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待会儿我俩比试的时候,你记得站远一些。你们这些读书人啊,脑子灵光,但就是身子骨弱,若是站得近了,不小心被那些飞来的兵刃误伤,那就不好了!”
雷铜上场之前,还不忘记提醒徐庶要注意安全。
徐庶乐呵呵地接受了雷铜的意见,带着邓贤走远了几步。
场地中央,只剩下雷铜和许褚两人。
雷铜手持一柄加长型的环首大刀,与许褚手中的镔铁大刀有八分的相似。
“雷将军,可以开始了吗?”许褚问。
“当然!你尽管全力攻来,我会控制好力量,不让你输得太难堪的!”雷铜端坐在战马之上,单手耍了一记刀花,引得了他麾下那群看热闹的亲卫们一致的欢呼声。
许褚扣下自己的面甲,策动胯下之马,镔铁大刀没有任何的花样,起速之后,就是一记最寻常不过的劈砍。
“不错!”雷铜举刀相挺,准备格挡。
“当!”
“啊~~~”
战马交错,只听得一声兵器交击的声响之后,雷铜的声音变成了一长串的“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战场之上,只剩下许褚一人。
雷铜被许褚一记劈砍,扫落马下,生死不知。
围观的军卒们都惊呆了,整理场地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小板凳都排排放整齐,你“啊”了一声,一口气的时间,这就算完了?说好的大战三百回合呢?说好的激情和热血呢?
邓贤早料到雷铜会输,但也没有想到雷铜输得这么彻底,在许褚手底下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有走过。当然,这也是雷铜太大意,对抗的时候还不忘记点评许褚,丹田之气没有控住。不然的话,按照雷铜的真实水平,走个十余个回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见到雷铜落马,邓贤赶紧跑过去确认他的生死。
“哎呦!邓贤,你小子要发了!你这回收的这个小弟猛啊!猛的不在关二将军和张三将军之下啊!”
听到雷铜的大嗓门再次响起,邓贤舒了一口气,但转眼又听到雷铜一口一个小弟,邓贤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
许褚策马过来,问雷铜:“将军还能再战吗?”
“你最好把那个吗字去掉!等我起来,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雷铜说着,挣扎着要爬起来,“啊呀!我的屁股!我的屁股抽筋了!邓贤,你还不赶紧过来扶我一把!”
“来人!送雷铜将军去后营医治!”一场闹剧落幕,徐庶命令亲卫将雷铜架了下去。挺好,本以为会有一场血腥的伏击战,没想到是一场喜剧,皆大欢喜。
“大人,我去劝劝那傻大个,顺便把现在的情况和他说明了!”邓贤赶紧跑过请示。
徐庶点点头:“雷将军人不错!好好劝劝他,莫要误了性命!”
“是是是!大人放心,我一定说服他,配合大军的工作!”邓贤说着,赶紧跑去后营见雷铜。
于此同时,江油大营门口,伪装成江油守军的南阳军卒正在组织雷铜的三千人马领取军粮。
“入营不得携带兵器?这是什么破规矩!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瞎嚷嚷啥?军粮重地,禁火禁刀兵,怎么了?以前的江油大营还没有这么多酒肉呢?“
一听还有酒肉,后面的士兵立马着急了。
“我说王二麻子,你丫有完没完?大家都等着领军粮吃晚饭呢?”
“张三狗!我操你奶奶个腿!我没看见我这跟江油守军的兄弟在讲道理吗?”
“就你那破嘴,还讲道理?你要是闲得蛋疼,你滚一边喝西北风去!别耽误兄弟们领粮食吃饭!”
张三狗的意见,立马得到了大多数士兵的支持。主将雷铜都已经入营吃香的喝辣的的去了,你一个小小的屯长还在这里唧唧歪歪说个屁啊!
王二麻子顶不住压力,扔掉了手中那柄已经崩掉了十八个口子的环首大刀,对着看守的南阳军士狠狠说道:“看好了!老子的传家宝刀若是丢了,为你是问!”
放下了狠话,王二麻子一提裤带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入了江油大营。有了王二麻子这一段小插曲之后,后面的益州兵纷纷自觉卸下了身上的武器,排队进场的速度陡然加快了许多。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在江油大营的某个仓库之中,抱头蹲在角落里的王二麻子一脸悲愤地盯着对面的张三狗道:“操你个死狗子!我说不让带兵器有问题吧?你还不信!想在好了,全部成为了瓮中之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少废话!就算让你拿着那柄破刀,你就敢反抗了?也不想想,刚才是谁第一个跪下来求饶的!我呸!”
“来来来!张三狗你过来,看你爷爷我不打死你个龟孙!”
“……”
“谁在说话?再说话,死!”一名凶恶的军官,手持一柄寒光凛凛的连弩,朝着这边的角落里走了过来。
王二麻子和张三狗同时选择了闭嘴,两人嘴上斗得凶,却比谁都爱惜小命。
徐庶略施小计,兵不血刃拿下了雷铜带来的三千兵马,一切比想法中的都要顺利。
徐庶正坐在中军帐中,寻思着怎么处理这帮降卒。邓贤的部下加上雷铜的部下,差不多有五千人左右。徐庶肯定不可能分出兵力来看守这五千人,若都放了,被刘备收拢一下,又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奋威将军,要不将这些人全部坑杀了?”许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提出了一个极端的意见。
杀降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