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完,还颇为得意地扬起了头,等着阳斩星称赞他们。谁知,阳斩星听了,却半个字也没有说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此时,大家都还没有入席呢,他就先坐下来,显然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况且,大家心里有数,他这种不礼貌并非是针对王落辰他们的。至于针对谁,当然就不用说了。
而且,这不仅仅是不礼貌的问题,还显示出了他对丹泽尔等人的轻视。
这种行为不禁使得丹泽尔等人心中极为不快,顿时脸就拉了下来。可就在他们流露出一丝不满之时,阳斩星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非常强大的威压。令他们心里一阵发毛。
他们都是武者,自然懂得根据对方气息和能量波动来判断其战力的方法。阳斩星身上的威压虽然一闪即逝,但却也足够让他们判断出,对方是个对他们来说难以招惹的厉害角色了。
这一下,他们个个都赶紧将自己心中的不满给压制了下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礼让王落辰他们入座,不敢再给阳斩星脸色看了。
大家落座之后,丹泽尔便吩咐开席。
他一声令下,立时就有三百多名身着丽装的美貌少女忙碌了起来。
等她们为各卓上完酒菜之后,丹泽尔又向大家说道“若是哪位将军需要měi nǚ相陪,可以随便挑选一个。”
但他说完之后,除了果金的官员中有人选了měi nǚ之外,王落辰他们这边却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这般情形,丹泽尔才觉得自己所做的这种安排似乎有些不妥,连忙向那些选了少女相陪的官员使眼色,要他们将měi nǚ给赶走。
但那些官员大概是对于měi nǚ陪酒这种事太习以为常了,以至于一时之间并没有明白过来他挤眉弄眼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傻笑几下,依然我行我素地向měi nǚ靠了靠,准备利用美色来助酒兴。
王落辰看了,眉头一皱,心说“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个丹泽尔若是识趣,就不该整出měi nǚ陪酒这事儿来。他的手下若是有点智慧,也断然不会木了吧唧对自己的长官眼色不予理会。这情形,说起来可恶,但看着却是可笑。”
于是,他便向丹泽尔说“我和各位将军一路飞行,极为劳顿,没有心思玩乐。大元帅,咱们还是赶紧吃饭,然后说点正事儿吧。”
王落辰此言一出,丹泽尔忙对那些měi nǚ挥了挥手,要她们全都退下去。随后,他向王落辰说道“一切听从殿下安排。”
接着,他便要向王落辰敬酒。他酒杯才刚端起,祝酒词还没有说呢,王落辰就摆了摆手道“喝酒之前,我还有句话要说。”
“殿下请讲,臣等洗耳恭听。”丹泽尔忙将手中酒杯放下,欠了欠身说道。
“昔日我与赫斯坦元帅将果金地区的叛军平定,并留下驻军在此经营。但因为此地与血域相隔遥远,通信不甚畅通,我和血皇陛下对你们的关心不能时常到达,你们的报告呢也甚少听取,不知这数年来,你们在这里过得可还好吗?”王落辰正襟危坐,有板有眼地问道。
他这番话猛听上去,好像是在表达对果金官员的关心,但实际上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够听得出,隐藏在这些字面意思底下的责备之意。
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间,从来都是下位者主动向上位者报告情况,表达忠诚的,哪有要上位者上赶着问询的?这几年来,果金地区仅仅只向血皇贡献了数量少得可怜的战备金,除此之外,连一份完整的述职报告都没有递交过,实在是做得很不到位。对此,换做是谁当血族的血皇和摄政王都会十分不快。
丹泽尔听出这层意思,赶忙离开座位,单膝跪地说道“殿下,感谢您和血皇陛下对我等的关心。只可惜,正如您所说,道路实在太过遥远了,我们无法亲往血都沐浴您和血皇陛下的恩泽,更无法向您表达我们对您和陛下的一片忠心。所以,唯有坚守岗位,尽职尽责以报答您和陛下对我等的隆恩。”
“哦,那不知贵部是如何坚守岗位,尽职尽责的?可否列举一些实例,说来听听?”听了他的回答,随同王落辰来的血族军中军衔最高的菲林将军追问道。
“这个,这个嘛。实例有很多啊。一时间也说不完的。再说啦,那些本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提也罢。若是一一说出来,反倒显得我们是在刻意向殿下邀功了。”
可丹泽尔却似乎并不愿意就果金地区的事务多说什么,他十分圆滑地将此问题给搪塞了过去。
他的回答,自然是不能令菲林满意了,他还想追问下去,却被王落辰给制止了。他伸手将丹泽尔给扶起来说“大元帅也不必谦虚,你为血皇陛下做出了贡献,尽管说明就是,我定会向陛下转达并予以赏赐的。不过,诚如你所说,这些事情不好当众说出来。既然如此,我看不如这样,待宴会之后,你写一份详细地报告给我好了。”
“谢殿下,这份报告我会尽快写好,亲自送到您手里的。”丹泽尔表示。
王落辰虽知道报告这种东西里面所讲的多半靠不住,但却觉得若是丹泽尔能搞出一份来,自己或许能从中看出一些问题来,便给了他这样一道命令。
毕竟,有时候不真实的报告也能折射出真实的情况嘛。
说完报告事,王落辰又向丹泽尔问道“大元帅,我这次带着大家前来果金,目的便是要为果金地区的同仁分担一些辛劳,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