贝案,进展不够快,但是这种科学领域的事情我们警方着急也没有用,你安心做好手里的事就行。”
局长说完,转念一想,又补充道:“这个刘贝贝的案子虽然不急,但你还是要好好跟进,我看这个事情不简单,哪怕只有一点点进展,也可能会牵扯出什么惊天大案来。你真能查出来,到时不要说晋升一级两级,坐我这个位子也是有可能的。当然,保密工作要做好,我不希望在没有明确事情真相之前受到多方压力。”
范明被局长撇地心里紧张,接着听他这么说,知道没把自己当外人,但也不能太过逾越。他痞痞地笑了笑,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这些事怎么着都行,我只管自己手里的事情。”
其实提到刘贝贝的事情,他有些心虚,局长特批了查案经费,又满足了他的保密要求,自己却隐瞒了进展。于是他草草结束这个话题,开始汇报起其它案子的进展。
好不容易走出局长办公室,范明坐电梯下到车库取车,刚要拉开车门,注意到雨刷下面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他警觉地环顾了下四周,没有人在,打开纸条,上面打印着一行小字:“我有关于弃子岛研究所的情报,你来见我,不要告诉许湛。”下面印着一个手机号码。
范明皱了皱眉,心想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看来知道很多。他粗略想了想,连西波教授都不知道弃子岛研究所的事情,这个企图告什么密的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直接找到他这里来了。犹豫了一下,他拿出电话打给许湛,本来想表示自己那么信任他,让许湛感动一下,可是却没有人接电话。
他随即按纸条上的电话打了过去,对方立刻接起,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对方确认了他的身份后,谨慎地问了几个问题,随后约他明天下午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包房碰头,说是有关于研究所的重大的真相要告诉他。
范明刚想问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电话却挂了,再拨过去已经关机。他回到刑侦局楼里要求查监控录像,结果正巧他停车区域的摄像头故障,什么也没拍到,当然肯定不是巧合,是人为破坏的。他又让人调出车库出入口的录像,查了半天也没有看到特别可疑或面熟的人。
范明想了想,没有再联系许湛,心想明天见完这个鬼鬼祟祟的人再和他说也不迟。他想看看对方能提供什么情报,如果真有什么情报,先一步知道也好。倒不是不信任许湛,而是之前每次都是他晚一步得知情报,有些被动。
他没有通知手下警员提前布局,对方看来是有备而来,特地约在人流量巨大的闹市区,不方便警方开展行动。他也不想打草惊蛇,只好明天赴约时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他如期赴约,只见咖啡馆的小包房里坐着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身材肥胖形容猥琐,看起来已经等了一会儿。天气并不热,男子却一直在擦脸上淌下的汗水,也许是太胖的关系。
看到范明后,男子先确认了他的身份,对自己的身份却闭口不言,随后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本子的边缘有烧焦的痕迹。
“范警长,我就开门地说了,我这里有你很感兴趣的情报,关于弃子岛上的研究所。”中年男子把笔记本推过去说:“这是从那个被烧毁的研究所里找出来的东西,你可以看看里面的内容。”
范明有些狐疑,接过来翻了翻,只见封二写了四个字:弃子实验。他心头一震,立刻往后面翻去,后面每一页都标注了日期,显然是本观察日记之类的东西。他稍稍看了几页,记录的信息很简短,某某弃子实验失败,某某人的实验进展到什么程度。
“这本子是谁的?又怎么到你手上?”范明摸着发黄的纸页问。
中年男子举起一杯冰水一饮而尽,又擦了擦汗,一脸讨好地说:“范警长不要急,这本日记只是我给您的一小部分真相,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研究。你不要在意我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内幕的,我还不能告诉你,我也要自保的嘛。”
接着他眼神陡然一变,神色有些阴险,故作神秘地问范明:“警长你看出来这本子上的字是谁的笔迹?”
范明低头看了看,笔迹苍劲有力,有的地方略有些潦草,但又不杂乱无章,显然是书法行家,这是会给人留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