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这是要开始切割了吗？”杨天好奇地问道。
郭老爷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未直接回答杨天的话。
倒是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坐不住了，他斜着眼瞅了瞅杨天，道：“郭老头，你这后生可不行呀！”
他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椅子周围的很多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朝着杨天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也敢来学着人家玩赌石？
郭老爷子皱了皱眉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小兄弟不是行里人，我今天只是带他来张张见识。”说完就盯着那堆毛石，不在言语。
“有什么不对吗？还有，这人是谁呀？”杨天小声地问郭建豪。
“哼”郭建豪先是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他叫赵长脸，他们家的企业和我们家是死对头，斗了几十年了。”
杨天恍然大悟，难怪这赵长脸刚才如此针对自己。
不过你还别说，杨天偷眼看去，发现赵长脸的脸还真的蛮长的。
“赌石之前都会有一番竞价，定了买家和价格才开始切割，并不是一上来就切割的。”郭建豪接着解释道。
杨天一愣，没想到赌石还有这么多门道，自己刚才竟然闹了个笑话。
盯着那堆毛石看了一会儿，杨天也没发现与普通的石头有多大差别。
心想，果然被赵长脸给说中了，自己还真是一个外行人。
“下面，开始竞价。”
一个领头模样的黑衣中年人，拿起一块碗口大的毛石放在桌子上说道：“这块籽料，两千起价。”
“我出两千一”
“两千二”
“两千三”
……
黑衣人中年人刚宣布完竞价开始，围观的人群就热闹的起来。
大家虽然并不确定石头里是否真的有玉，但是都给出了自己心中合适的报价。
赌石就是这样，如果切开有玉，那这点竞价也就值了。
“我出一万。”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说道。
听到这一声竞价，大家都是一愣，杨天也不例外。
这青年一口气就加了六千多块钱，眼神火热地盯着桌上的那块毛石，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一万块一次”
“一万块两次”
“一万块三次，成交！”
一块碗口大的毛石就有人出这么高的价格竞价，那黑衣中年人立刻笑着把价格给敲定了下来。
“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熊瞎子。”
赵长脸见那青年果真一万块钱竞拍到了，出言讽刺道。
这块毛石一看就是就不怎么值钱，它通体呈现灰白之色，并没有翡翠该有的密度，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块普通的石头。
杨天虽然不知道如何识别毛石里是否有玉，但从现场坐在椅子上的人全都没有出价这种情况来看，也猜到那青年恐怕要血本无归了。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阵玉石切割机的声响。
杨天第一次见这种场景，不由好奇地看了过去。
那块籽料在切割师傅的操作下，很快就被切了开来。
果然不出所料，切开后的籽料，切面光滑，并没有出现什么玉石。
看到这种情况，赵长脸一脸幸灾乐祸地摇了摇头。
那青年则是面色死灰，没有一点血色。
他把三个月的工资都给赌上了，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今晚回去恐怕又得跪搓衣板了。
虽然开出了一块废料，但是赌石人的热情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黑衣中年人这次直接搬上了一块脸盆大的毛石，说道：“这块石头，六万起价。”
这块石头是毛石堆里体积最大的一块才一上桌，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杨天也不例外，看着这块毛石，杨天眼神一凝，直觉告诉他，这块石头一定不会简单。
这块籽料全身包上了红色的外皮，但绝对不是人为，有些地方还隐隐约约地透出了些许绿色的光芒。
只不过六万块的起价难住了不少人。
当价格加到八万块的时候，围观的人群中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加价了。
这时，郭老爷子站了起来。他走到那块石料前仔细观察了一阵，然后就说道：“我出十万。”
听到郭老爷子的报价，一群人全都坐不住了，纷纷围了过来。
他们研究一番之后，明显都看出了这块籽料的不凡，也跟着竞起了价。
“我出十五万”
“我出二十万”
“我出三十万。”赵长脸大喊一声，挤进了人群。
对这块籽料，他也十分看好。
杨天也想拿到这块毛石，奈何囊中羞涩，四万八连竞价的初始价格都达不到。
郭老爷子眉头皱了皱，冷冷地道：“你要就给你吧！”
“那就多谢郭老头了。”赵长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从他的话语中感受不出对郭老爷子丝毫的尊重。
赵长脸一报价，其他人就都沉默了下来，三十万的价格确实有点高了。
“哈哈哈哈……”
赵长脸喜笑颜开，抱着籽料迫不及待地挪到了切割台，道：“快，快切割，透着绿光的籽料，这一次绝对是捡到宝了。”
切割师傅也比较好奇，这三十万的石料究竟有没有玉石，他也不磨叽，打开机器就开始切割了起来。
两分钟之后，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之下，那块籽料被一分为二。
用清水冲洗干净切割面，一群人马上叹息着摇起了头。
石头切割面光滑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