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了这般景象,都纷纷好奇起来,项景昭更是比常人多十分的好奇心,眼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忌讳,一众小子纷纷跑了过来,都欲一睹木青渊在这屏风后做什么。
木青渊眼看着逃不过,似乎也真卸了气,将屏风重重一拍:“罢罢罢!你们既要看,那便随你们看好了!”
又叹道:“我这一世英名,今儿个便要毁在这了!”
高云长听了这话第一个先笑了起来,项景昭忙绕过屏风去看,只一眼便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旁的人自然不乐意落后,便如那落水的饺子似的,一个个滑进屏风后,待看过后无一例外都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水饺煮熟时水声鼎沸,蒸得房间里气温都上升了好几个度。
蒋钊原本坐着不动,见了这情形好奇地往屏风处张望了,却见一众人先倒退着退了出来,各个脸上挂着十分隐忍的笑意。
后面木青渊一脸颓丧地出来,身上竟穿了件粉色女衫。就连那头发上,也胡乱插了几枝珠花玉簪。
蒋钊终究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又忙掩住嘴,用歉意的眼神瞅瞅木青渊:“对不住……”
可只这一眼,他又没忍住,即便努力紧抿着嘴,那嘴角也控制不住地扩大起来。
他觉这样十分唐突,只能假意喝茶掩盖。
项景昭笑得连肚子都抽了起来,好半晌才缓过劲来,一手拄着屏风勉强撑起已笑软了的身子一边问:“青渊,你这又是唱的哪出?莫不是看云长未给咱们安排美婢,你竟要亲自上了?”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笑。
木青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瞪了笑得最欢的项景昭一眼,骂:“还不是你惹的祸!”
项景昭莫名其妙起来,勉强支撑起笑疼了的肚子,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道:“我?”
但他只要一见木青渊的扮相便有些忍不住,还未来得及问为什么,又低着头笑了起来。
木青渊气闷地坐到位子上,说:“可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昨儿送的那辆所谓的自行车,引得我跟云长打赌,我此刻哪用得着……用得着做这怪相!”
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上的簪子往下拔,高云长忙“哎”了一声:“做什么呢!我可还没许你拔呢!”
木青渊瞪着他看了许久,终是败下阵来,气急败坏地拿了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
项景昭听了这解释倒是信了,只是有件事他还不明:“你又是拿的什么同云长赌的?依我看,云长除了武功,其他哪里比得上你?”
高云长听了这话,先朝他掷过来一根筷子,吐掉嘴里的瓜子皮,骂道:“这话说的,我也只读书不及他了,其他哪样不比他强?”
随即他又眼睛一转,狡黠地说:“只是有一样,我比他厉害得多罢了。”
众人都好奇是什么,只两人异口同声地问:“该不会是骰子吧?”
待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那两人竟是项景昭和陈亦鑫。
两人对视一眼,项景昭面露惊讶,陈亦鑫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冲他笑了笑,又去看高云长。
高云长便把眼睛瞟到旁边小几上的骰盅,众人恍悟,领会过来都去笑木青渊:“你同他比什么不好,偏偏比这个?不知这人从小手上便长了眼睛,摇几是几嘛!”
项景昭问:“该不会是你在京城也玩过吧?”
木青渊一愣,朝他看一眼,说:“确实与几个同窗玩过几次,得过些窍门,原想着用那些技巧也能压云长一压了……”
这未尽之言大家自然领会,此时却不再调侃木青渊,反而都跑去问高云长有何窍门,想来这个年纪的小伙,对这些东西总是有种迷之向往。
项景昭不去凑这个热闹,看一向温润的木青渊此时头上乱插着簪子,一身衣裙也因为不合身崩得老紧,越看越有趣,因走上前说:“扮相如此之怪,倒不如我给你梳个真发髻,好好扮上一扮!”
木青渊忙摇头制止:“你可别添乱了,就这样已够糟心的了!”
项景昭忍着笑问高云长:“他这样的扮相还要维持多久?”
高云长正给众人演示着如何摇骰子,闻言抬起眼皮悠然一笑:“我们可说定了的,这酒席不散,衣饰不摘!”
众人连声叫好,大喊着要将这酒席办上个三天三夜。
项景昭憋笑回头杵木青渊:“可听见了?这酒席即便办不了三天,也够你喝一壶的了,不如咱打扮的美美的,即便你闹心,可兄弟们看着开心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旁人听了这话都哈哈大笑,连声称是。
木青渊羞恼地看着众人,终是无法招架,只得将眼一闭做视死如归状,嘴里却半点不服输:“你们可记住了,往后别落在我手里!到那时候,可不就是一件女装能解决的事了!”
项景昭边笑边帮木青渊解了发簪,高云长说:“你们要梳头就进去梳,在这弄像什么样子?”
他虽这样说,别人却不听,都叫项景昭就在众人面前梳头,他们是想亲眼看看他是如何打扮木青渊呐!
王启凑得最近,此时打趣道:“子衿是不是常给姑娘梳头?你看那手法,多顺溜!”
项景昭瞥他一眼,无所谓道:“不瞒大爷说,小的家里那些个姑娘难伺候得很,每日若不要我亲自给他们梳头,便闹着不起床呢!”
林真不解地问:“子衿家还有姑娘?是那位新添的妹妹?”
高云长摇摇头:“那个妹妹被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