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散人混迹江湖大半生,被人求着当师父还是头一遭,心头欢喜,但是李玉青资质平平,他实在不想收。而且师门有训,不是资质上佳者,不可以传授伏龙剑法。所以他也只是一边享受着李玉青的殷勤服侍讨好,一边为难着不肯松口。
但是李玉青的独门秘酿,甘冽清甜,同时又后劲绵长,逍遥散人只喝了一口便相中了,不由得心中大喜,竟然一边喝酒一边唱起了小调。
李玉青见逍遥散人如此,便知道这独门秘酿得了逍遥散人的心,于是趁机又提出让逍遥散人教他武功的请求。
正自在的逍遥散人忽然觉得美酒也是如此难以下咽,但是他又舍不得不咽下去。
想了想,不能传授自己的绝学,但是可以教他其他的武功啊,反正这小子对武功一道皮毛不懂,自己随便教他些就是了。因此,他故作犹豫了一下,就答应李玉青愿意指点他其他的武功招数,但是前提是每日里都能让他喝到这秘酿。
李玉青自然欣然答应。
这一日,何灵素从吴家回来,见李玉青在庭院里练武,想起师父嫌弃自己是个女孩子,到现在都没有教自己一招半式的,现在看着李玉青用功的模样,知道肯定是师父在教他武功,便觉得有些刺眼,低着头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何灵素一进门李玉青便看到了她,刚想跟她打招呼,却见她一声不吭地扭头走了。
李玉青以为何灵素在吴家受到了什么欺负,便忙忙结束了练功,来到何灵素的房间问她怎么了。
何灵素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李玉青,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让李玉青进来了。
李玉青看何灵素神情落寞,就问她是不是在吴家受到欺负了。
何灵素摇摇头,但是也不说话。
李玉青急了,在他心中,那吴家高门大户的,肯定会看不起穷人家的孩子,因此很认真地对何灵素说:“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一身力气还是有的,还有逍遥前辈,他也不会看着你被欺负不管的。”
李玉青提到逍遥散人,让何灵素心中很不是味儿,问道:“你也拜我师父为师了?”
李玉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没有,我资质不好,前辈他老人家不愿意收我,是我死皮白赖地缠着他让他教我武功的。”
“原来这样啊。”何灵素心中好受了一点。
“对了,灵素妹妹,你到底有没有受委屈,有的话你一定要说出来啊。”李玉青没有注意到何灵素细微的心情变化,还是关心何灵素有没有受到欺负。
“没有,我在吴家就是每天跟那个道士养的情人花说说话,浇浇水,施施肥什么的,也没有机会接触吴家的什么人,更别提受欺负了。”
“这就好。对了,灵素妹妹,我能不能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啊?”李玉青露出不好意思的情态来。
何灵素很稀奇,“什么问题?”
“就是师父说的那个提气到底是怎么提的,我一直都弄不会。”说完又很不好意思,“我资质不好,还请灵素妹妹不要嫌弃我愚钝,说的详细点。”
“这个,我也不会,师父还没有教过我武功呢。”
“啊?怎么会?”李玉青很惊讶,但是随即想到逍遥散人现在正在教自己武功,也有些不自在。
不过现在何灵素倒没有这么在意了,便把逍遥散人误以为自己是男孩子而收自己做徒弟的事情说了。
“原来这样啊,那前辈不教你武功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也听说过江湖上有些功法是传男不传女,有些功法传女不传男,无论是女子练了男子的功法,还是男子练了女子的功法,都会有严重的后果。”
“唉,为什么男男女女分的这么清楚呢,难道男的和女的有什么不同吗?”何灵素无奈叹道。
已经十三岁,男女有别的思想已经深入心底的李玉青,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忙转移话题道:“前辈的伏龙剑法不能教给你,但是你可以像我一样学些其他的武功啊。”
“也对哦,那我跟师父说去。”何灵素一下子雀跃起来,因为先是被逍遥散人告知不能教她武功,后来又一直在路上有各种事情要操心,她竟然没想起来这点。
李玉青见何灵素的心情好了起来,不再纠结男女之别的问题,也放松了许多。
何灵素找到逍遥散人说要学武,逍遥散人心中惭愧了一下,毕竟何灵素才是他的亲弟子,现在他教一个外人武功也没有教何灵素,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不过他老脸甚厚,也是就在心里小小地惭愧了一下,面子上是看不出任何异样的。
逍遥散人打算教何灵素的是华阳派的雨雪剑法,这套剑法是采机道人在一个下雪天悟出来的新剑法,因为当时只是一时兴起,这套剑法并不成熟,也没有在华阳派里流传,只有自己和智平和尚知道这套剑法的存在。
现在逍遥散人将这套剑法改进完善,绘制成册,让何灵素先和李玉青一起练基本功,等有了一定的根基再传授她相应的心法口诀,正式教她这部剑法。
从此,何灵素每日从吴家回来,就李玉青一起练功。
何灵素的悟性比李玉青好得多,一般逍遥散人讲一遍,她便能理解其中的精髓,再加上她根骨资质绝佳,因此,虽然没有李玉青练功的时间长,但是进度也能和李玉青保持持平。
李玉青跟何灵素一起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