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韩赞周亲自安排的船只,正午出发,第二天清晨,朱慈燃就已经抵达扬州城内,并没有用多长时间朱慈燃一行人就找到高杰的府邸,扬州虽然繁华富庶,但是放眼整个扬州城能够有高杰府邸这把豪华霸气的真没有二家。
映入眼帘的府邸青砖黛瓦,门前八位身披铠甲腰跨燕翎军刀的威武大汉伫立在府门两侧,扫视着来往的行人,即使隔得老远,朱慈燃依然感觉到一股杀伐之气迎面扑来,足以看出这些兵士是战场之上真正经历过厮杀的百战之士,而不是一些巨富豪门用来装饰的花架子。
朱慈燃一行人两架马车自然映入这些守卫兵士的眼中,正当为首的一位年长的兵士想要开口呵斥朱慈燃等人离开的时候,一身便装的史可法走下马车,而后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拜帖,递到年长兵士的手中,淡淡的说道:“禀报你家总兵大人,就说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前来拜访?”
听到此言,原本还不甚在意的中年兵士收起原先的散漫,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清瘦的中年男子,平庸的面容之上浮现质疑之色。
将中年兵士的脸上尽收眼底,史可法浑身上下浮起浓重的官威,不由得加重了三分语气,“怎么,本官的身份如假包换,若是耽搁了本官的事情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门卫能够承担得起的!”
听到此言,中年兵士收起质疑,对着史可法郑重的行了一礼,开口道:“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入府禀报!”
言罢,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匆匆的越过门厅,想着府内走去。
并没有让朱慈燃等人等候太长时间,不到一炷香的是建,刚刚消失的那名中年兵士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此人歉意地对着史可法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尚书大人,我家总兵大人这几日前往邵伯镇军营巡查军务,并不在府中,大人若是有事,日后再来也不迟!”
听到此言,史可法皱了皱眉头,犹不死心的说道:“那你家总兵就没有说过什么时候返回府邸?”
笑着摇了摇头,中年兵士缓缓说道:“军中之事繁杂,短时间内很难料理,小的猜想,这几天我家总兵恐怕不会返回府邸!”
没有想到第一站就如此不顺,无可奈何的史可法一脸的郁闷走回马车,看着车内的朱慈燃低声说道:“殿下,我们此番来的并不是时候,这个高杰并不在府邸!”
摇了摇头,看着不远处门厅洞开的府邸,朱慈燃淡淡的说道:“史大人有没有想过,这是高杰不想见你这个南京城内兵部尚书的借口呢?”
听到此言,朱慈燃史可法眉头一紧,开口说道:“殿下的意思是高杰高总兵此刻身在府邸?”
点了点头,朱慈燃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事情比我们想象中要棘手,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恐怕在我之前已经有人找过这位高总兵了,若不是如此的话,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总兵有什么借口去去拒绝一个朝廷来的兵部尚书,如今谁不知道南京城内因为议立的事情早已吵的不可开交,你此番前来可以说把策立之功送到此人面前,但是此人竟然不接,若说这其间没有什么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听到朱慈燃这么一番分析,韩赞周两人均是点了点头,如今看来,只有这番分析方才显得合理。毕竟,早不去视察军营,晚不去视察军营,偏偏在自己等人今天拜访的日子去视察军营,坐在车内的那个不是官场的老油条,自然不会相信这个借口。
史可法犹不死心的开口说道:“如今我们怎么办?难道原路返回?”
摇了摇头,朱慈燃不容置疑地说道:“走到这里,自然没有退缩的理由,而且高杰是我们计划之中最为重要的环节,绝不容失!”
刚刚也只是我的猜测,是与不是,还要再试探一下,说着,朱慈燃看向身旁的韩赞周,满是算计的开口说道:“韩公公,你如今身上可有能够证明你自己身份的印信?”
听到此言,韩赞周眼前一亮第一时间明白朱慈燃的心思而后在身上翻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一个条形的玉章,开口说道:“这是我的私印,崇祯十五年朝廷所发,虽然算不上正经的官印,但是一般的朝廷之人也能够认得出这颗私印。”
踩着车蹬走下马车,韩赞周将这枚私印递到中年兵士手中开口说道:“将这枚私印递到你家总兵,就说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前来拜访,有要事相商!”
一脸为难的看着面前的韩赞周,并没有接过面前老者递过来的印信,中年兵士无奈的说道:“公公,我们总兵大人的确已经出府,刚刚小的已经禀明尚书大人,要不您过些时日再来拜访!”
中年兵士内心叫苦不迭,不禁暗道今天这到底什么日子,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这些朝廷大员今日却一个一个的接连出现在自己面前,言语之间中年兵士把自己的身份放的极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中年兵士的拒绝并没有出乎韩赞周的预料,硬是把这颗私印递到中年兵士的手中,韩赞周紧接着说道:“既然总兵大人不在府邸,那就把此物交给你们的夫人,向你们夫人禀明咱家的来意!”
看着面前的老者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中年兵士自然不好再推诿,毕竟面前之人可不是自己能够开罪得起的,犹豫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定道:“公共稍等,小的这就通禀夫人!”
这次比上次消失的时间更短,等到中年兵士气虚喘喘的出现在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