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身影盘坐在叶璃儿的神魂周围,只有一个小女婴张开了双眼,打量着她的神魂。
叶璃儿小小的神魂睁开了眼眸,看向了小女婴。
“这个至理我已经明了。换下一个吧!”
小女婴皱了皱眉,发出稚嫩的嗓音:“再悟!刚刚那一条至理,你不过悟了三分之一。贪多嚼不烂,需要有自知之明。”
叶璃儿闻言一愣,转而重新盘腿坐好,再次将心神沉浸其中,细细感悟起来。天海珠的器灵无奈的看了后者一眼,如此急于求成,道心虚浮,将来怎能成就大道。她摇了摇头,也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娇小的身躯在那识海中沉沉浮浮,吸取着叶璃儿的神力,缓慢地淬炼着自己的本体。
几道身影隐匿了行迹缓慢地朝着帐篷摸了过来,他们相互打着眼色,将自己的神念压成一道细细的丝线,朝着帐篷内部蔓延而去。
小狐狸看了一眼林天豪,开口说道:“外面林子边儿上有几个不开眼的。修为和你差不多。你和姓夏的两人一起去吧!记得手脚要利索。”
林天豪闻言一愣。二话不说就拉了夏寒阐直接奔出帐篷之外。不多时便听到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伴随着一声声妇孺们的惊呼传进了帐篷之中。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两个颇为狼狈的身影走了进来。
“快点吧!拖得越久,变数越多。”小狐狸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都不看林天豪两人一眼。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冲着外面一阵传音。帐篷中再次开始涌进一名接一名的妇孺,一到百人,便消失在了帐篷里。
西陵天帝打量着面前的桌案。听着下面的人快速做着各种汇报,眉头渐渐皱起。
前往刺探的人马陆续回归,只有大帐周围的人马一个都没有活着回来。而且情报上说大量的巫境之人汇集在此处。还有源源不断的人马在朝这里赶来。难道,他们是要在这巨壁上,和天庭决一死战?西陵不信巫境之人能有如此勇气。更何况,那迁移的人大部分都是老幼妇孺。看他们的模样,显然是打算将整个巫境的人口都汇集过来。对于战争来说,这些妇孺唯一的作用,就只有献祭了。他的眉头硬生生挤成了一个川字,随后便又散开了。
纵然是为了献祭又能如何。这冲锋陷阵的人马又不是天庭的,死得再多他也不心疼。不就是一些大威力的古怪阵法吗?到时候随便鼓动几个宗门,试上一试,便能奠定胜局了。他们天界联军这么多的人手。能消耗一些,总归是好的。死道友不死贫道,人心隔肚皮,万一他们手里的力量剩余过多,未必便不能成为另一个灵剑宗,另一个蜀山。
说到蜀山,他不禁眼前一亮。
“去,拿着这个灵符,让蜀山那掌门前去探探。记住,一定要让他探个清楚。尤其是那个主帐。务必要拿到详细的信息。另外,让他多带两个长老一起去。蜀山的剑诀威力非凡,想来定是能完成任务的。知己知彼,我们才好奠定胜局啊!”
“是!属下这便前去。”
西陵天帝靠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开始敲击着桌案。不费吹灰之力,又将有几个高手死于非命。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种动动嘴皮子便能决人生死的感觉。这让他感觉非常的美妙。这种感觉是棋子永远都体会不到的。他觉得好似无意之间自己便已经超脱了这些凡夫俗子好大一截。真正的成为了那人上之人。
蜀山掌门接了灵符,当场便将灵符捏得粉碎。一股无与伦比的懊恼之情涌上他的心头,曾几何时,那灵虚也是这般感受吧!自己朝着灵剑宗落井下石的时候,怕是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体会到这种感觉吧!一抹的自嘲爬上了他的脸颊。灵剑宗不是没有反抗。可反抗的代价就是长老死了一堆,峰主死了五个,掌门更是被人用毒逼得只能自尽。现在,轮到他们自己了。
只是不知道,若是他甘愿带着几个长老赴死,那西陵,会不会放剩下的人一条活路。蜀山掌门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心累过。
与其寄希望于别人的仁慈,倒还不如相信自己手中的利剑。此次谕令已经下达,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带了人前去对方主帐,兴许能从那妖神手下走上一两招儿,侥幸逃脱呢!他苦笑了两下,算是安慰自己。他可不像其他人那么乐观。任凭天庭说得天花乱坠的,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他。若是那妖神转世当真弱小,又岂会轮得到他们出手?只怕那天庭早便出手将之擒拿。可现在呢?那天庭只是一味地鼓动其他宗门以身犯险,自己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派出去。或者有派出去的,只是,全都死了!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此次出去,实在是十死无生。若是他能侥幸回来,那这宗门尚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他回不来,只怕宗门顷刻间便会落入天庭的奸细之手,再无翻身之日。而且他查询许久,也不过只在宗门里揪出了一个奸细。可以想见,这奸细绝对不止一人。可谁让他没有查探出来呢!他对着帐篷之外招了招手,吩咐道:“去,给我把大长老、二长老还有五长老叫来。”
“是!”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帐篷里。那蜀山掌门并未和三人多说,直接展开身形就朝着密林疾驰而去。他查到的那名奸细,就是这身边的五长老。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