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尊走了回来,旁边的人打趣,问,“这谁啊,不错哟,最近的桃花一朵接一朵的开。”
秦尊羞赧,“别开玩笑,只是一个小学妹。”
那人还想继续问,旁边却有知道的人打断他,“问什么问,这不还是那一个。”
众人了然,纷纷向肖时看去。
秦尊无奈,看着众人起热闹,话也一时说不出来。
那头,站在一旁的陆弦适时地咳嗽了一声,不大不小,秦尊刚好听得见。于是,秦尊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陆弦,时间耽误不得,便由着他们闹去,不理会了。
王引送秦尊走,收回对肖时的视线,心里感慨,然后对他说,“秦尊,今天的事麻烦你了。”
秦尊却对王引身后站的那人看去,分管文艺部的那个副主席被他看的颤巍巍的,双腿在打颤,然后听到他说话,“没多大事,只是以后办这样的大事,还是要细致点好。”
尽管是同级的学生,且秦尊此刻说的话并没有多加修饰,相反还有指点的味道,王引却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舒服,对于秦尊的话,他坦诚接受了,若非今天是实在办得不好,秦尊也不会这样说话了。不得不说,这么多人里面,除了他的老主席,他最服的就是经管院的秦尊,做事有魄力,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公私分明的一个人,办起正事来,就是在你身边跟你玩得好的一个人,要是犯了错,也照样挨批。
陆弦等了秦尊也有几分钟了,秦尊不舍得他等的太久,跟王引交代完事情,走到他身边,看着经常跟在他身边的韩言尚却走了过来,像是有什么事要说,于是便止住了脚步,后退了两步,转过了身去,尽量避免听到他们的谈话。
陆弦说话的时候吐字轻缓,秦尊转过身去,断断续续只听到他说的几个字,末了,却听到他走过来的步伐,还有越来越近的声音,他说,应该是在吩咐一件事情,“晚上回去我把几个看得上的资源发给你,你试着联系她们。”
韩言尚应下,“好。”然后撞上秦尊转过身来的视线,便点头问了声好。
秦尊也同样问了声好,跟着陆弦走了。他笑着看向陆弦,依然是清冷的面容,没有多大的变化,神色也没有略显疲倦,便不由地舒了口气。
他担心,“这几天到了换季的时候,身子不好,感冒也没好透,干什么今晚非要出来,这样的场合,过了一个晚上,现在还受得了吗?”
秦尊向前走,他知道陆弦不大喜欢坐电梯,便领着他走楼梯,走楼梯的时候,还给他看路,生怕他踩空了。
陆弦听着他说话,看着他这些细小却不自知的动作,清明的眼眸变得柔和,尽管秦尊话多的像个老妈子,但他还是忍着跟他讲,“这种事,韩言尚办不好。”
秦尊听懂了,言外之意,是这种事还是必须要他亲自出马。
已经好久了,陆弦没有这样耐着心去办一件事,大多数时候,他嫌麻烦,都交给底下的人办,若是实在没有办法,记得有一次,他下面的人都求到了自己跟前,他才不得不象征性的出面解决了。
挺好的,只是这个时机不赶巧,已经到了晚秋,马上就要入冬了,温度变化无常,陆弦又这样忙,他的心里难免不得不操心。
最后所有的话,劝又劝不得,都化作了一句话,“你当心点,要是累了就休息会。”
还能怎么休息,底下人那么忙,自己就是太闲了,才不得不找点事做,当然,还有一些其它原因,陆弦想着,然后应付他的话,“嗯。”
一出门,外面风这么大,秦尊看陆弦,还好,今天穿的挺多。
陆弦是个喜欢安静的人,跟他走了一路,没说上几句话,直至走到了公寓前,要开门才想起来,“对了,上次带给你的书怎么样,看完了没,要不要我继续替你去市里面拿。”
陆弦等他开门,走了进去,把灯打开,刹时,漆黑的房间变得明亮,也照清了陆弦棱角分明的脸,然后听到他说,“不用了,顾海已经全拿来了。”
2408的灯也被打开,沈晨奇怪,“微凉呢?怎么还没回来。”
肖时看看时间,也很奇怪,这个时候了,她还能去哪。
本是情绪激昂的沈晨此刻心情也不大好了,回来的路上听肖时说随岁的事,就没大反应过来。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无声地叹了口气,肖时看她的样子,不由地笑了,放好衣架上的衣服,问她,“怎么了,叹什么气,饿了?”
“没有,”沈晨没什么精力的回答,坐了一会,拿出手机玩,“不怎么饿,我房间里还有好多小零食,等会晚上要是饿了就当宵夜吃。”
“好。”
肖时忙好自己的事,洗漱完,看着时间,给元皙发了一条信息,“不好意思,辛苦了,注意身体,不要太累。”
不是肖时要这样说,只是她私心里觉得恐怕是因为自己提出来的那个小测试的原因才加速了元皙的病倒,疲劳过度,那是什么情况,就像她有段时间超负荷赶完了一场一天一夜的赛车排位赛,一下车就输葡萄糖的情形一样,没完没了的训练,没玩没了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肖时这条不算太晚又不算太早的信息发了过去,奇怪的是,那头立即就来了回复,肖时点开,真是不解风情的人,早知道这样,明天再发就好,省的现在尴尬。
元皙跟她说,“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是我这几天生活作息没有安排好。”
一语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