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再向前一步,老子砍死你们!”一个壮汉一只带着茧手抓着锋锐无比的菜刀,身穿一件常年屠宰牲畜而满是血迹的衣服。满脸横肉,煞气腾腾,如临大敌。而另外一只手,却悄然往后面打手势。
快走!
“老公!”一个大妈想要冲上去抱住这名壮汉,却被乡亲们死死地拖住,往后撤。大妈挣扎着,撕扯着,脸上自由哀伤了绝望。
在他面前,有百号人,面露凶相,皆是带着锋锐的利器。他们的脖子上,手臂上,布满了刺青,他们丝毫没有掩饰自身的元力波动,面露残笑地地走过来。当头一人更是散发着滔天杀意和令人无法抵御的气息,黄鹂境一层!
他们的身份众人皆知——封和山贼!
封和山贼怎么会来到这里?他们仅有的两个黄鹂境怎么跑来了一个?村长他们呢?
陈家村的人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来不及提问,他们必须先面对眼前充满杀机的敌人。
那个当头的敌人缓步走着,狞笑着,似乎什么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滔天杀气,他有一条粗大的刀疤,从脸上蔓延到脖子上,过去这处刀伤差点夺了他的性命,但现在,已经转化为他凶悍的标志。
陈家村的人认得他!血屠——横鸣!在封和山贼里面,尽管他不是最强大的,然而却是凶命最盛的,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
横鸣提着一把长刀,长刀上的血迹顺着雨水流下,眨眼间,便变得非常洁净。一路上,他已经杀了不少人了,一群人跟在他的后面捡漏。他们所过之处,没有或者的人,只留下一地尸体。
随着横鸣的前进,陈家村的那名壮汉,不禁呼吸变得急促,退后了两步。
相比于对方的好刀,强大的实力。那名壮汉只有随手抓起的菜刀,或许用来砍魔兽用的菜刀有些锋利,但是,不够看!他的实力只有鹌鹑境四层,
“砍我?”横鸣狞然一笑,脚步一点,瞬间消失在原地。
好快!
壮汉眼中露出骇然的神色,他的视线虽然能捕捉到对方,却来不及躲开,下一刻,刀光一闪,刀剑已经出现在他的肚子旁。
“噗!”刀尖穿刺人体,血光飞溅。壮汉眼中的骇然还未消去,就已经被贯穿,他咳嗽两声,一口血从他的口中喷出。
“啊!!!”大妈脸色惊悚,眼睛瞪大,双手大张,尖叫声起。
“唰!”刀锋一转,往上一挑,整个人被撕开了两半,场面极其残忍。
血色溅到横鸣的脸上,只换来他的一丝笑容,随后便皱了皱眉头,挖了一下耳朵:“叫什么叫!吵死了!杀掉!”身后的人狞笑着扑了上去,大开杀戒。
“住手!”一声爆喝,震耳欲聋,陈家村的人群后面走出一人,人爆喝,此人白发苍苍,一只眼睛被一道刀伤永远地闭上了,而另外一只眼睛微咪,又或者说,这只眼睛难以睁开,他身穿一件蓝色洁净短袍,一身浩然正气,令人注意的是,在他的背后被着一把宽大漆黑的重剑,这把巨型的重剑与瘦削的老者是那么格格不入。
老者单目一瞪,嘴巴一张,铿锵有力道:“孽障!也敢在我们陈家村撒野!快快束手擒来!”
“太好了!,陈仞峰大爷到了!”白家村中传出人声,年纪大的面露喜色,年纪小的疑惑不解。
陈仞峰,曾经威名远扬,杀人无数,在多次陈家村的总要战争中功名显赫,后来重伤后等级跌落到鹌鹑境九层,此后就选择了退隐。尽管他已经很久没有战斗了,但是他的威名依旧深深地刻在人们的心里。他现在就是陈家村的支柱,在大部队走后,陈仞峰就是他们之中实力最强大,战斗经验最丰富的人了。
“嗤,一条老狗。”横鸣残然一笑,刀光一闪,朝着老者急掠而来。老者眼中精光一闪,祭出宝剑。
“当!”刀剑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元力爆开,令周围的人一阵胸闷,老者沉哼一声,蹬蹬蹬,身体飞退,脚步“蹬蹬蹬”猛踏地面,直到退了近十步才停下。
而横鸣只退了两步,他得势不饶人,再次飞身前来:“老狗,你可知鹌鹑境与黄鹂境的差距?”说着,一剑辟出,着一剑破风而出,带着淡淡的青色雾霭,如青鸟急掠。老者脸色一变,他感觉到里面蕴含着强大的元力,他可不敢迎接。
脚跟一转,身体横移,左手手掌按在剑身上,往右一推。
“当!”这一次,元力更是爆出了强大的波动,地面飞沙走石。一道由剑尖发出的青色余波更是在空气中飞掠而过,刺破了两丈外的一棵树。尽管老者躲开了正面,但是身体依然倒飞而出,倒在五丈外,体内被震伤,吐血不止。殷虹的鲜血染污了青色的短袍,狼狈不堪。
“桀桀!螳臂当车!”横鸣长刀往地上一拖,拉着长长的灰尘,再次飞射而来。
黄鹂境与鹌鹑境的差别,陈仞峰当然知道,尽管他还有黄鹂境的境界,但是跟真正的黄鹂境的差别还是非常大的。当面对横鸣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他没有退路了。
老人陈仞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往自己胸口上一拍。
“噗!”一口血喷在巨剑上,这血可不是普通的血,就算离体了,依然殷虹绽放出蓬勃生机,这是心血!直接来自心脏的血!最接近人的生命的血。
血铸重剑,乌光闪烁。
陈仞峰脸色毅然,大吼一声:“乡亲们,快走!”奋力地挺直衰老的身躯,独眼中发射出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