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两个时辰前,丁奉、南霁云从石桥返回长湖,他们骑着在石桥缴获的三四百匹完好的马,在长湖路口碰巧遇到了刘光义。刘光义见丁奉这边只有近六百人,便想一口吃掉他们,不待大军围上丁奉等人早骑着马跑了。刘光义心系荆州战局,不欲与这些人过多纠缠,可丁奉他们又像牛皮糖般后面偷袭甩之不掉。如此数番,刘光义不胜其烦,只能留下两千兵马断后,他则领着余下三千人会合南岸的部下火速赶赴荆州城下。
这时,徐明领着民团主力也上了长湖,将这两千黑旗兵堵住。民团本有三百匹马,如今丁奉又带着三四百,便一共有近七百匹马了。两条腿的人是如何也跑不过四条腿的马,这些黑旗兵想跑都跑不了,而民团的南霁云、养由基这两大神箭手,又将这群黑旗兵中的带头之人一一射倒,群龙无首之下这些人的结局便可想而知了。
“饶命啊!我们投降!”终于有人放下了兵刃,投降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后面的人就没压力地随之从之了。
当然,也有一些顽固分子意欲死抗到底,结局自然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其中便有一黄须汉子跳了出来,对着那些喊着投降的人大声骂道:“呸!你们这帮贪生怕死之辈,教主为救天下苍生创下太平道,那皇帝老儿残害百姓,难道你们还要给这样的朝廷当走狗吗?”然而好汉不吃眼前亏,想投降的人还是照样投降。
那黄须汉子又持刀指着民团嚷道:“你们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是爷们的就出来一个跟老子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这黄须汉子大概在这些黑旗兵当中挺有威望的,有几个顽固分子也在一旁附和嘲笑着。
这话一出,民团众人顿时如炸开锅一般,有百十人往前几步,要上前将黄须汉子教训一番。
“让我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一看原来是南霁云,便往两旁让开一条路。
南霁云走到场中,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招了招,道:“来吧,我陪你玩两下!”
“看刀!”黄须汉子似乎是怕他反悔,挥刀便径直扑上去,脸上露出狰狞地笑容。对面那人看着不是个力气见长的,自己拼尽全力的突袭,除了硬挡别无他法。可是,当他的刀即将到达南霁云胸前时,对方竟然只是一个侧身,令他这一刀劈了个空。
“撒手!”南霁云大喝一声,左手一记掌刀切在他右手腕上,手肘跟着在他胸前一击。黄须汉子顿时觉得右手仿佛断了,胸口也如遭重锤敲击,手中大刀应声落地,人也仰面倒下。
民团的人知道南霁云的本领,自是为他的神勇喝彩。但黑旗军的人个个目瞪口呆,那黄须汉子一向自诩功夫过人,可没想到在对方的手下仅一招便败了,而且对方根本没有拔刀,徒手便将黄须汉子彻底打败。再看民团中,看起来比南霁云还壮实还厉害的人,还有好几个,这样的敌人实在不可力敌。有几个原本想跟着黄须汉子一起反抗一下的黑旗兵,见此情形,竟偷偷放下兵器,跟着别人一起抱头蹲下了。南霁云环视四周,喝道:“可还有想打一架的?”自是无人再敢冒头,这年头,拳头硬说话的份量也要大的多。
“厉……厉害!”黄须汉子握着受伤的右腕在地上挣扎,下一刻却用左手握住地上刀,猛地往南霁云腿上砍去,嘴中吼道:“去死吧!”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旁边的人看到想提醒也来不及。
南霁云嘴角微笑,他眼中的余光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身形一动人已上前,右脚抬起踢在黄须汉子左腕上。只听见“咔嚓”一声,黄须汉子的左腕翻转变形,已然是断了。
黄须汉子一阵痛呼,口中却仍在吼道:“待教主召来天兵天将,定将尔等宵小之辈粉身碎骨!”竟还挣扎着爬起来,双眼通红,似是着魔一般往南霁云扑去。
“冥顽不灵,找死!”南霁云大喝一声,脚尖一挑将地上大刀挑起,随后脚背往刀柄一磕,大刀如箭矢一般飞出,直插黄须汉子胸膛。黄须汉子挣扎一下,便再也动不了。
这时,黑旗兵中没有蹲下投降的几十人,也红着双眼往前杀来,却被民团弓箭手悉数射杀。
徐明捡起黄须汉子身后的一张黄色小纸,上面还有一些药粉,闻了一下却也没闻出什么。只是心中奇怪,那黄须汉子受了重伤还能保持一定的战斗力,如果刚才对阵的不是南霁云而是徐明自己,恐怕会着了黄须汉子的道。他怀疑定是吃了什么药物,张角的符药可是一绝,周瑜等人也拿起黄纸看了看,也都一脸疑惑:“大人,这是什么?”
徐明耸耸肩:“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一些麻痹人的一些药物,使得这些人能一时不知疼痛,具体是什么我也弄不明白。”
杨征从蹲着的黑旗兵中抓出一个人,喝问道:“说,这是什么东西?”
那黑旗兵身体发抖:“是……是圣药,天……天公……哦,不,张角太平道的人才有。说是吃……吃了圣药后刀枪不入的。”原来如此,大概张角炼制的药物不多,若是黑旗兵都服了这药了,那还是个麻烦。
荆州城那边传来的厮杀声已越来越惨烈了,派人前往荆州城下打探军情,得知张角已经孤注一掷了。周瑜当下想出一计,让民团一千人换上黑旗兵的衣服装备,剩下的人则上马裹胁着部分俘虏在那一千人后追着,追上了还装作厮杀一阵。快到张角大营时,在后面追着的人才慢了下了,看