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欢欢就唐月月考研的计划,快速地给出了详细且可行性很高的建议,正在喋喋不休继续讲解时,唐月月抱住脑袋,假装头疼喊道:“姐姐,我来你这是为了欣赏异域风光,放松心情地,你别给我开学习研讨大会好不好?”
纪欢欢嘿嘿笑:“可我别无所长,也就在学习上能指点你一二了,想帮帮你啊,难得你这么有规划有上进心,我当然要助你一臂之力,免得你三分钟热血,喊过口号后没几天就忘记了。”
唐月月不满地撅起嘴,抗议道:“聊天就聊天,不准人身攻击啊。”
纪欢欢做出举手投降的姿势,起身去拿提前烤好的曲奇饼干。
唐月月抓了几块,放到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忽然叹口气,没精打采地说:“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最后王瑜还会回到我身边,原因是因为他需要我,而不是他爱我,喜欢我,这种感觉真差劲,有谁愿意在感情中扮演米饭的角色呢?”
纪欢欢无力吐槽,分开几个月,差点忘了唐月月聊天跳跃性很强这个特点了,转换了下思绪,才安慰道:“可是人活着不就是靠这些必需品吗?你愿意活在男人的心尖尖上,成为他们的最爱,但你没发现吗?男人的喜爱,有时候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倒不是说不真心,而是变数太大。当他喜欢你的时候,是真心可以为你去死的,但是过了一定的时间,这份喜欢说不定就会变了,那时的他,可能为你破个手指头都不肯了。所以,女人还是要有能抓在手里的,才比较安心。”
唐月月仰头问她:“你对关东也是这样吗?”
纪欢欢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我对关东,一方面会尽全力地去爱他,支持他,尽力去包容,但另一方面,我也会积极去经营我们之间的感情,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成银行,定期存款,比如一个夸赞,一份体贴,而不是一味要求他把我当成公主一样呵护,尽量让他越来越爱我,离不开我,同时,也明白,缘来缘散,有时候是我们留不住的。”
唐月月边听边点头,等到纪欢欢说完,她却猛地摇摇头:“你向来考虑问题全面,规划详细,有根有据,可我不想这样,我想去赌一把,不拼年限资历,就赌男人对我的喜欢和爱的程度,真到了靠不住的那天,我愿赌服输。”
纪欢欢静静望着她许久,伸手过去捏捏她的脸:“傻妹妹啊,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呢?吃亏了怎么办?”
唐月月又抓了一把曲奇饼干:“吃过的亏就是学的本事,我只要能做到别白吃亏就行了。”
纪欢欢戳戳她:“那是,我们家月月还是很有脑子的。”
唐月月噗嗤笑:“怎么这话听不出来是夸我还是损我啊?”
“夸你的。”纪欢欢笑着解释,随即又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唐月月知道,她指的是王瑜跟她这次的矛盾事件,一条都没有犹豫,唐月月抬起头来,万分笃定地回答:“只要我发现,阿愚爱我,挚爱我,我就会跟他走下去,那些虾兵蟹将,牛鬼蛇神,都靠边站吧!”
纪欢欢点点头:“有气势!”
唐月月却像是陷入回忆,她板着脸,一字一句地解释:“我完全可以理解,人的感情是最复杂的,比如说你再爱一个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让你的精神会晃下神,或者心理嘀咕嘀咕,这是人性,我没办法去抗衡,但是那一瞬间或者少数的感觉,并不是感情的主流,也不会左右心中的大方向,所以,我允许阿愚诚实地告诉我,他的这种开小差,只要我发现,他还爱我,我也爱他,那我就会跟他走下去。”
纪欢欢认真听完,没有再嘻哈地玩笑,等她说完,才问:“既然你想通了,为什么没有明确告诉他一声,你来我这里了?故意让他担心吗?”
唐月月又露出狡黠的笑脸:“o!猜对了,我故意折磨他啊,让他有种危机意识,要是哪一天他对我不好,姐会毫不留恋的离开他!”
纪欢欢托腮作叹息状:“可怜的王瑜啊,不知道现在会不会急疯了,找不到你,你到底告诉没告诉他啊,什么叫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唐月月撇嘴:“我去美国这事,前后办手续,也从没遮掩着啊,连我同学老师都知道,他要是有心,难道还会打听不到?”
纪欢欢点点头然后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晃了晃,问:“来一口?”
唐月月考虑了两秒钟,伸出食指:“就一口。”
纪欢欢笑话道:“知道,多了就得打911了,在这跟国内可不一样,打各种报警电话都是伴随着美刀出入的,轻易万晓不得。”
唐月月立马想起之前她在网上看到的,关于在美国或者澳大利亚的留学生的吐槽,各种不能报火警和急救电话,在家吃个烧烤有可能火警器一响,两千美刀没了。
纪欢欢见她笑得没心没肺的,由衷道:“这里有很多比咱们国家先进的地方,可也有很多是比不过咱们的地方,哪都好,只是我更怀念家乡,没办法,生长在哪里,我的思想和胃都忠于祖国,等到完成学业,我还是要回去的,坚定不移。”
唐月月担忧地问:“那关东呢?他都把工作重心搬到美国来了,再为了你折腾回去,那他这三年不是来回逛线,白忙活?”
纪欢欢摇头:“不会,他来这里,本就是公司例行驻派,算不上什么为了我撇下国内的一切,这种说法责任太重了。”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