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哥,这里就是那个大夫的药铺了。”
听虎子说完,站在一旁马建国轻轻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极为简陋的小药铺,看样子应该有很多年头了,瓦片上都附着着着紫黑的青苔,按理说住在这种地方的大夫长期服务于村民,一些基本的病症应该手到擒来才是,可是又怎么会犯那种抓错药的错误,并且还是给一个孕妇开的药。
这样想着,马建国便一个提步首先进了药铺的门。
刚一迈入,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中药芬香扑面而来,屋子里布局简单,几张旧桌椅摆在旁边,一个有许多抽屉的大药柜就在他们的正前方立着,旁边还有几坛药酒,隐隐间散发着醇香,紧接着他便看到一个手捧医书的白胡老人正端坐在柜台后面目不转睛的研读着。
听到有人声传过籍,这便微笑着看向马建国等人开口问道。
“看病还是配药?”
“大夫,我们今天来既不看病也不配药,只是想和你讨教一番。”马建国向前走了几步站定后,适才开口回答。
“哦?你和我这老头子有什么值得讨教的。如果不是来看病的,就尽快离去吧。”这个白胡子老头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还是等我说完,再让我离开不迟。我且问你,如果孕妇在待产时期过多的接触阴寒之物会怎样?”马建国眼神微眯,语气极为严肃。
“那怎么可以,会对腹中胎儿造成影响的,有可能还会堕胎。”大夫虽然不知道马建国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如果是长期服用煎有海马的药汤呢?”
“这样的话...连大人都可能会受到伤害,孩子必定活不了。”白胡子大夫略做思索后说道。
听到这话,马建国的嘴角直勾起了一抹冷笑来,一把便将紧握在手中的几个海马残渣拍在了那老头身前的柜台上。
“你知道就好,这段时间马家寨大婶家的娟子用的药是你开的方子吧。”马建国说这话时,语气中已经开始带有一点愤怒,如果真的是这大夫意欲害人,他必将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的。
“这...”
白胡子大夫拿起其中一根海马来,仔仔细细的嗅了嗅,适才脸色巨变。
“我确实给她开了药,但我保证没有再里面加海马这种东西!一个人最起码的操守老头子我还是有的。”
“好你个黑心大夫,做了事还不敢承认,你知不知道这样害了娟子妹妹。”
这一次还未等马建国说些什么,虎子首先愤怒的说出话来,接着便一把抓住了白胡子大夫的脖领。
“走,和我去见官!看看你这黑心生意能判个几年。”
说着这话,虎子就要作势拉扯那大夫往门外走,却被马建国一把扯住了衣角。
“虎子,松开,事情还没清楚,怎么能随意拉扯别人。”
“建国哥,他刚才都承认了,那药是他抓的,这还能有什么错吗?一定是他想要害娟子姐。”虎子这般说着,马英顺也赶忙走上前来尽力拉开他。
“虎子,建国兄也只是猜测,事情没有彻底明了之前,我们不能对人家不礼貌。”
见到两人都反对自己的做法,虎子只好松开了紧握的那只手,脸色极不好看的推到了一旁去。
而经过这短暂的一个拉扯后,那白胡子大夫足足咳了一分多钟,适才缓过劲来,到底年岁已大,哪能经得起虎子这般小年轻的折腾。
“大夫,您没事吧,虎子做事太冲动,刚才让您见怪了。”马建国扶着白胡子大夫的一只胳膊,语气急促的道歉。
“无碍,既然这药却是从我这里开出的,那么我就必定担有一定责任,这样吧,我去把那日的药方取来让你们看看。”说完这话,老人便佝偻着身子再次回到了柜台后面,经过片刻的翻找后,这便拿出了一张写满毛笔字的白纸出来。
“这是药方,你拿去看看吧。虽说老头子我年纪大了,眼睛有时候也会昏花,但是在配药这个点上,我是绝对不会疏忽的,已经医者可为菩萨,也可为阎王。”
马建国听到这便伸手接过了那张药方,自己研读片刻后适才缓缓点了点头。
“看着药方中的药,却是安胎所用,不过既然不是你加入的,那么海马又是怎么出现在药里面的。”马建国这般说着,白胡子大夫猛然间拍了一下额头,这便匆匆忙忙的翻过几排药箱,似是在寻找什么。
待他打开其中一个空箱后,最终不由的叫了一声‘不妙’。
“怎么了,大夫,有什么不对的吗?”马建国见白胡子大夫的脸色有些变化,适才开口问道。
“袁方,袁方...到前堂来一下。”大夫并没有立刻回答马建国的问题,而是转身对着后面的小门唤上了几句,只听那边也有人答应后,不到分秒的功夫,就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小跑着进了屋子。
“老师,你叫我有什么事?”来人看向白胡子大夫问道。
“我放在药箱里的几根海马不见了,你想想这几日有没有什么人买走过。”老人语气急促的问道。
“海马?好像前段时间却是有人问过我,但是当时我以为药房里没有,也就把她打发走了,后来那人又来过一次,我便只好在药箱里翻找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发现了几根干海马。”年轻人想了想便开口说道,等他说完这个,那白胡子大夫的脸色明显变化了不少,适才转过身子看向马建国几人。
“看来,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