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厨将二人带进后门,经过一汪池边,向当当和吴胜男同时停步。
“帅哥,反正都是等,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顺便赏鱼?对了,你们这池里养的是各种野生鱼吧?”
“那也行。不过,你们不要靠太近呀。这池里养的可是一条鳄鱼,已经预订了,明后天就要宰杀。”
“预订?”
男厨笑着解释:“就是有食客下了单,想尝鳄鱼肉,先跟我们老板提前预约。”
“哦,懂了。”向当当堆上笑:“鳄鱼不好找,是得预约。”
“对呀。人家指定要野生的,养殖场的还不要呢。”
野生的?听到这关键词,向当当眸光一亮,又拉着男厨娇声软语,眨巴着大眼睛问:“帅哥,请问野生的是不是野外捕捞的呀?”
男厨很受用她的无知相,笑嘻嘻道:“不是一般的野外,这条呀,据说是海鳄。”
“海鳄是不是在海水里养大的?”向当当眨巴眼还追问。
“就是这个意思吧。”
向当当咧下嘴,松开男厨:“嗯,明白了。帅哥你忙去吧?”
她这边套词,吴胜男一直盯着池子瞧。
鳄鱼浸泡在水里,只露出一截背部和长长的尾巴,看不到嘴。
“胜男,看到有特征没有?”向当当挨近小声问。
“没有。”
向当当左右找了找,捡到一个石头扔进水里。
小小的‘咚’声,没有引起鳄鱼的注意,它只是摇摇尾巴,一点不想把嘴露出来。
眼看天色将暮。
向当当瞅四下只有偶尔经过的工作人员,便掏出那瓶眼泪,大声说:“胜男,你说这瓶鳄鱼的眼泪能换多少钱呀?”
“估计上百万吧。”吴胜男配合她。
“不止吧?这可是海里的鳄鱼精的眼泪……鳄鱼成精怪哦,价值怕是连城吧?”
吴胜男正儿八经点头:“那得是天价了。”
鳄怪曾说过,儿女没成精,但能听懂人说话。
如果鳄池里真是他失踪的女儿的话,听到对话,总会有动静。
果然,池水里的鳄鱼动了动身形。
向当当又大声说:“哎呀,那条鳄鱼怪真可怕,单腿,一看就没进化好。”
“是呀,幸好是大白天,要是晚上冒出来,得把人吓死。”
向当当补充:“不死也吓出精神病来。”
哗啦啦,水面分开,那条鳄鱼游向她们,长长的嘴外加凶狠的眼睛,着实可怕。
“胜男,快看。”向当当知道拼眼力,不如吴胜男。
吴胜男真全神聚精的看着呢。
上嘴唇有缺口!
“是它吗?”向当当也探头看。
“是有疤痕,但不确定是不是它?”
万一恰巧也有只同样上嘴唇带疤痕的鳄鱼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鳄鱼跟她们之间还是隔着厚厚的一堵水泥栏杆。它游到栏下,努力扬起长长的嘴,似乎想说什么。
“我们在找一条鳄鱼,海里出身。你能听懂吗?听得懂就点三下头。”向当当保守起见。
鳄鱼用力点三个头。
向当当将那个装眼泪的瓶子晃一晃,说:“这个眼泪装的成精的海鳄。知道是谁吗?”
鳄鱼又点三下头。
“你是海鳄怪的女儿?”
又是用力的点三下。
吴胜男觉得差不多了可以确认。
“你等着,我们晚些时再过来。现在不是解救你的时候。”向当当考虑全面。
鳄鱼迟疑下,表示理解的点头。
退出野味馆后,向当当摸摸肚皮:“这回真的要饿出小蛮腰了。”
“还去排队?”
“不去了。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吧。”
正说着,吴胜男的电话响。
舒珩打过来的问:“你们怎么还没回来?在哪呢?”
“在市区。一会就回来了。”
“快点,就等你们俩了。”
向当当接过电话,马上就看到舒珩在门廊前,笑:“怎么着?你们还等着我们回去做晚餐呀?”
舒珩一听是她的声音,马上站直了,表情也严肃了,说:“哪能呀?等你们回来做晚餐,岂不要饿死?今晚老大下厨呢。差不多快好了,就差你们两个。”
“哎哟,老大下厨?他手艺怎么样?”向当当很意外。
“挺好的,不比你差。”
“我说,咱们老大样样精通,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呀?”向当当开玩笑问。
舒珩贼头贼厅方向,捂着电话走下台阶,声音也放轻了,促狭笑:“大概除了不会生孩子,老大无能为力之外什么都会吧。”
“哈哈哈哈……”向当当爆笑。忽然就看到舒珩背后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马上干咳一声:“舒哥,我们这就赶回来。不说了,一会见。”
“哎,当当,咱们的玩笑可不能让老大知道。”
“行了。”向当当手忙脚乱要挂电话。
谁知,舒珩的电话被背后一只手夺去,裴乃勋面无表情:“向当当,收获怎样?”
“非常非常好。”向当当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肃容回答。
裴乃勋面色冷冷:“买一瓶鲜酱回来。”
随后挂断电话。
“哈?鲜酱?什么牌子呀?”向当当真的不太适应他的说话风格。跳跃太快了吧?
吴胜男一旁说:“我知道。”打着方向盘转去超市。
回去的路上,华灯渐起。
通向郊区的路,也是明亮如昼。
“胜男,你是怎么加入事务所的呀?”向当当闲的无聊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