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欢欢故意问关东:“我走了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关东轻描淡写道:“那我就去看你。”
纪欢欢一副‘别闹’的表情:“咱俩在一个城市里,你忙得都经常见不到面,何况隔着那么远,本来我也没觉得有什么,能经过易地恋的感情可能会更加坚固,可是一想到咱们遥遥无期的见面,就会灰心。”
关东亲亲她:“我虽然做不到随叫随到,但是经常去看看你还是可以办到的最起码一个月一次吧。”
纪欢欢侧目。
关东笑道:“因为我经常去美国出差,差不多频率就是最低每个月去一次,更忙的时候一周一次,所以顺道看看你,应该是不难的。”
纪欢欢刚要欢喜,忽然想到一事,又蔫了下来:“你都不知道我要去哪个城市念书,美国城市与城市之间,隔得可很远。”
关东抱住她,声音依旧平静:“不管是哪里,只要有心,感情都会维持下去,你看看身边的人,不分离两地的人,不也多得是分手吗?”
话虽然这样说,纪欢欢的心却仍旧难以从即将面临的分别中恢复过来。
关东分外怜惜地说:“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跟了我,有种不公平,我年纪大,经历得也多,遇见你,只能感谢上天眷顾,让我这么幸运,在不惑之年前能遇上心动的人,可是你还年轻,有更广阔的天地,我很怕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还没有成熟,所以才会被我吸引,如果有一天你的见识和眼界都更加成熟,可能我就没法再入你眼了。所以,你去美国也好,去别的国家也好,我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我希望你在看过了这个世界的更繁华之后,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这样才算公平。”
纪欢欢眼里泪光闪烁,她静静地靠在关东的肩膀上,望着眼前静谧的河水,不知该喜该悲,最后赌气道:“你都不挽留我一下,你这种大爱真的会让我觉得其实你并没有舍不得我。”
关东单手轻托起她的下巴,深情的吻住她。
纪欢欢近乎沉沦在关东的臂弯中,半梦半醒中,听得他说:“我想与你长长久久,所以不去计较这些短时之争。”
纪欢欢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没有再开口。
良久,关东问道:“这事你告诉父亲和唐月月了吗?”
纪欢欢摇摇头:“跟我爸说不说都一个样,反正我一年才回家一次,见他一面,没所谓。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月月说,她这人重感情,还情绪化,我怕我要是说了,她从现在开始就要难受,那不是罪过了吗?”
关东不太认同她的观点:“不管你多久见一次父亲,这种大事还是要说一下的,他毕竟爱你,会以你为荣的。”
纪欢欢垂着眼帘,没出声。
“至于唐月月嘛,这件事在你们学校肯定藏不住,所不定过几天同学们都就知道了,你难道想让她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件事吗?”
纪欢欢也想到了这一点,迅速摇摇头:“等我回去就跟她说,不过,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难过。”
停顿一句,又看看关东,面色不太高兴:“她要是能像你这么淡定就好了,轻描淡写的,也省得我费力去安慰她。”
关东站起身,对她伸出手:“走吧,咱们回客栈。”
纪欢欢隐去心头不悦,起身将手放在关东手中。
关东拉着她,缓步走着,到了各自房间门前才站住,纪欢欢想要抽出手来,却被他攥得更紧,关东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石磙碾压过后的压抑:“欢欢,我已经过了高兴就笑难过就哭的年纪了,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说,不代表我不难过,唐月月即将到来的难过已经让你忧心不已,我不希望再给你压力,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最难过最不舍的人是你,我对你的感情,于我而言,不需要用发泄来证明,我心中知道,我相信你也可以感受得到。”
最后一句话,纪欢欢隐隐听出水声,她想要抬头去看,却被关东一把抱住,单手扣住后脑勺,动弹不得,而他将整张脸都埋在纪欢欢的肩颈窝处,半晌未动。
纪欢欢抬起手,轻轻环住他的后背,原本想要说的话此刻好像也没有再说出来的必要了。
直到走廊上传来走路的声音,关东才松开纪欢欢,眼圈有点红,神色依旧平和,他笑笑:“休息吧,不早了。”
纪欢欢点头,打开门,却在别的客人转过弯前的一瞬间将关东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纪欢欢从未有过的冲动,她将关东抵在门板上,双臂攀在他脖颈处,双目炯炯,像两簇燃烧着的火焰。
关东最先镇定下来,他试图劝她:“欢欢,你听我说,不要冲动……”
下句话就已经被纪欢欢咬住嘴唇,堵了回去。
纪欢欢的舌在关东的地盘上肆意闯荡,直搅动关东一潭池水掀起了惊涛骇浪。
窗外月朗星稀,可关东的眼前却像白昼的明光照耀一般,刺得眼睛都无法睁开,内心深处和脑海底层全部都在叫嚣,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别在压抑自己了。
最终,关东将纪欢欢万分艰难地推离自己,尚在情动的纪欢欢双颊通红,两眼秋雨蒙蒙地望着他,好像还没搞清楚眼下的情形。
两个人都喘息不止,关东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起身走到床边,推开窗户,让湖面的凉风尽快吹醒自己。
不等纪欢欢站起身,关东已经走了回去,坐在她身旁,将她小心翼翼地拥在怀里,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